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會場上空，風起云涌。
神靈碰撞，天地震蕩。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兩尊巨大的身影在半空中廝殺，恐怖的氣浪席卷天地，籠罩整個會場。
觀禮臺上，數萬超凡者目瞪口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這就是神靈之間的戰斗？假的吧！”
“同樣是九階超凡者，他們怎么會這么強？和我們完全不一樣啊！”
“別說九階超凡了，超凡宗師都沒這么強。”
某位超凡宗師呆呆地看上半空，頓時有些懷疑人生了。
相比神靈之戰，方羽和艾克斯的戰斗就像小孩過家家一般，小打小鬧不值一提。
“吾乃光明之主，凈化一切邪祟。”
光明之主眼中閃過一抹靈光，神力威勢驟然提升，翻手將清源神君壓制。
“住手——”
“烏爾西斯，你們違反了規則！”
江萬里怒聲呵斥，蒲豐等人亦是破口大罵。
九階超凡，根本不可能覺醒神靈意志。可是眼前的光明之主擁有自己的意識，這就等于兩個小孩子打架，你卻直接找“大人”來幫忙，這簡直太不要臉了。
“江萬里閣下，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哦。”烏爾西斯面帶微笑道：“艾克斯本身只是九階的實力，但是他的血脈特殊，可以借助神靈的力量，這也是他自身實力的一種體現，如果你們有本事也可以如此，這并沒有違背比武大會的規則。”
“你……你們卑鄙無恥！”江萬里氣得渾身發抖，偏偏無法反駁。
嚴格來說，艾克斯的確沒有違規，只能算是血脈對神靈的加成罷了。可關鍵是方羽并沒有這樣的血脈之力啊！他又不是清源神君的后裔，自然無法借助血脈之力提升其戰力。
烏爾西斯淡淡開口道：“你們東方有句古語，叫做成王敗寇。輸了便是輸了，難道你們是輸不起嗎？”
“……”
江萬里眉頭緊鎖，臉色難看。
要輸了嗎！？
不甘心啊！
可即便不甘心，江萬里也不能拿方羽的安危去賭，大不了認輸，他們又不是沒有其他手段。
“江萬里……”
林修緣突然傳音，隨意交代了幾句。
江萬里不由愣住，面露疑惑之色：“前輩，這個辦法真的可行嗎？”
林修緣聲音縹緲：“我東方之地，也是有神靈庇佑的……此事你只管去辦吧，剩下的交給天意。”
“好。”
江萬里鄭重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向蒲豐等人。
……
片刻之后，關于比武大會的情況，通過各種相關設備轉播各城各地，包括兩尊神靈之間的戰斗。
轉即，東方上百城市收到了比武大會的現場頭投影，大街小巷隨處可見。
盡管大家都知道，京都正在舉辦天下第一比武大會，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如何。
只是當他們看到，十座擂臺有九座被別人占據，就連方羽的一品神靈亦被壓制，所有看到這一幕場景的民眾無不壓抑沉重。
難道東方聯盟與西方之間的差距這么大嗎？
難道就這么輸了嗎？
既然要輸了，為什么還將這樣的結果轉播給所有的人看？
是嫌不夠丟臉嗎？
是覺得諷刺嗎？
憤怒沉默，羞恥失望……這就是民眾對東方聯盟的情緒。
事實上，江萬里等人本來也沒想過轉播比武大會，畢竟東方聯盟如今可以說是墊底的存在，但是林修緣卻覺得，這并非方羽一個人的事情，甚至不是東方聯盟的事情，而是關乎整個東方人族的事情。
其實，不管輸贏不論結果，每個人都應該知道，曾有人為了東方而戰。
勝不驕，敗不餒，不屈不撓，自強不息。
這才是東方古老文明的精神！
……
觀禮臺上，主持人不斷講述著關于方羽的事跡。
他刻苦努力永不放棄，到至純至孝勇敢善良。
他曾堅守防線，在魔潮中拯救過許多同伴。
他曾跌落深淵艱難前行，最終活了下來。
似乎，所有美好的品質都在方羽的身上一一呈現。
人們的情緒漸漸被帶動，對正在拼命戰斗的方羽更多了幾分認同和祝愿。
“加油！”
“方羽加油！”
“什么狗屁光明之主，以大欺小不要臉！”
“就算是神，方羽也要逆天而行，神擋殺神！”
“戰！戰！戰！”
“殺殺殺——”
街頭上，會場內，越來越多的人為方羽打氣加油，他們不想方羽輸。
隨著民眾的情緒被點燃，誕生出成千上萬的信念，一種無形的力量滲透虛空，冥冥之中生出感應。
民意既是天意，民心既是天心。
當信仰凝聚，便會產生香火之力，以壯大神靈。
轉即，磅礴的香火之力融入方羽體內，清源神君的氣息不斷提升，并且越戰越強。
“啪！”
清源神君突然只手接住光明之主的神劍，眼睛豁然睜開，其內閃過一抹靈動之色。
“神靈覺醒！？”
光明之主微微變色，正要全力爆發，不料卻被清源神君反手甩了出去，看上去頗為狼狽。
“爾等邪魔外道，亦敢猖狂？！”
“犯我東方者，其罪……當誅！”
說罷，清源神君爆發九轉玄功，化身天地金虹，打開通天法眼，剎那恐怖強大的氣息彌漫天地之間。
這就是三界戰神的威勢嗎？連蒼穹都要為之變色！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清源神君化身萬丈巨人，哪怕光明之主在他面前也仿佛孩童一般，弱小且無助。
法天象地，威勢滔天。
三昧真火，至陽至烈。
槍出如龍，橫掃無敵。
“轟！”
一聲震響，破碎虛空。
光明之主被清源神君硬生生打爆，殘余的神靈碎片被清源神君一口吞下。
“噗！”
光明之子遭到神靈反噬，一口逆血噴涌而出，整個人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始終沒想明白，自己為何會輸。
不止艾克斯難以置信，就連烏爾西斯同樣瞪大了雙眼，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不！這不可能！
東方不可能有這么牛逼的人物！
“你是誰！？”
“你到底是誰！？”
艾克斯西歇斯底里瘋狂咆哮，光明之主被打爆，深深刺激了他內心的驕傲。他不是不能輸，只是他不能輸給一個比自己弱的人，那是對光明之主的羞辱。
“吾乃……清源妙道真君。”
話音在天地間回蕩，清源神君漸漸消失在半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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