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咱們這里廟太小,就不強人所難了。”
道陀點了點頭,旋即又解釋道:“賢侄放心,近兩日應該會塵埃落定,不會再耽擱你太久了。”
“那真是太好了。”
李進大喜。
道陀又開口問道:“你那兩個員工,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李進說:“吃了藥,傷情徹底穩住了,很快就能好起來,讓礦主操心了。”
“那就好,要是連累你們的人出了事,我會很愧疚的。”
道陀目光轉向旁邊小白兔似的眉苗,笑容愈加和藹起來,又問:“賢侄女,最近在這里過得可還好?要是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盡管說出來,叔叔給你做主。
想當年,我與覺拓老弟可是過命的交情。
他的孩子,就是我道陀的孩子,到了這里就是回家了,不用拘謹。”
“謝謝道陀叔叔,我,我很好。”
眉苗下意識,抓住了李進的手臂。
李進則是思忖,道陀這頭老狐貍今天特地跑過來,到底有什么目的?
難不成,他是想讓眉苗嫁給梭溫?
一想到這里,李進心里竟是涌出一股煩躁情緒,多少有點不舒服。
這樣的情緒,讓李進自己都嚇了一跳。
難道在不知不覺間,自己也對眉苗產生了感情?
不會的!
李進覺得,自己對眉苗只有同情和愧疚。
相處這些天下來,當時扮演的暴徒角色,已然悄無聲息轉變成了兄長。
哥哥得知妹妹要出嫁了,心里或多或少也會出現類似的不爽情緒,那便是自家的好白菜要被豬拱了。
然而,李進卻是誤會了道陀的意圖。
道陀此來,并非是想要給梭溫說親,僅僅是想要表達出對眉苗的關愛,讓她明白是帕崗營地的庇護,才讓她免遭了梵律父子毒手。
“眉苗啊,最近外面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沒有告訴你,是怕你承受不住,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關心過后,道陀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
“是我媽媽出事了嗎?”
眉苗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握住了,使得她瞬間身體僵硬,連呼吸都屏住了。
道陀一副很傷心,難以開口的模樣。
梭溫適時接過話頭解釋:“百屠帶人殺回來了,要為你爸報仇,殺了梵律另外的妻兒。
然后梵律做出反擊,把你媽靜蘭活活吊死在了營門前。”
眉苗感覺后腦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前眼一黑,嬌軀一軟朝著后面倒去。
李進眼疾手快,將她抱在了懷里。
掐了下人中,眉苗回過魂來,一把摟住李進發出嘶心裂肺的嚎哭之聲。
那晚,靜蘭和她說過心里話后,眉苗已經原諒了母親多年來的辱罵和不理解。
其實,那是靜蘭對她的另一種保護,想要讓她走出軟弱,真正變得強大起來。
顆冰封已久的心早已融化,對母親的感情也變得更加熾熱。
卻不料,那晚的母女談心,成了永別。
這讓眉苗哭得死去活來。
“賢侄女,都怪我不好,沒能及時派人去營救靜蘭妹子。
唉,事已至此,你要節哀。
好在老天有眼,百屠帶人殺回香洞營地,活捉梵律,將其當眾處刑,算是為你父母報了血仇。”
道陀把當前的情況,都告訴了眉苗。
當下,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李進輕輕拍打著嚎哭不止的眉苗后背,任由她的淚水濕透自己衣裳,心里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沒想到這些天,外面發生了這么多事情。
盡管他開了眼竅和耳竅,但是困在泰和府中,等于是聾子和瞎子。
道陀不想讓他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他就沒有獲取消息的渠道。
那百屠當真是個人物,直接帶人回來,一舉拿下了香洞營地,斬殺梵律,為兄長和嫂嫂報了血仇。
或許連道陀老狐貍,也沒料想到百屠神勇至此。
難怪道陀會親自跑過來,關心眉苗。
要是百屠在這一戰中輸了,道陀這會兒怕是跑去關心明尹去了。
而眉苗,無疑會成為道陀父子索要利益的犧牲品,自己根本沒有力量護住眉苗。
真面臨那種情況,李進毫無辦法。
也不知道保護自己的神秘女人在不在,有她出手,說不定能夠救眉苗出火坑。
不過以那神秘女人孤傲的性格,怕是不會為眉苗出手,除非是自己到了必死無疑的境地,她才有可能出手幫襯一二。
所幸,事態沒有朝著那個方向發展。
這也讓李進更加深刻的認識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悲哀。
“賢侄女,我與百屠兄弟接洽一下,過兩天就能送你回香洞營地了。”
道陀長嘆一聲,站起來看向李進道:“賢侄,你好好照顧眉苗,千萬別讓她想不開,否則我拿你是問。”
“礦主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李進擠出一個笑容,點頭答應下來。
這老東西,果然是口蜜腹劍之人。
也幸虧百屠打了個大勝仗,否則自己能不能走出泰和府都兩說。
踏馬的,跟這種老狐貍打交道太難了!
道陀走出客院后,便冷淡的開口道:“梭溫,去把明尹抓起來下獄,到時候一并交給百屠處置。”
“好的阿爸,我這就去辦。”
梭溫嘴角挑起一抹猙獰的笑容。
好吃好喝養了明尹這么多天,該讓他嘗嘗苦頭了,誰讓他老子那么不中用呢?
梭溫帶人來到明尹所在的客院,發現明尹正在和一個女傭顛鸞倒鳳,屋外都能聽到聲音。
“嘭!”
梭溫一腳踹開房門,沖了進去。
床上的女傭嚇得尖叫,拉過被子蒙住身體。
“好啊明尹,老子好吃好喝的供你住著,你竟然敢欺負泰和府上的女人?”
梭溫怒目而視。
明尹直接懵了。
被李進挾持到帕崗營地,成為了道陀父子的人質,他心中郁悶無比。
然而,在這里他不敢造次。
完全是女傭勾引他,才借機發泄心中的邪火。
這些天下來,道陀父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未對此有任何表示,為何會突然上門找麻煩?
“梭溫,我沒有欺負她,咱們是雙方自愿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自愿的?泰和府上的女人有那么不知廉恥嗎?”
梭溫把沙漠之鷹拔了出來,指著用薄被裹住身體的女傭,冷冷道:“說,你是不是自愿的?”
女傭嚇得瑟瑟發抖。
她之所以勾引明尹,完全是梭溫授意的,否則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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