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梁音在米國誕下一個女嬰,這是安昭同母異父的妹妹,小了她足足二十三歲的妹妹。
剛生下來的嬰兒皮膚紅彤彤,還皺巴巴的,不見得有多好看,但是安昭有親姐姐情結,只覺得自己的小妹妹可愛極了。
產房里,景梟溫柔地握著梁音的手,連自己女兒都沒來得及看一眼,眼里只有自己心愛的女人。
“音音,辛苦你了。”
在人前威風凜凜的男人此刻柔情似水,若是被其他人看見,肯定會驚掉他們的下巴。
梁音卻是白了他一眼,伸手將他的臉給扒拉開,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好在精神頭還是好,這場生產,到底無驚無險,順利度過了。
“你讓開點,擋著我看兩個女兒了。”
她的大女兒正抱著小女兒,這一幕溫馨極了,讓梁音不禁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昭昭,過來點。”
安昭看了景梟一眼,這個看著很可怕的男人自動地退到一邊,不知為何,她甚至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幾分尷尬。
安昭莫名有些想笑,所謂“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景梟這般厲害,也自有降得住他的人。
“媽,你看妹妹,多可愛。”
梁音看了眼皺巴巴的女兒:“有些丑。”
安昭還未說話,景梟便立刻反駁道:“小孩兒剛出生都這樣,我和你的女兒,怎么可能生得丑。”
“也對,子女的長相遺傳自父母,應該不會丑。”
何止不會丑,就梁音和景梟的顏值,不論生下來的事兒子還是女兒,張開后都會是一個好相貌,參考安昭就能知道。
梁音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小女兒的臉頰,笑容慈愛:“可算把你這個小寶貝給生出來了,不用再挺著肚子這可太好了。”
對于女性來說,從懷孕那天開始就得經歷孕期的折磨,沒有體會過的人不會理解懷孕有多么地辛苦。
等景梟出去之后,梁音就悄悄跟安昭說:“懷孕特別辛苦,以后你生孩子,必須得你自己愿意,不要為了任何男人而生孩子,無論生,還是不生,你自己的意愿最重要。”
安昭彎了彎唇:“媽,你現在跟我講這些還太早了。”
她才和謝硯辭離婚一個多月,連戀愛都不想再談,說什么生孩子呢!
就在這時,安昭突然想起一件事,笑容驀地就僵在了臉上。
“昭昭,你怎么呢?”
安昭眨了眨眼,艱難地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上個月好像沒來月經。”
上個月她和謝硯辭離婚的事占據了自己的全部精力,再加上以往經期總會推后,有時推后兩三天,甚至五六天也是常有的,所以她就沒在意。
直到剛才,梁音提起懷孕的事,安昭突然就想起來,上個月的經期竟然一直推遲到今天都還沒來。
算一算時間,距離上次來月經,差不多快四十多天沒來月經了。
梁音是過來人,她對這方面的事比較敏感,猜測道:“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懷孕?
安昭下一下搖頭:“這不可能。”
梁音脫口而出:“怎么不可能,難道你們沒同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