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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千六百十四章暗閻,太淵!!

    聽到龍凈的聲音,蘇玄明顯頓了頓。

    然后……

    轟!

    他全力爆發神武,頭頂都顯化蒼茫武祖。

    龍凈這話,只會加快蘇玄打死他,除此之外毫無作用。

    蘇玄都懶得解釋。

    “你聽不懂我的話嗎?”又被錘了下的龍凈大吼。

    “死!”蘇玄厲喝,一劍斬出神武道劍。

    哧!

    龍凈的龍頭都被斬了下來。

    而后蘇玄斷喝一聲,將下墜的龍頭又摁回去,接著一尊大巫虛影出現,恐怖的古鎖纏住龍凈,使得他龍身不斷縮小,被拽向蘇玄體內。

    還有些意識的龍凈驚恐的大吼:“你殺了我,我主不會放過你的!”

    蘇玄神色淡漠,都沒再看他一眼。

    此刻蘇玄眺望遠處。

    那里陰陽魔猿和冰火紫金雕極速沖來。

    他們不是感知到了這邊的戰斗,就是龍凈傳訊過去。

    蘇玄挑了挑眉,選擇后退。

    之前短暫的照面,讓蘇玄知道陰陽魔猿的實力達到了半步道仙級別。

    這等實力,顯然不是簡單就能殺的。

    而一下殺不死,必然會引來很多強者。

    蘇玄懶得和他們糾纏,退走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大人,更大的來了,干他們!”血魅激動道。

    “你去?”蘇玄瞥了他一眼,收了龍凈后扭頭就走。

    血魅一滯,訕訕的跟上去。

    她去?

    那也得她行啊!

    而等他們離開沒多久。

    陰陽魔猿和冰火紫金雕也來到了此地。

    感受著這里的戰斗余波,兩頭混沌獸神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他們能察覺出龍凈被抓了!

    “那小子定有強大的封困手段,否則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抓住龍凈。”陰陽魔猿沉著臉。

    實力達到七千域以上,怎么也該有不弱的保命手段。

    他們也能打殺龍凈,但絕對要費一番手腳,不會這么快。

    “如此兇殘之輩,蘇云惜那丫頭還想拉攏他,簡直可笑!”陰陽魔猿冷哼。

    “我倒是樂得看到他被拉攏入武族,而后鬧出些亂子。現在的武族,的確恐怖。”冰火紫金雕眼眸閃爍。

    “的確,那蘇天神簡直強的不可理喻。還沒成就道仙呢,就有了道仙的實力!”陰陽魔猿沉聲道。

    “別管了,深處戰局越來越僵持,幾大勢力的強者都紛紛出來爭奪外圍,到時匯聚一批強者,直接去將他圍殺了!”冰火紫金雕提議。

    “沒錯。”陰陽魔猿頷首:“咱們先去找萬古魔帝那群手下,聽白虎說,那柄未出世的魔祖劍無比恐怖,必須要得到。而且,這外圍竟還有頂級道橋,我們也要去尋找……”

    戰火已經波及到外圍!

    這代表戰斗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他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既然一下子抓不住蘇玄,那他們肯定不能死抓著不放。

    ……

    擺脫陰陽魔猿和冰火紫金雕。

    血魅還有些亢奮!

    一下就鎮壓一頭七千域和八千域的真龍,蘇玄顯然徹底把血魅折服了。

    “大人,接下來咱們去干誰?”血魅期待的看向蘇玄,她恨不得蘇玄去干死所有敵人。

    這就是典型的又菜又愛玩。

    蘇玄面無表情道:“去找你家主人的手下。”

    “啊?”血魅頓時失落,變得焉了吧唧。

    蘇玄深深看了她一眼。

    這姑娘好像除了忠誠外,一無是處。

    也不知道蘇蘇怎么就看上她了。

    “他們在哪?”蘇玄問。

    “在主人的魔土上。”血魅回答。

    ……

    當年蘇蘇從陰荒出來,可是帶著當時的一塊陰荒土地。

    而之后,蘇蘇也是圍繞著這塊地打造自己的魔域。

    不過蘇蘇完全是把其當成了寶貝在祭煉,與傳統的魔域有極大區別。

    蘇蘇將其稱為萬古魔土!

