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堂下之人都在老實的跪著,衙外看熱鬧的群眾依然不停地指指點點。
聽的鄭老爹氣憤不已。
很快就有一個官差抱了一壇酒過來。
他在縣令的示意下把酒壇送到鄭老大面前。
鄭老大看到那壇酒,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壓下心里的不安,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開那壇酒,并沒有預料中的酒香。
為了證實心里的猜想,他抱起酒壇嘗了一口。
下一刻,他就直接愣住了。
味道很熟悉,這酒竟然真是他們家釀的,但是最起碼摻了一半的水,看來真的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們。
拿他們家的酒來陷害他們,真是好手段。
“看的如何,是你家釀的酒嗎?”
此時,又傳來縣令陰冷的聲音,仿佛附骨之蛆一般,聽的人心里有些發毛。
鄭老大放下酒壇,兩個拳頭握的緊緊的,這酒的確是他們家釀的,想不承認都不行。
“這酒的確是我們家釀的,但是卻被人摻了水進去……”
他感覺現在說什么都顯得無力。
說水不是他們摻進去的,恐怕沒有人會相信,畢竟堂上還有三個人指證。
難不成就這么認了?
不行,絕對不能吃這啞巴虧,大不了把岳父大人搬出來,雖然遠水救不了近火,但是最起碼能擋上一擋。
果然,聽到他一口拒絕,另外三人又開始鬧騰起來:
“你說不是你們摻進去的,證據呢?難不成我們買那么多酒回去,還故意往里面摻水嗎?”
“就是,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誰有那么大的閑工夫往里面兌水,你少在這為自己開脫。”
“你們賣假酒還有臉在大人面前狡辯,照我說就該給你們點顏色看看!”
……
三人瞋目切齒,指著鄭老大的鼻子悲憤出聲。
“肅靜!”
縣令拍了一下驚堂木,堂下立刻變的安靜,就連圍觀的人群也不敢再議論。
“你可還有話要說。”
鄭老大見他直直盯著自己,那表情好像早就知曉了結果一般。
難不成這件事縣令也有參與?
不應該呀,他們好像從未得罪過他。
“縣令大人明鑒,我們從未往酒里面摻過水,還請大人明察秋毫。”
不是他們做的事,他們絕對不可能承認。
“呵~敬酒不吃吃罰酒,人證物證俱在還想狡辯,我看你是打算吃點苦頭才會招認。”
縣令面色不悅的看著他,顯然已經沒有了耐心。
眼見事情不受控制,站在縣衙門口的鄭老爹焦急不已。
雖然他們和趙丞相是親家,可是這里畢竟不是京城,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爹,要不然我去黃知府那里一趟吧!”鄭老三說道。
如今能趕的過來的也就只有黃知府了。
鄭老爹眉頭緊皺,思索一番后才點頭應下。
直覺告訴他這事沒這么簡單,一旦賣假酒的事情坐實,那他們家的酒坊肯定會被封。
目前也就只能仰仗黃知府了。
鄭老三也不敢耽擱,立馬駕著馬車趕往萬州,這是黃知府上任的地方,也是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地方。
速度快的話,下午就能趕回來。
錦寶撇著嘴看向那個縣令,對他很是不喜,敢欺負她爹爹,那就祝他每天都倒霉。
鄭老大跪的筆直,死活不愿承認賣假酒的事情。
他行的正坐得端,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打死他也不會承認。
縣令見他嘴硬的厲害,眼神中波濤洶涌,他舉起驚堂木,狠狠落下。
“啊~”
堂上傳來一聲驚呼。
眾人抬眼看去,只見縣令大人慘叫不已,抱著自己的手甩個不停。
這是...拍到手指了?還是他自己拍的?
看著怎么有些搞笑呢?
圍觀的群眾努力憋著笑,不敢笑出聲,憋的臉都變形了。
鄭老爹看到這一幕,下意識低頭看向錦寶。
他怎么感覺這是乖孫女的功勞。
錦寶感覺到頭頂上方的視線,揚起小臉笑開了花。
那個縣令是壞人,活該倒霉。
“大人,您沒事吧大人?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看看?”
看到縣令疼的變了臉色,下面的人紛紛關懷出聲。
要知道十指連心,他剛才拍的那一下可是卯足了勁,想必手指肯定腫了。
縣令疼的直抽泣,良久才黑著臉說道:“既然罪犯不愿意招認,那便押入大牢,改日再審!”
堂上不宜見血腥,但是牢中卻可以,他倒是要看看這人骨頭有多硬。
“是,大人!”
兩名官差走上前,押著鄭老大往后面走去。
鄭老爹見人被帶走了,更加心急,這牢里的腌臜事他不是沒有聽說過,只要官老爺想逼供,那不死也要脫成皮。
他不能讓兒子進去遭罪。
想到這里,他頭腦一熱,準備直接闖進去。
“別沖動,你現在進去于事無補,很可能還會把自己陷進去,老三已經去找人了,咱們今天就在附近住下,見機行事。”
鄭根田將他攔下,勸慰道。
眼下只能等,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
鄭老爹看了一眼懷里的錦寶,這才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了。
“我知道了,大哥,咱們先走吧。”
說完抱著錦寶轉身離開。
他現在只希望老大在里面能安然無恙,不要吃什么苦頭。
錦寶看出他的擔憂,眼珠微微轉轉,然后趴在他身邊悄悄嘀咕了幾句。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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