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顏灼跟盛年安把那幾個女生解決了然后來到女廁所的時候。
只看見宮沉手上沾著血從女廁所出來。
此刻還沒下課,他的身手很強,那二十幾個人都是蠻力,根本打不過宮沉。
只能被他按著收拾,現在躺在女廁所里已經奄奄一息了,基本都還剩一口氣了。
畢竟宮沉出手,能留口氣讓他們活著都不錯了。
他要是想,直接殺了人也能輕易地將事情處理干凈。
不過他剛才打人的時候,聽那許忠山的話語中并沒有要冒犯顏灼的意思。
只是來打人的,所以……那幾個女生在說謊。
而且好故意這樣說,轉移戰火而自保。
“宮沉,你收拾了?”
顏灼看向從女廁所走出來的男人,他很帥。m.
身上有種不羈的邪魅感,校服拴在腰間。
剛才打人可能太猛了,此刻有血滴沾染上他的臉,看上去更添邪魅。
他又從包里摸出來一包煙,想要拿出一根抽一抽。
可是看了一眼顏灼,又收了回去。
“兮兒,我們聊聊吧。”
“天臺,我等你。”
宮沉默了默,看著眼底的小姑娘眼神有些陌生。
其實他更習慣于她身為禍兮的時候。
此刻她是顏灼的狀態他也能接受,可是心中心心念念的還是她從前的模樣。
那個會編著兩個土氣的羊角辮從墻頭越下來的少女。
用鋒利的絲線活生生殺死那些追殺他的人的禍兮,才是他記憶深處最深刻的印象。
“好。”
顏灼點點頭,讓盛年安立馬讓人來收拾這里的殘局。
瞥了一眼里面慘不忍睹的畫面,其實這還不算殘暴的。
她跟宮沉宮宴都是一類人,見過大場面的。
自然也覺得這種程度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可是他們的手段對于陽光下,這個真實的世界里的所有人看來,就是殘暴不仁。
顏灼將這里交給盛年安以后,便跟著宮沉的步伐上了天臺。
她推開天臺的門,穿著校服的男人此刻正坐在陽臺上抽煙。
陽臺的一邊是安全的臺面,一邊是六樓高的高度。
天臺上的風很大,他的煙也燒的很快,一半都被風抽了。
男人只是把煙夾在指間,對她招招手。
小姑娘緩步跟上去,走到他身邊站定,他們其實認識很久了。
十六歲遇見宮沉,她多管閑事地救了他。
一方面一看他就是非富即貴,一方面也是這個男人果真是長得帥。
她不想暴殄天物,畢竟這個世界的一切美好都不可辜負。
后來他們便基本上一直都斷斷續續的有聯絡,算起來,也認識差不多有六七年了。
她死于23歲,禍兮的年紀是比霍司魘小一歲。
今年霍司魘27,也是禍兮26歲,宮沉跟她差不多大,現在也26歲了,而眼前的顏灼才18歲……
多好的年紀呀……他們十八歲那年小姑娘已經在國際上初初嶄露頭角。
他一直以為,自己可以陪她走很久,可到底還是被她一次次甩開了。
以至于現在看見顏灼的眉眼,他都總覺得不似當年。
顏灼可以很單純,可以被很多人寵著,甚至也被他宮沉護著。
可是當年的禍兮,十八歲的她,什么都是自己拼來的。
日子過得太苦太累,卻又能夠瀟灑地展顏……
那才是他最喜歡的樣子。
“兮兒,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我們認識這么多年,真的一點可能也不能給我嗎?”
“給不了……”
“那我可以保護你嗎?像是……靳燃他們一樣,我想留在你身邊護著你……”
“你可以不喜歡我,可以不要我,但你別趕我走,你也可以叫我哥哥……”
我會護著一個叫顏灼的女孩兒,但心中只愛禍兮……
“顏灼,我也可以當哥哥護著你的……”他叫的是顏灼,沒有再叫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