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郡主的馬車停了下來,還將宋昭的馬車逼停了。
朝陽郡主掀起窗邊的簾子看向宋昭的馬車,臉上盡顯嫌棄,京城四品大員家的女眷馬車都不帶這么寒酸的。
宋昭這樣的縣主,民女縣主就是民女縣主,連像樣的好東西都沒有。
破破舊舊的馬車,她怎么能和攝政王登對的?
“宋昭,還滿意嗎?”朝陽郡主挑釁的開口問道:“你真以為在京城這樣的地方,報官是有用的嗎?”
“你見哪個世家的事情是讓京兆伊斷案的?世家做事,可從來不講究這些證據。”
“是嗎?”宋昭平靜淡淡的反問道。
朝陽郡主放肆的笑著。
她的反應已經給了一切的答案。
宋昭倒是也不急:“遲早有一天,證據是有用的。”
“但是證據沒有用的時候,又能如何,昭華宴的事情也分不清是非黑白,總有人在前面擋墻,但是昭華酒肆似乎是有用的。”
“昨日的事情,我自然也有別的辦法給自己討回公道的,不是嗎?”
宋昭看著朝陽郡主就這么靜靜的笑著。
朝陽郡主瞬間變臉。
皺著眉頭看著宋昭,整個人都是不滿。
這個宋昭!
“你敢?!”朝陽郡主呵斥道,隨即也說道:“宋昭,像你這樣出身的人,在京城這樣的地方要強,可不是什么好事,遲早有一日,你會嘗到完全的厲害。”
“我只想告訴你,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做的事情將來別后悔。”
“不會。”宋昭安靜的笑了笑:“我宋昭從來不后悔,也什么都不怕。”
朝陽郡主聽完,將簾子直接放了下來,讓馬夫直接走。
宋昭這邊也平緩的將簾子放了下來。
她們往昭華酒肆去。
藺婉兒憤恨的說道:“這什么人啊,光自己想害人家,也不允許被報復回去?”
“朝陽王府也太張狂了。”
“無妨,這些人就是囂張久了,將來后悔的人,指不定是誰呢。”宋昭平靜的說道。
她浴火重生,可不是來怕這怕那的。
所有的困難,她都會迎難而上。
到了酒肆,謝益川將她迎了進來。
宋昭將京兆伊的交代與謝益川說了一遍,讓他今日告知下去。
謝益川明白了。
昨日他與父親聊了很多,父親也教了他許多,知道在京城辦事,彎彎繞繞多。
果然是如此。
不過。
謝益川總覺得,他的這位東家不會讓這個事情就這樣含糊過去的。
他們靜靜的做著事情等待就是了。
但是。
有一件事情,謝益川覺得這里面還是有些貓膩。
特意說了一聲:“左相府的管事之前想要免費拿酒,被拒絕之后,左相府的人還是來買了不少酒回去。”
“咱們要不要注意注意這件事情。”
“左相府?”顧音特別重視的問清楚了。
“是,買了很多,宴會的量足夠了。但是左相辦宴會,可不需要拿好酒討好人,為什么堅持買我們的酒?左相與朝陽王府,這些年是有往來的。”謝益川自己怎么琢磨的,便怎么告訴宋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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