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王妃自盡后,王爺當了舔狗 > 第511章 南楚的夜空,也是黯淡的
烈元帝點了點頭,算是選擇了默認。
很快,宮里要舉行大型慶功宴的事,就傳了出去。
所有的世家還有朝臣,都收到了精心準備的請柬。
居于驛館別院的拓跋玉容還有苗疆來使等,自然也不列外。
看到描金燙花的請柬,拓跋玉容不由納罕:“這不年不節的,南楚皇帝忽然舉行什么慶功宴,莊先生,您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貓膩?”
“貓膩?”
一個披散著頭發,戴著面具的老者,忽然出現在了拓跋玉容面前:“不論烈元帝想打什么鬼主意,公主只要按照計劃,成功的成為太子妃就成了,到時候入住東宮,老朽便有法子,把邊疆布防圖偷盜出來。屆時我們里應外合,就不愁南楚不滅。”
“沒錯,不管是我母妃還是我幼弟,他們的性命,可都系于本公主身上,無論如何,本公主都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
被稱為莊先生的,陰惻惻垂了垂自己的眸,隨即便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銅扳指。
很快,對方便隱了下去。
而沈昭云這邊,自然也是得到了通知了。
得知為了表現對慶功宴的重視與盛大,烈元帝可是下了死令,所有五品以上官家的女眷,可都必須參加,沈昭云便覺得有些頭疼。
“大哥,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倘若我稱病,皇上總不能真把我綁過去。我總覺得自己這時候不宜出門。”
“行。”
沈鈞也明白沈昭云的顧慮。
自從那日太子被慕容塵勸走后,他似乎就再沒來過了。
可忽然執拗的人變得風平浪靜,誰知道在平靜的背后,在醞釀著什么。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沈昭云還是不去的好。
只是沈昭云不去宴會,卻是完全沒辦法避開宮里。
因為如今的宮里,可沒有什么主事的女人。
除了年邁修佛的太后,以及七公主慕容瑤外,便只余下一個半吊水的柳青青了。
可柳青青既要忙生意,又要忙照顧孩子,怎么可能分身乏術,還負責宴會的安排。
所以這重擔,只能落在了慕容瑤頭上。
可慕容瑤就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除了吃吃喝喝加玩以外,像這樣的正經事,她當真也是從未做過。
忍不住,她就來了鎮國公府,尋求沈昭云的幫助。
“云姐姐,你就行行好,幫幫我吧,你連會賓瓦舍這樣的生意都能想出來,你肯定可以擺平一個小小的宮宴的。如今除了你,我可指望不上別人了。”
慕容瑤說得可憐巴巴的,看起來我見猶憐極了。
沈昭云卻笑了笑,直接選擇了拒絕。
“阿瑤,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有的東西,胡攪蠻纏是沒用的,而且我不相信,一個偌大的宮宴,宮里當真是沒人了。所以居然要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如此來拋頭露面。”
慕容瑤有些心虛:“父皇把任務指派給我,也是出于信任,于情于理,我都不該讓他失望才是。何況這次真的是我有求于人,我就是想希望云姐姐給我把把關,順便再把你會賓瓦舍那些稀罕的雜耍還有白戲什么的,都借我使使,如此,也算是為我朝增光了。你不知道,那個拓跋玉容自從來了后,就天天纏著我四哥,不論走到哪里,都要跟在四哥后面,而且聽說,這一次她也要獻才藝,甚至還帶了苗疆的使團,想要狠狠的打我們南楚的臉,輸人不輸陣,我們可不能被他們給比了下去。”
“行,你要借人,我沒反對意見,甚至依據你的喜好,我還可以讓他們編排新戲,可是宮里,我當真是不會去了。你就安安心,還是盡早去找太皇太后請教吧。”
說畢,沈昭云便“溫柔”的趕人了。
慕容瑤無法,只能亦步亦趨離開了鎮國公府。
本以為就此便無事了,沒想到臨到傍晚,柳青青身邊的宮女卻忽然出現,說是柳青青的孩子犯了重癥,宮里的御醫全部都藥石無靈,如今,也只能盼沈昭云可以妙手回春,把孩子給救回來了。
沈昭云信以為真,自然不敢耽擱。+
畢竟就柳青青對孩子的在意程度,她是斷然不可能拿孩子來撒謊的。
只是等到了宮里,沈昭云卻無語。
因為柳青青的確是不會拿孩子撒謊,可架不住有人冒名頂替,拿孩子來做筏子。
他知道那個孩子是自己救下來的,所以一定不會不管。
忍不住,沈昭云就有些負氣:“除了這些下三濫的招式,難道太子殿下就沒有別的本事了嗎?你以為誆騙我過來,我便會改變主意?馬上我便要與榮霖成親了,你如果不想被天下的唾沫淹死,你最好……”
“別擔心,我不過是想把玉鐲還給你,順便,請你吃一次酒而已。怎么,共患難了那么久,難道連這么個小小的請求,你都不愿?”
沈昭云沒理,轉身就要走。
慕容湛不由笑了笑,舌頭苦澀的頂了頂后牙槽:“只要你答應陪我,從今往后,我便絕不會再為難你。”
“真的?”
盡管沈昭云很持狐疑態度。
可既然慕容湛都這樣說了,那她只好滿足他了。
不然,誰知道他又會鬧出什么幺蛾子。
“事先聲明,我最多只給你一刻鐘的時間,一刻鐘后,不論這頓酒有沒有吃完,本姑娘都會走。”
“行。”
慕容湛難得的沒有拒絕,好說話得竟然不可思議。
不由得,沈昭云有些呆了呆。
可很快,流水一樣的酒席,就被擺上來了。
沈昭云沒想到他會這般精心的準備,想到從前原主那枯等的日日夜夜,不由內心有些苦澀。
雖然癡纏不對,可原主,真的是有些可憐呢。
如今如果她把慕容湛接盤了,那她算什么?
不由得,沈昭云的心,便又冷硬了幾分。
慕容湛裝作沒有看到她眸底的疏冷,只把溫好的酒,遞到了她的面前:“陪我喝兩杯。”
話是自己應允的,沈昭云自然不能食言而肥。
望著逐漸濃郁了的夜色,她不禁唏噓起了自己的穿越生活。
仿佛,從第一天穿來開始,她都從來不曾如此愜意,如此仔細認真的觀看過南楚的夜空。
原來有云的時候,南楚的夜空,也是黯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