    在如今,這塊魔土也是名震原始千域,其底蘊強過普通魔域百倍千倍。

    而且萬古魔土不僅是極其恐怖的寶貝,其中還蘊含著恐怖雄厚的大道與魔則。

    本來原始魔殿是是魔族第一修行圣地,現在則是萬古魔土。

    之前原始魔主鎮壓蘇蘇,萬古魔土卻是沖了出去,游蕩在原始千域。

    此刻萬古魔土就隱藏在原始千域極其有名的永夜魔淵。

    這里一片死寂,大道,規則,力量都無比沉寂,想要尋到魔土都是大海撈針。

    這日。

    一座道橋陡然朝這邊如龍沖來,斗戰之力狂暴。

    這是一座高階斗戰橋,如今在外圍都屬于比較罕見的了。

    魔土上的魔族皆是一驚。

    不過很快他們就是變得欣喜,因為橋頭上站著一個偉岸英武的年輕魔族。

    他一身猙獰骨甲,手持紫金雁翅刀,背后還有一桿斜背著,比他九尺之軀還長的魔矛。

    暗閻魔主!

    這是蘇蘇麾下最強的三個強者之一!

    而這位暗閻魔主年紀雖不大,卻是得到了洪荒時期兩個能與原始魔主比肩的魔主傳承,分別是煉獄魔主,九幽魔主!

    他手中的紫金刀是九幽刀,其中藏著一片九幽。而背后的魔矛,則是煉獄矛,是斬殺萬億生靈鍛造,在洪荒年代也是赫赫有名的魔兵。

    而有這等傳承,暗閻魔主本身又是魔族各種體質中頂尖的閻魔體質,實力自然恐怖。

    之前原始魔主都招攬過他,但卻是被拒絕,加入了蘇蘇麾下。

    而且哪怕蘇蘇被鎮壓,也沒反叛。

    很多魔族都清楚,這位魔主很有可能傾慕萬古魔帝!

    “是暗閻大人!”

    “他竟然又占據了一座高階道橋!”

    “不愧是我魔族千萬年難出一個的頂尖存在!”

    魔土上的修士紛紛稱贊。

    暗閻魔主眼神冷淡,顯然早就習慣了周遭的贊美。

    他面無表情的走入魔土,向著深處走去。

    那里有一座魔山,山尖削掉,打造成一處魔壇。

    四周魔焰繚繞,魔影綽綽。

    正中間有一座女子石像,身穿古老魔袍,看不清樣貌,卻散發著亙古的氣息。

    這是魔祖石像!

    關于魔祖長什么樣,早已無從考證。

    這是蘇蘇按照自己的身形打造的。

    而在這石像下。

    一個枯瘦年老的魔修盤膝坐著。

    他滿臉皺紋如枯樹皮一層疊一層,肌膚更隱隱開裂,好似干枯的土地。

    不過老魔修眼眸很亮,縱然有年老的渾濁,也在拼命閃爍著光芒。

    他好像在堅持著什么,拼命讓自己眼中的光芒閃爍下去。

    而在老魔修前面,有一灘黑血不斷在冒煙,顯化魔海,兇虎等等異象,異常的猙獰。

    很顯然,這是老魔修吐出來的。

    這時。

    暗閻魔主走到老魔修前面。

    他單膝跪下,清冷的面孔上浮現恭敬:“師傅,我回來了。”

    眼前老魔修,正是帝師!

    “可曾找到血魅?”帝師詢問。

    “不曾,但追殺她的武叢云已經身死。”暗閻魔主沉聲道。

    “誰殺的?”帝師挑眉。

    “不知,但是個神武修,還帶走了血魅。”暗閻魔主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都要找回血魅。即使找不回她,也要找到劍珠。”帝師嚴厲出聲,卻是忍不住的咳嗽起來,又有黑血噴出。

    這是被原始魔主和白虎魔主打傷,他們的力量淤積在體內。

    而帝師似乎太年老了,導致無法排出。

    世間有很多強者都修到了永生的境界,但誰又真正永生?

