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推開門,目光出于本能地環視一圈,在大床上找到了傅云熙。
心狠狠揪了下,一種無法言說的滋味在心底泛開。
只見那床上被子凌亂,一半在床一半拖在了地上,傅云熙的襯衫紐扣解開了三四粒,而他褲子上的皮帶也被抽出來了扔在墻角。
這樣的畫面讓她很難不產生聯想,眼睛也酸澀刺痛了起來。
緩緩走近,看見他沉閉著眼胸口起伏,額發遮蓋住了半邊眼睛,顯得性感而妖冶。剛走到床邊就聽見低沉的嗓音從他嘴里溢出:“不是讓你滾了嗎?還回來作什么?”
黎秋驚痛地睜大眼睛,他是在叫她滾嗎?
許是察覺到了異樣,傅云熙幽然睜開眼,看清是黎秋后先敏銳地掃過頂角的探頭,確定那探頭并沒照向這邊后坐起身來將她往懷里拽。
黎秋不肯,拼命掙扎,她不要在剛剛他與別的女人滾過的床單上有任何接觸!
傅云熙一個翻身下地,帶著她避走到墻角抵著她耳朵輕語:“都告訴你了我跟她什么也沒做,你還犟什么?”
黎秋抬頭剛要說什么,被他用手捂住了嘴巴,繼續抵在耳邊說:“你用腦子想就行了,我能聽到,怕隔墻有耳。”
首先腦中翻過的念頭便是:你們剛才在作什么?
傅云熙嘴角揚了揚,眼中隱含笑意,“什么都沒做你一定不信,她剛才被我制住了,不敢有任何張揚,那句‘能不能多給些時間’也是我讓她說的。”
黎秋懊惱地想:我問你一句,你說這許多作什么?
卻沒料這念想又被他窺知到了,繼續輕語:“我不是要給你解釋嘛,怕你誤會吃醋。”見黎秋又要惱羞成怒了,連忙轉移話題:“你剛才被她帶去哪了?”
機房,每個房間的監控視頻占了滿墻。
黎秋遲疑了下,選擇向他吐露實情:你是不是曾在杜鈺的拍賣會上拍到過一塊黑玉?
傅云熙眸光一閃,立即get到了重點:“她想要那玉?”
黎秋點點頭,又問:“你知道那塊黑玉的由來和用途嗎?”
傅云熙沉吟了下道:“在拍賣會上,杜鈺曾對那塊黑玉做過介紹,稱它是一塊神奇的玉石,能夠知過去通未來。我本對它沒什么興趣,但老爺子快過壽辰了,也沒什么可送的,便拍下了它打算送給老爺子賀壽。”
他真的是給老爺子拍下那塊黑玉的,陳冰調查得還真仔細,連那塊黑玉的去向都了如指掌。
黎秋默了下問:是不是在老爺子故去后,它在遺物中被你收回來了?
見傅云熙眸光頓暗不由心中嘆息,即使時隔了很長一段時間,再提起老爺子時他依舊難以忘懷那傷痛。
“遺物都收在箱子里,我是回了柳市才整理的。玉被老爺子存放在一個木盒里,這時我已經看到過那篇心理學專家杰森的采訪報道。”
黎秋一愣,“所以你知道它出自國外?”
他輕應了聲,又丟來一句:“我把它丟給實驗室切割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