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康將安昭的左手死死地按在地上,纖細白皙的五指在燈光下散發著瑩潤的光澤,這是多么美麗的手啊!
周子康咧開嘴,桀桀地笑了起來:“切掉用福爾馬林泡著做標本,我會好好保存的......”
安昭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恐懼,掙扎地反抗:“放開我......放開我......”
她的恐懼大大地取悅了周子康,就是這樣的表情,美麗的臉上布滿了恐慌,是來自對他的懼怕......
周子康的笑容愈來愈大,笑容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魔鬼,讓人止不住地顫抖。
安昭的反抗在他眼里無疑是螳臂當車,不值一提,他輕而易舉地壓制住她,抬起握刀的手,在她貼在瓷磚上的五指上比劃著。
“是整根切還是一節一節地切呢......”他喃喃自語著,好似很糾結。
下一秒,做好決定,點頭道:“一節一節地切吧,這樣能玩得更久。”
刀被揮下,安昭能清楚地看見刀面上倒映出她驚慌的模樣,恐懼在這一刻到達頂峰,她脫口而出:“謝硯辭救我!”
這是她內心深處的真正想法,在這一刻,她希望謝硯辭能從天而降流下她。
但安昭也無比清楚,這不過是奢望罷了,她閉上眼,眼角沁出絕望的晶瑩淚花。
突然,一陣劇烈的響聲在耳畔綻開。
周子康一愣,刀在半空中頓住,下意識回頭看。
只見廁所的門“啪”地一聲掉了下來,門口,站著三個人。
面容俊美的男人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而他身后,還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
不過是眨眼間,周子康便反應過來,在男人朝著他踢來的瞬間,快速后退著,勁風掃過,連臉皮都在隱隱作痛,可以想象,要是沒及時閃躲,這一腳踢到他的頭恐怕會直接讓他顱內出血。
周子康一把抓住安昭,后退后角落,小刀橫在她的脖頸處,大喊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男人果然停止了攻擊,擰著英挺的眉頭:“放開她!”
這個聲音......安昭睜開眼,不由怔住。
“謝硯辭......”他真的來了......
從安昭迷暈到蘇醒,中途不過三個小時,如果她仍住在安家,肯定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但安昭現在和謝硯辭住在一起,到晚上十點,還沒見著人,謝硯辭便發現不對勁了。
如果她有事會晚歸或者暫時不回來,一般情況都會提前告訴他。
這次這么反常,謝硯辭立刻派人去查,這一查,便發現安昭失蹤,繼續追查,就查到了周子康頭上。
謝硯辭沒有耽擱,一路飆車到周子康家中,防盜門的裙是保鏢透開的,他走進來便聽見廁所的方向傳來嗚咽聲。
一腳踢開廁所的門,他看見女孩被壓在地上,姿容狼狽不堪。
安昭的眼淚在瞬間奪眶而出,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滴滴砸在謝硯辭的心上。
從來沒有過的心疼在瘋狂蔓延,謝硯辭注視著淚眼婆娑的女孩,薄唇緊抿,只想快點救出她。
“放開她!”他再次出聲。
周子康怎么可能放人,就從這個男人踢開門,再到踢他的這一腳,他就明白了過來,這個男人是個練家子,他打不過。
不僅打不過他,也打不過他身后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
前面幾次作案的順利讓周子康膨脹了起來,所以他才敢如此地肆無忌憚,這次提前計劃原以為十拿九穩,誰知道還沒處置獵物就被人打上門來,這讓周子康很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