    劫難,仇怨,天災,人禍……

    太多太多的事情,斬斷了長生者的未來。

    帝師也不例外 不例外。

    舊傷,禁忌,卜算……

    他已經消耗了自己的長生路,人生道路即將走到盡頭。

    暗閻魔主看著,眼中滿是擔憂。

    他是帝師養大的,兩大魔主傳承也是帝師帶著他去找到。

    魔族修士皆說他天賦異稟,但若是沒有帝師,他估計早已死去,枯骨不剩。

    在他眼中,帝師是他在世上唯一在乎的人。

    之所以效忠蘇蘇,也是帝師的命令!

    帝師一生沒有要求過他任何事,唯獨這件事,他讓暗閻魔主一輩子都不得更改。

    很多魔族修士都說他喜歡萬古魔帝,但他心里清楚,他只是在完成師傅的命令,報答他的養育之恩。

    他是魔沒錯。

    他也冷酷。

    可他心中,藏著一片帝師從小為他開辟的光明。

    “師傅……”暗閻魔主想勸誡帝師好好療傷。

    不過。

    “我要你去拿回劍珠!”帝師卻是嚴厲打斷:“我養育你,就是為了讓你效忠魔帝!我很早就告訴過你,即使魔帝讓你殺我,你也不能有一絲猶豫!這,就是你的命!”

    “現在魔帝被原始魔主封住,你此刻唯一要想的就是救出她!這也是魔祖最后一世,功敗垂成皆在這一世有定論,不論是你,還是我,都要不惜為此付出一切。”

    帝師不斷說著,絲毫不在乎自己重傷的身體,以及暗閻魔主的想法。

    暗閻魔主沉默。

    有時候,他甚至恨那個女人!

    因為在他眼中,師傅遠比那女人重要。可師傅,卻要他為那女人付出一切。

    不過。

    暗閻魔主更無法拒絕眼前老人!

    他不知道眼前老人對他有沒有感情,甚至不清楚自己在他心中是怎樣的地位。

    但,他的命是師傅給的。

    在他孤苦無依時,是師傅收留了他,給了他一個雖然清冷,卻終究溫暖的家。

    既然師傅說一輩子,那就一輩子吧。

    “是!”暗閻魔主沉聲道,恭敬一拜后站起,準備再去找血魅。

    “去吧。”帝師這才滿意頷首,揮手示意暗閻魔主離去。

    不過剛轉身。

    一個黑影驟然出現,恭敬跪地:“帝師大人,血魅回來了,還帶了個陌生男子!”

    帝師眼中有煞氣一閃而逝。

    這等關鍵時刻,血魅不該帶陌生人來此的。

    “暗閻,你去解決。”帝師冷冷道。

    “是。”暗閻魔主這次沒有猶豫。

    ……

    魔土邊緣。

    血魅帶著蘇玄來到了此地。

    四周魔修見到血魅,神色都有些恭敬。

    畢竟是蘇蘇身邊的人,地位自然高。

    不過他們看向蘇玄,眼神就變得質疑,警惕,不善。

    蘇玄也不在意,眼眸悠遠的盯著萬古魔土。

    依稀間,蘇玄還能察覺到一絲陰荒的氣息。

    蘇玄心中罕見的涌現思緒。

    雖然面目全非,但這應該是陰荒最后的殘土了。

    而且,蘇玄在此地一眾魔修中感知到了當年陰荒魔族的氣息。

    不過數量極少。

    蘇玄看到了老魔帝。

    這個昔日陰荒的強者,此刻泯然眾人。

    蘇玄也僅僅認識他。

    不過蘇玄沒有上去打招呼。

    這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是敵人,不打死他都已經是蘇玄仁慈了。

    相比自己心中的執念,這點恩怨就顯得那么微不足道。

    “沒想到陰荒最后活下來最多的,竟是蘇蘇早早帶出來的魔族。”蘇玄有些感到悲哀。

    邊上的血魅敏銳察覺到了,但她顯然不懂。

    血魅小聲道:“大人,我們先去見帝師大人。這座魔土現在由帝師掌控著,之前要是沒有帝師大人,這座魔土也會被原始魔主奪去。”

