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周末,九月的天氣溫度不減,陽光炙熱,曬得人心浮氣躁。
安昭在此刻卻沒這個感覺,她正沉浸在制作絨花的世界里,有言道“心靜自然涼”,確實有一定的道理。
“ok,完成了,”在安昭展示完做好的絨花后,蔣齡星也隨之放下攝影機。
晚上,兩人一起回了蔣齡星租的房子里吃飯。
“齡星,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吧,反正明天周末不上班,”安昭不想回去,她抱著玩偶,躺在床上,有些無精打采的模樣。
蔣齡星撲到床上,撐著下巴看著她,眼中滿是八卦之色:“我早就想問了,你和你男朋友還沒和好嗎?你今晚睡我這,他沒意見?”
安昭“噌”地一下坐起來,杏眸瞪得大大的:“誰說他是我男朋友?”
“不是嗎?可是他告訴我,你們住在一起哎,都同居了肯定是情侶呀。”
安昭沒話說了,事實上,如果要論關系,她和謝硯辭在法律意義上的關系比情侶還要親密。
但這個顯然不能透露出去。
“你別管了,反正我今晚不回去,”安昭揪著空調被嘟囔,一看就是小女生耍脾氣。
蔣齡星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語氣揶揄:“我看那晚他挺緊張你的,你說你今晚夜不歸宿,他知道后會不會又親自來逮人啊?”
“不會的,”安昭語氣肯定。
她和謝硯辭的關系又回到了最初,兩人再次劃清界限,他才不會像上次那樣。
想到這,心情似乎更差了。
蔣齡星也看出了她的興致不高,干脆轉移話題:“對了,上次在老家的時候,你不是跟我說,回來跟我交流一下關于絨花售賣的想法嗎。”
安昭被轉移了注意,略一思索,開口道:“我是這么想的,制作絨花得花不少時間,越精細的絨耗費的時間就越長,數量跟不上也賣不了多少錢,所以,我想每一期都舉行一次抽獎活動,讓更多的粉絲都參與進來。”
“這話怎么說?”
“讓他們也跟著我學習制作絨花,然后將作品發到評論區,抽獎標準無論好壞,而是由系統自動抽取。”
這樣一來,即便是剛入門的新手也會有機會中獎,會有更多的人參與進來。
蔣齡星聽明白了,不由叫了一個“好”字。
“這個抽獎會讓粉絲更活躍,也會讓對絨花感興趣的新手開始自己動手,一舉兩得!”
安昭笑著點頭:“是的。”
她從來沒忘記,她拍視頻的目的是什么。
是為了絨花能走入大眾的視野,也是為了讓更多的人學習這項非遺文化。
“接下來,我也會逐漸制作一些繁瑣復雜,或者光彩亮麗的作品。”
說白了,一些絨花小東西確實會讓人眼前一亮,再感嘆兩句,但也許很快就會拋之腦后。
可是,如寒山先生的《清明上河圖》這幅絨花巨作,卻能流傳千年,提起來就滿口贊嘆。
誠然,她現在不能跟寒山先生相提并論,但她會向著這個目標一步步前進。
而且,制作工藝越精細的作品產生的影響范圍就越大,看過的網友也許會因為驚嘆而轉發她的視頻,一傳十,十傳百,就會越來越多的人看視頻,了解絨花。
蔣齡星聽得直點頭,笑嘻嘻地抱住安昭:“你這小腦瓜子可真聰明。”
兩個女孩在床上嬉戲,滾來滾去。好不歡快,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昭昭,你來電話了。”
安昭伸著手去摸床頭柜上的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眨了眨眼,立刻坐了起來。
“誰呀?”蔣齡星隨口問了句,也跟著坐起來,伸了個腦袋湊過來瞧。
安昭下意識用手遮住手機屏幕。
蔣齡星見狀,擠眉弄眼地笑:“看樣子,你今晚是不能睡我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