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狹長的鳳眼紅得仿佛快要滴血,愈發猙獰可怖。
兩個保鏢常年面癱,但在看見謝硯辭發病后,也急得手足無措。
滴——
電梯門開了。
“三爺......”
“......扶我進......房間......”
兩個保鏢把人扶進房間,隨后便被關在門外。
“啪”地一聲,門被重重地關上。
在關門聲響起的那一瞬,謝硯辭就栽倒在地上,他甚至連走到床邊都做不到。
疼痛侵蝕著理智與意識,蜿蜒著詭異線條的圖騰也在無孔不入地企圖占據他的思維。
就像有一把鋒利的斧頭不停地砍砸著腦袋,一下又一下,砸出洞后,那扭曲著身軀的圖騰,便如黑夜中的毒蛇,企圖鉆進洞里,啃咬著大腦髓質。
男人赤紅的眼眸,已經將眼白部分完全占據,正在往眼球進攻。
門內,上演著恐怖的一幕,而門外,兩個保鏢面面相覷。
他們從沒見過謝硯辭這般模樣,他臉上蔓延的圖騰線條實在太過詭異。
而且,謝硯辭的痛苦他們都看在眼里,作為跟了謝硯辭好些年的保鏢,他們再清楚不過他的忍耐力。
連他都無法保持風度,足以證明疼痛的程度已經超出了想象。
“我們就放任三爺這么痛?”臉黑的保鏢詢問道。
另外一個皮膚白凈的保鏢鎖著眉頭:“打電話問問莫特助。”
電話接通,莫康在了解到謝硯辭現在的情況后,神色立刻變得嚴肅,眼中也透露出幾分焦急。
和保鏢不同,對于謝硯辭的病情,除了那幾個知情人,大概就只剩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莫康心里,三爺不僅是他的上司,更是他的伯樂,說句不自量力的話,他也把三爺當兄弟。
所以聽見這個情況后,內心也是十分地焦急。
“莫特助,要不我們讓醫生來打止痛針?”
保鏢的建議很快被否決,莫康告訴他們:“止痛針對三爺的病不管用。”
隨后,他詢問道:“夫人呢?”
“夫人被三爺趕出去了。”
這在莫康的意料之中,三爺那么驕傲的男人,怎么可能將如此狼狽不堪的一秒暴露在心愛的女人面前。
即便夫人在,對三爺的病也沒有絲毫的幫助。
事到如今,只能問問老爺子有沒有辦法。
莫康掛斷保鏢的電話,立刻聯系上謝老爺子。
聽見小兒子犯病的消息后,謝老爺子恨不得立刻飛到他身邊去。
但謝老爺子也明白,他對這個病束手無策,只能干眼看著,除非手里有藥劑......
突然,謝老爺子腦海里劃過一道亮光。
他記得上次聶貞跟他提過,她提煉出一瓶藥劑,當時想要給硯辭,只是那孩子不收。
后來,那瓶藥劑交給了昭昭。
雖然聶貞也說過,那瓶藥劑不一定會有用,但現在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謝老爺子趕緊給安昭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