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北,你可不能怪我。
誰讓你先挖坑給我跳的。
徐挽寧看不見,自然不懂自家表哥此時憋笑憋得有多辛苦,認真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喊富貴。”
“好。”江鶴庭強忍笑意,清了下嗓子。
“他怎么一直都不說話?”
“他最近嗓子不舒服。”
“難怪了,我這里有金嗓子喉片,他需要嗎?”
“富貴不需要。”
陸硯北頭疼得很。
當黃媽得知眼前這個宛若神祇般的男人,真名居然叫李富貴時,一臉錯愕。
她就是個普通婦女,倒也沒想太多,只覺得這男人看著如此貴氣,怎么名字取得如此隨意。
——
吃完早飯,陸硯北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村子雖叫江家村,其實和江家并沒什么關系,村子里老人小孩較多,絕大部分青壯年都出去打工了,也有少部分在家務農。
江鶴庭送陸硯北到了機場。
臨別時,陸硯北忽然叫住他。
江鶴庭心下一緊,以為這位陸二爺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沒想到他竟沖著自己深深鞠了一躬。
他嘶啞著嗓子,說了聲:“謝謝。”
感謝他對徐挽寧母女的照顧;
感謝他能帶自己過來;
也感謝他讓自己留下;
......
兩人碰面,總是劍拔弩張,忽然如此溫情,倒是弄得江鶴庭有些不自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寧寧和呦呦就交給你照顧了,別讓我失望。”
**
陸硯北回到京城,將手上的工作快速處理完,就把其余事情交給了父親。
陸震寰一臉懵逼。
怎么又把公司踢給我了?
他詢問原因,陸硯北說:“最近太累了,我想出去散散心。”
自從徐挽寧失蹤,陸硯北就像自虐般地工作,家人看著也心疼,支持他出去。
他把陸云深交給了大哥照顧。
小家伙近來非常懂事,知道陸硯北要外出,甚至沒纏著他要禮物。
臨行前一天晚上,陸湛南敲開陸硯北臥室的門,發現他剪短了頭發,在手上涂抹藥膏,便隨口問了句:“你在涂什么?手上不舒服?”
“不是,去老繭和角質。”
陸湛南懵逼了。
弟弟近來很反常,買了一堆衣服,都是比較廉價那種。
他這又是在做什么?去角質?
你一個大男人,需要如此精細嗎?
出門旅游前,做個全身美容?
“行李都收拾好了嗎?”陸湛南打量他。
“嗯。”
“要走多久?”
“不一定,深深這邊......”
“你放心,有我在,肯定把他培養成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好孩子。”
陸湛南是大學老師,只要不做課題,不寫論文,閑暇時間非常多。
所以,
陸云深的魔鬼生活開始了。
——
到了約定好的日子,徐挽寧提前讓黃媽收拾出一個房間,還準備了些日用品,她正坐在院子里曬太陽,陸呦呦小朋友被黃媽抱出去溜達了。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
陸硯北猶豫著,刻意壓低了聲音,用一種區別于自己聲線的聲音說,“是我,李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