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聊聊體育那些事 > 15、曙光獵人
  自負盈虧,意味著這個職業很可能血本無歸,連身家性命都賠在深淵里面,而得不到任何補償。

  但同時也意味著,這個職業的收益上限很高,在深淵中找到的所有成果,狩獵到的深淵生物、從遺跡中帶來的深淵遺物、其他探索者尸體上回收的物料裝備……又或者是任何能派的上用場的破銅爛鐵,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在庇護區兌換成貢獻值。

  在庇護區,貢獻值就是貨幣,吃穿用度都需要花費貢獻值,哪怕只是住在庇護區,維持庇護區的居民身份也需要用貢獻值交稅,在庇護區當一個勤勤懇懇的工人得到的貢獻值,也只能足以應付最低限度的開銷,而成為深淵獵人,干上幾票大的,就有機會一夜暴富。

  這一點對于生活在庇護區圍墻之外的外圍居民最有吸引力,他們是庇護區生態的底層,一部分人是一度因為貢獻值低交不起稅被驅逐出了庇護區,而更多的還是因為投胎不夠好,一開始就出生在庇護區外。

  聯合政府的軍隊不會專門保護庇護區外的居民,只會維持下最低限度的治安,防止圍墻外的這片貧民窟出現危及庇護區的暴亂。

  如果想要進入庇護區,就要向聯合政府購買居住資格,在庇護區外圍為庇護區辛勤工作十年左右,得到的貢獻值或許能買得起一個居民身份,但基本上也只能住在庇護區的公共區域里,和幾十人甚至幾百人擠大通鋪。

  如果想要買下屬于自己的居住空間,又或者讓一個家庭都進入庇護區,那要花費的貢獻值就不是普通工作能賺得到的了。

  很多深淵獵人就出身自外圍居民,為了讓自己或者自己的一個整個家庭都進入圍墻之內,脫離朝不保夕的生活,甚至一躍成為庇護區的上游階級。

  但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一邊做著這樣的夢,一邊將尸骨留在了深淵里。

  這個職業超過一半都是逐利的機會主義者,林終和許忠義皆是如此。

  他們就像是奇幻小說中探索地下城的冒險者,可能成為傳奇,可能一夜暴富,也可能曝尸荒野。

  他們兩人成為燈塔級獵人以后,其實已經可以在庇護區過上相當不錯的生活了,但他們依舊并不滿足。

  聯合政府深諳用利益驅動人們賣命的手段,就像在拉磨的驢頭上掛著的胡蘿卜。

  在燈塔級獵人的頭上依然掛著一根胡蘿卜,那就是最高等級的曙光獵人。

  許忠義邁步走向門口,這時在大廳內來來回回的深淵獵人中卻起了一陣騷動,許多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同一個方向。

  快走到門口的許忠義察覺到了動靜,也扭過頭跟著其他人一起看去。

  在兩列全副武裝的保鏢拱衛下,一個年輕女孩正沿著寬敞的臺階從分部二樓走下來。

  “操你媽,叫老娘過來就為了開這種破會,浪費時間!真想把那幫傻逼官員全都斃了!”女孩滿臉怒容,嘴里罵罵咧咧。

  跟在她身旁的中年女人,顯然在她身邊擔任著類似秘書或者助理之類的職務,帶著一臉無可奈何的神情,一邊小聲地勸她消氣,一邊小心翼翼地進言,讓她在這種地方謹言慎行。

  她走下來的時候,根本不需要那幾名保鏢開道,在大廳里的眾人都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道路。

  女孩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小麥膚色,額角有道傷疤,穿著一身作戰服,一臉兇相,有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許忠義微微睜大了眼睛,沒想到會在今天正好看見這位名人。

  十八區所屬,探索協會認證曙光獵人阿夏。

  很難想象一個連姓氏都沒有,渾身上下透著市井流氓氣息的小丫頭片子,竟然是最高級別的深淵獵人。

  她的出身很差,據說是在荒野難民中的孤兒,十三四歲就因為某種機緣巧合當了雇傭兵,在十八區成立后,她帶著一伙人來到外圍區域討生活,做了深淵獵人。

  她干這一行算是相當“敬業”,經常深入危險區域玩命,這讓她在短短五年間就飛速晉升到了燈塔級獵人。

  三年前,就是她帶著小隊和林終競爭,深入污染區狩獵同一頭使徒。

  最后是阿夏的小隊搶先追蹤到了使徒,在一場血戰中完成了狩獵。

  這個女孩一路拼殺,從最底層殺出一條血路,最終成為協會最年輕的曙光獵人,也算是一號傳奇人物。

  看見這個人,許忠義實在很難壓抑得住心中的嫉妒。

  曙光獵人和其他等級的獵人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協會認證的曙光獵人將得到聯合政府的軍方背書,有資格在聯合政府的支持下,以自己的名義在污染區的邊緣建立探索基地,在自己名下組建多個獵人小隊。

  本質上,基本就是擁有了一個自己的雇傭兵公司,一支屬于自己的武裝力量。

  在這樣的時代這樣的背景下,擁有武力就擁有特權,甚至可以成為城主甚至國王一般的存在——據說有個別曙光獵人通過經營探索基地不斷牟利,就這樣建立起了屬于自己的庇護區城市。

  這巨大的權力是如此令人瘋狂,讓林終和許忠義這樣的獵人趨之若鶩,一次又一次賭上性命踏入深淵。

  這個年輕的女孩,手里就擁有了這一切。

  三年前,林終和這樣的機會失之交臂,而十分鐘前,許忠義眼睜睜看著同樣的希望在自己手里破滅。

  阿夏顯然已經習慣了其他獵人夾帶艷羨和嫉妒的圍觀,雙眼平時前方,帶著自己的部下大步走向門口。

  只是在接近門口的時候,她稍稍偏過臉,朝門口呆立著的許忠義掃了一眼。

  眼神相接的瞬間,許忠義如觸電般收回目光,立刻轉身走出大門,匆匆離開。

  “嗯?”阿夏忽然皺眉。

  “怎么了?”跟在她身邊的中年女人下意識地詢問。

  “剛剛出去的那個人,有點眼熟。”阿夏努力回想,似乎找到了一點端倪,“啊,好像是林終隊伍里的那個、那個……”

  這兩個字在她嘴里重復了數次,終究是沒能蹦出下文來。

  “那個誰來著?”阿夏最后放棄地搖了搖頭,“算了,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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