    蘇玄頷首。

    不過這時。

    一身冰冷兇悍氣息的暗閻魔主走來。

    “血魅,他是誰?”暗閻魔主眼眸幽冷的盯著蘇玄。

    血魅急忙恭敬一拜:“暗閻大人,這位是主人的好友。之前也是這位大人救了我,否則我很難回來。”

    暗閻魔主挑眉,顯然不信血魅的一面之詞。再說了,他可沒聽說蘇蘇有這么個朋友。

    不過,暗閻魔主沒再問這事,而是問道:“劍珠呢。”

    血魅一滯,看了眼蘇玄道:“在這位大人手中。不過暗閻大人你放心,這位大人絕對可信,還能帶我們找到魔祖劍。”

    她顯然不能說蘇玄和自家主人有一腿……

    “胡鬧!”暗閻魔主勃然大怒:“血魅,你私自帶他來魔土也就算了,還將劍珠交給他。你真覺得自己是魔帝的身邊人,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不怕帝師將你鎮入萬古魔獄?”

    血魅臉色頓時一白。

    萬古魔獄…那是他們這一脈鎮壓敵人的地方。

    她雖沒見去過,但知道里面有大恐怖,很多兇魔在其中都受不了,不是自殺,就是痛哭流涕的選擇臣服。

    血魅張了張,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讓暗閻魔主相信蘇玄。

    暗閻魔主這時又出聲,卻是對蘇玄:“我不管你是誰,又有什么目的,交出劍珠,然后離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說話間。

    暗閻魔主手中的紫金刀已然有九幽之氣吞吐,無邊恐怖。

    蘇玄看著他。

    蘇蘇麾下有三個強者,是帝師,暗閻魔主,以及白虎魔主。

    白虎魔主叛變了,如今魔土顯然是帝師和暗閻魔主做主。

    換了是他,進來個來歷不明的人,他也不會客氣。

    蘇玄早就想到這點,本不想進來。

    但。

    有些人很久沒見了,卻是要見見,否則可能就沒機會了。

    “實力不錯,但還差了些意思。”蘇玄開口。

    暗閻魔主劍眉倒豎。

    他雙眸如刀般銳利,直指蘇玄。

    但下一刻。

    他神色微變。

    因為在他的鎖定下,蘇玄依舊剎那消失。

    而且這里是萬古魔土,對他也有些加持的。

    可就是如此,蘇玄依舊消失了!

    暗閻魔主魔念擴散,而后猛地扭頭,神色驟變。

    因為感知到蘇玄是往帝師方向而去!

    “大膽!”暗閻魔主震怒,以為蘇玄是來刺殺帝師的。

    此刻魔土是由帝師主控,若是帝師有個三長兩短,萬古魔土的隱蔽性和防御性都會大幅度降低。

    而且暗閻魔主很清楚,在很多魔族強者眼中,帝師都是眼中釘肉中刺。

    他們想殺帝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轟!

    暗閻魔主瞬間沖了過去。

    血魅臉色頓時煞白。

    第一個念頭是暗閻魔主惹惱了蘇玄,這讓蘇玄不爽下直接動手。

    結合蘇玄之前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態度,這未嘗不可能。

    第二個念頭才是蘇玄騙了她,為的就是讓她帶蘇玄來魔土。

    她有些不相信。

    不過不管哪個原因,顯然都不是好事情。

    “完蛋……”血魅身子都在哆嗦,急急趕過去。

    魔土嘩然。

    深處帝師也是猛地睜大眼睛,其中兇煞之氣涌動。

    “敢來魔土刺殺我,真當老夫重傷了,就能隨意揉捏?”帝師站起,手中出現一把魔劍,其上兇焰滔滔。

    他死死盯著前方,仿佛一頭老邁但兇威不減的獅子,隨時都會暴起傷人。

    很快。

    一身白衣的蘇玄踏步而來。

    帝師眼眸有剎那的恍惚,既熟悉又陌生。

    不過。

    帝師剎那回神。

    “你是誰?”他厲喝,魔劍兇焰暴漲。

    蘇玄看著他,有些沉默,也有些緬懷。

    最后。

    “太淵,很多年沒見了。”他復雜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