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嘉慕來到蘇弄弄的房間,靜默了好幾秒,就在蘇畫流以為他要放大招的時候。
他突然抬起手,猛烈的敲門,扯著嗓子喊:“蘇弄弄,你給我出來,有事找你!”
蘇畫流滿臉黑線,還以為他有什么妙計,沒想到這么簡單粗暴。
還討人厭。
希望等會兒弄弄不要怪罪到自己頭上吧,他是無辜的。
蘇弄弄雖然戴上了耳塞,但是門的震動聲她還是感覺到了。
第一時間,還以為發生了地震。
把耳塞摘下后,剛好又聽到蘇嘉慕的大嗓門:“蘇弄弄,你給小爺開門,不然我就不客氣,直接闖了?”
蘇畫流實在忍不住,直接給他呼了一巴掌,咬牙切齒道:“你能不能文明點?”
這么不禮貌,人家給他開才有鬼?
然而這個想法剛落下,門就被蘇弄弄氣呼呼的打開了,小家伙奶兇奶兇的,抬頭瞪著他們。
嘴里質問道:“你干嘛?”
蘇弄弄相信蘇嘉慕說到做到,與其讓他拿鑰匙開門,還不如自己去開。
蘇嘉慕見人出來了,眉毛一挑很是得意:“怎么樣?厲害吧?”
蘇畫流沒空鳥他,蹲下身柔著聲音問道:“弄弄,我給你買了禮物,你下去看看好嗎?”
蘇弄弄避開蘇畫流熾熱的目光,淡淡道:“謝謝,我不需要。”
說完,她就把門關上了。
蘇畫流吃了個閉門羹,苦澀的滋味在心底蔓延。
“這丫頭,也忒不禮貌了。”蘇嘉慕雙手抱胸,淡淡的下結論。
然而,他應該是最沒資格說這話的,畢竟禮貌這一塊,他自己也沒有。
……
幾個小時,蘇畫年清醒了過來,他望著自己殘廢的腿,再瞧了瞧邊上正在處理公務的蘇意執。
沉默了許久,他突然出聲:“大哥,醫生說我這腿還有得治嗎?”
沒想到,他重生回來,代價竟然是一雙腿,前世的他并沒有發生這件事。
蘇意執微瞇眼,極為不爽:“沒得治。”
蘇畫年扯了扯嘴角,沒有過多的沮喪,也沒有過多懷疑:“好吧。”
一瞬間,他腦中思緒萬千,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想,有舍才有得,老天爺能夠給他重來的機會,就勢必要拿回些什么。
蘇意執似乎沒想到他這么淡定,按照以往,像他那么驕傲的人,要是知道自己成了殘廢,恐怕是生不如死。
倒不如一刀了結了他。
“你賽車的那天,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蘇意執不爽的問道,要不是這人是他親弟弟,才懶得插手這些事。
全都是爛攤子。
蘇畫年努力回想了下,并沒有覺得什么不對:“什么意思?”
“剛剛查到,你出車禍的那輛賽車,被人做了手腳。”
蘇畫年瞳孔微縮,忍不住罵了句臟話,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如果是自然事故,他會覺得是老天爺的懲罰,但現在是人為,他會控制不住弄死那個人。
“誰干的?”蘇意執也不是善茬,自己的弟弟受了這么大欺負,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而無所作為。
“我大概知道是誰了,你不用插手,這件事我自己來解決。”蘇畫年握緊拳頭,眼里閃過狠厲。
“這么自信?”蘇意執并不放心,不過他既然不想說,那他就叫人去查,頂多麻煩了點。
更何況,他怕蘇畫年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如果按照他自己的思路,走法律程序更穩妥。
房間里又沉寂下來,兩個人各自想著事情,各懷鬼胎。
“小年,你也是重生回來的?”過了許久,蘇意執突然發問,眼里閃過異光。
原本,他只是試探一下,沒曾想蘇畫年突然抬起頭,眼睛滿是希冀:“大哥,你也是嗎?”
他以為只有他自己重生,因為看大哥這個樣子,還是很青澀很單純的,不像前世那么老油條。
沒想到啊……
那可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蘇意執就覺得離了個大譜,扯了扯嘴角回道:“不是。”
感情二三四哥都重生,只有他這個大哥是小丑對吧?
“那誰也是重生的?”蘇畫年顧不得失望,立馬又追問道。
蘇意執沒正面回他,反而不死心的問:“你確定你真是重生的?沒在和我開玩樂?”
一個兩個,都在和他說重生重生,人也變得成熟不少。
他一個新時代的好青年,都快要不相信科學了。
蘇畫年一臉誠摯:“我確定。”
隨后,他又問:“現在可以告訴我,還有誰也是重生的吧?”
蘇意執并不想和他們爭執,想著要不就信他們一回,干脆破罐子破摔:“你二哥四弟。”
蘇畫年恍然大悟,又繼續追問:“那他們什么時候重生的?比我早了多少?他們現在干什么了?”
蘇意執耐心的把能回答的回了,隨后自己發表疑問:“據說,星星她——”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蘇畫年冷冷的打斷。
他眼里迸發出仇恨的光芒:“別跟老子提她,這個賤人,我非要親手捏死她。”
蘇畫年從小就比較混,性子也玩的野,如果是蘇嘉慕脾氣暴躁,那他就是暴躁的鼻祖。
他這個反應,讓蘇意執微微心驚。
同時也在疑惑,蘇星星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讓幾位弟弟都對她喊打喊殺。
明明以前,都是無比疼寵她的。
“她做了什么?”蘇意執無比好奇,忍不住發問,想知道他們口供一致不。
“做了什么?”蘇畫年已經在咬牙切齒了,拳頭緊緊握著,骨節發出響聲,已經在想象捏死蘇星星的場景。
“她做了什么,難道二哥他們沒說嗎?”這么個白眼狼,他不相信他們還瞞著,還要慣著她。
蘇意執突然被反問,莫名有些心虛起來,手放在嘴邊咳嗽了下。
說倒是說過,但是他從來都是半信半疑,沒有全部相信,保留著意見。
他有時候,甚至還覺得兩個弟弟怕不是腦子有包。
“她白眼狼,落井下石的事情?”蘇意執想了想,概括的說著。
蘇畫年冷笑:“何止,她做的事情可不止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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