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熙瞳孔縮了縮,自知理虧,訕訕而道:“我只是質疑一下。”
“收起你的質疑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黎秋對他下逐客令,這時候她只想靜一靜,理清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傅云熙卻沉怒而道:“你休想再背著我去找他!”
黎秋深吸了兩口氣,直接背轉過身不再理會他。頓了半晌,聽見身后有動靜傳來,但卻是拉椅子的拖動聲,然后,沒了聲息。
他這是坐下來了?下午也不去公司了?
突的一道語聲從后傳來:“我可以讓你去找他,前提是我必須在場。”
黎秋轉過身來,這是他鮮少的一次愿意在杜鈺問題上妥協。像是洞察了她的想法,他扯了半邊嘴角微微嘲諷地道:“就算我再不同意,你也肯定會想法子去找他,既然是這樣我還不如全程都在了。”
“那杜鈺現在怎樣了?”黎秋沉吟之后也妥協。
傅云熙輕哼了聲說:“自然是在重癥病房里了。”
“你不是說他度過危險期了嗎?”
“我幾時說他度過危險期了?是說他生命體征越來越強。”傅云熙辯解。
這時門上“咚咚”兩聲敲打斷了他們,傅云熙揚聲詢問:“誰?”
“我。”裘廉在外應,“二位要是沒在你儂我儂親熱的話,我就推門進來啦。”
黎秋面上一燒,這都在想什么呢?
傅云熙直接走過去拉開了門,語氣不善:“什么事?”
裘廉也不懼他,指了指里頭道:“我不找你,找嫂子。”
但傅云熙還是擋住門口,“有事說事,別廢話。”
于是裘廉踮起腳視線越過他道:“嫂子,我想跟你咨詢下那位姓杜的病人一些情況,看你是否方便?”
“不方便。”傅云熙直接回絕了要關門。
被黎秋喊住:“等等!既然你說要全程都在,那就不要干預行不?”
傅云熙訕訕地退開,讓裘廉走了進來。
裘廉雖然不知他們夫妻怎么了,也能察覺到氣氛的微妙,不過正事要緊。快步走到黎秋床邊詢問:“嫂子,你能聯系到姓杜的病人的家屬嗎?”
黎秋誠實搖頭,“我聯系不到。”
據她所知杜鈺是孤兒,少年時被離叔收養帶到那座島上,又哪來的家屬?見裘廉面露失望,不由詢問:“是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這位杜姓病人在經過急診科急救后脫離了生命危險,他的所有生命特征數據都是正常的,但就是偏偏一直人沒醒。”
又是長時間昏迷不醒?黎秋納悶地問:“那這與他家屬又有什么關系?”
“家屬能找來的話就可以讓簽字,我需要一份他的腦液作研究。”
“腦液?”黎秋拔高嗓門,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可裘廉卻再次肯定地道:“沒錯,就是我們腦中的液體,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正需要這么一個病人來實施。”
這時傅云熙插話進來:“既然聯系不上家屬就做唄,反正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沒人追究。”
“這怎么行?”
“不行!”
裘廉和黎秋異口同聲否決,傅云熙臉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