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玉里面的能量都被汲取完了，所以玉菩薩的臉就不再出現？
她兩次從意識層里醒來前都感受到玉的灼熱，那時候應該就是能量釋放出來被她吸收，才有她后來的蘇醒。
然而她在第一次醒后，首先被陳冰強行輸出能量給杜鈺，后又給傅云熙，直至精疲力盡再次昏沉入那意識層內遇見童年時的自己。會不會因為太過頻繁，從而將里面的能量全部汲取才有此刻她的醒來？
手上一緊，是傅云熙握住她的手，“別想太多。有沒有它都一樣在過，哪怕它今后都再不會現出玉菩薩了，也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影響。”
話是這么個理，但黎秋總覺哪里不對。
“假如它變成一塊普通的玉，我怕……”
唇被他的手指點住，“有我在，怕什么？”
“離爺可能善罷甘休嗎？”
“離爺？她自身都難保呢。”傅云熙輕嗤。
黎秋訝異地看他，“離爺怎么了？”想到什么又道：“我一直感到很疑惑，去酒店時我并沒有看見離爺啊，她是怎么來到我的意識層里面？難道還能隔空？”
“不是隔空，你忘了樓下前臺那位了？”
黎秋驚愕：“離爺是她？可是她的長相……”
話到一半塞住了，長相可以化妝，當時她一心找傅云熙根本不會對前臺的婦人長相太多留意，所以后來在意識層中看見離爺時完全不認識。
但傅云熙卻道：“不過我覺得那還不是她本來面目。”
“你認得她嗎？怎么知道那不是她本來面目？”
傅云熙搖了下頭：“按理我不應該認識這個人，從沒聽奶奶提過，而且你看就算是杜鈺，應該原來也不知道離爺是她。你還記得我問過你覺得她像誰嗎？”
“當然記得，當時你問完就不見了，我都沒來得及想。”黎秋將離爺的樣子在腦中又過了一遍，看著四十來歲，一件不起眼的傭人服穿在身上，屬于大眾臉，基本上屬于埋在人群里沒人會認得出的那種。
傅云熙又道：“不從外貌去想，你聽她講話的語氣像誰？”
講話的語氣？黎秋擰起眉頭想了想，隱約有個身影逐漸在腦中浮現，然后又推翻了搖頭：“不是她。”
傅云熙挑了挑眉：“你想到是誰了？”
“我覺得……”黎秋還是很不確定，“離爺說話的語氣有點像田美娟，可田美娟無論從外貌到身形都與她相差太遠了。”
田美娟已經很久不出現了，還記得最后一次見是在她夢中，夢見的是過去那一段，她被工廠里的頭給壓著逼問印章的事。
驀的一頓，印章應該就是黑石的一部分，意味著田美娟那時候也知道了。可是找印章的命令不應該就是離爺下達的嗎？那幫人應該都是離爺的勢力吧。
“這也是我感到疑惑的地方。”傅云熙出聲打斷她的沉思，“這兩件事看著似乎是矛盾的，如果田美娟就是離爺，那么就不會出現你夢見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