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透視神醫在都市 > 第兩千四百八十章 多悲嗆
  正要離去的少年聞言有些不解的朝著飯莊里瞟了一眼。

  然而入眼處,兩個赤條條滿臉驚慌的身影映入眼前。

  “你怎么回來了?”

  中年婦人的聲音明顯聽得出是強作鎮定道。

  “你這個不賢之人,你不是說他是你的表侄子嗎!?你怎能與他行茍且之事!?竟然還是在這大堂之中,你……你簡直就是個寡廉鮮恥!”

  “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么德性,一把年紀連床都爬不上去,老娘嫁給你從來沒有享受過一天女人該有的快樂,我寡廉鮮恥?難道你就沒有一點的自卑自哀嗎!?”

  “你……你對那個賣山果的小子多有照顧,你這淫婦不會是對那個少年也生出淫邪之念了吧?!”

  “生出又如何?不生出又如何?人家的模樣就是比你好,老娘就是喜歡那樣白白凈凈,模樣清秀的不行嗎?

  你空有一座飯莊卻是生的滿臉糙肉,丑陋不堪,若不是看在你家底殷實的份上,你以為老娘會嫁給你?!”

  “你!你簡直是無恥之尤,世間罕有!我!我打死你們這一對奸夫淫婦!”

  ……

  飯莊外,不知何時,少年早已離去。

  雖然他懂事不多,但也明白這是別人的家事。

  俗話說

  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何況他只是一個孩子而已又不善言辭,就是讓他卻勸說他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不多時,隨著離開城門,少年深深的回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城門。

  此時,皎月如鏡銀光遍灑。

  城內城外皆是一片銀白,然而城門之下卻是一片漆黑。

  咯吱~

  隨著時辰到,幾個守門的兵丁推動著沉重的城門緩緩閉合。

  少年收回目光轉身朝著遠處小河走去。

  不多是隨著來到河邊,少年不自覺的朝著那老者經常垂釣的所在看去。

  在往常,他離開小城都是直接返回自己的小茅屋的。

  可今天也不知為何,他心中莫名的沖動指引著他走向了那老者垂釣所在。

  在石塊上坐下。

  他聯想著那老者的神態,身姿。

  一時間他竟是陷入了失神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他學著那老者的模樣雙臂一用力將“魚鉤”拋入了河水。

  然而就在這一瞬。

  少年只感覺眼前一黑,但他卻并未昏死過去,而是仿佛置身在了一個什么都不存在的虛無之中。

  他的腦海分外的清醒,只是他的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

  一切都仿佛是不存在的,但他卻清楚的知曉,自己的存在,這是一種微妙的感受。

  下一刻,不知為何少年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面孔……

  “我還能醒來嗎……”

  似乎是在無聲之中,有似有似無的一聲嘆息傳出。

  小河邊,神色木訥的少年猛然驚醒。

  然而相比于先前,此時的少年目光之中少了幾分稚嫩多了幾分剛毅。

  只是那種剛毅轉瞬即逝,少年的臉上再次浮現出稚嫩。

  噗通~

  匆忙之下,他縱身跳下了小河從河水中摸出了一塊鋒銳的石頭。

  在此跑上先前坐過的大石頭,他不斷的刻畫著什么。

  月光之下,大石頭上一個個名字被刻畫出來……

  良久后,少年緩緩松口氣丟下了手中石塊。

  此時在他眼前的大石頭上,一個個名字雕刻其上,然而看著那些名字他卻怎么也無法記起那些名字的主人是誰。

  “生而有名,名為命也。活而有性,性為運也。

  故,生者為命,活者為運,死則為消。

  是故,掌命運者,無名無性,隨名隨性,則命運可脫。”

  忽然間,少年背后一個老者的聲音緩緩響起。

  少年猛然回頭。

  入眼處,那每日在此釣魚的老者此時正坐在他的背后。

  在老者的面前乃是一個小木桌,木桌上兩盞一壺,正在自斟自飲。

  想了想少年轉身在老者面前的木桌旁席地而坐。

  “我未請你,你為何而坐?”

  老者拿起酒壺在少年面前的酒盞中倒上酒水,但口中卻質問道。

  “此地沒有六耳,而桌上兩盞此為一請。

  此地沒有六耳,你卻與我搭話此為二請。

  此地沒有六耳,你卻尋我而來此為三請。

  有此三請,為何不坐?”

  少年不自覺的應道。

  “呵呵……這第一杯就敬給逝去的你吧。”

  老者聞言呵呵一笑隨即他端起酒杯向天一舉,隨即一飲而盡。

  少年聞言也沒有辯駁、多問,當下頭一仰美酒入喉。

  老者拿起酒壺將兩人眼前的酒盞再一次倒滿。

  “這第二杯就敬給現在的我吧。”

  老者舉起酒杯在少年的酒盞上輕輕一磕隨即仰頭一飲而盡。

  少年也沒有多問,端起酒盞便灌了下去。

  老者再次填滿酒盞。

  “這第三杯就敬給你我失去的那些親人摯友吧。”

  只是這第三次不等老者說話,少年已經當先開口一飲而盡。

  “呵呵……倒也貼切……”

  老者聞言啞然一笑隨即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我的宿命為何?”

  隨著兩人放下酒盞,少年忽然開口問道。

  “一步錯,步步錯,人道多欲無休止,執念愈深不自知。

  紅顏淚,澆愁殤,天道盡頭深淵路,悲嗆已無足跡尋。

  淡生死,離哀戚,尋道方知已無徑,雪滿無界念生朽。”

  說話間,老者扶膝而起朝著山林之中走去。

  少年眉頭緊皺滿臉困惑的看著老者遠去的背影。

  不知過了多久。

  少年起身被其背簍朝著山中自己的小茅屋走去。

  朝陽生處。

  小河邊一個少年有些疲憊的身影緩步而來。

  放下背簍在河邊痛飲了一番清涼河水。

  少年不自覺的朝著不遠處一塊石頭看去。

  那平日里時常在此垂釣的老者并未在此。

  少年總感覺像是少了些什么似的。

  不過也來不及多想,稍稍歇息了一下,他背起背簍便朝著不遠處的小城走去。

  輕車熟路來到時常擺攤的集市。

  然而今天在他擺攤位置旁的茶樓前卻是掛滿了慘白,茶樓中,一個婦人啜泣的聲音讓人聞之落淚。

  “哎……真是可憐人啊,還這么年輕呢,就成了寡婦。”

  “可不是嘛,也怪那老頭子沒這艷福,享受不得這人間歡樂。”

  “就是太突然了一點,你說這四五十歲的年紀也不算多大嘛,怎么會一覺醒來人就沒了呢?”

  “世事難料啊……命這種事,誰能說得準呢?”

  ……

  少年的耳邊不斷的傳來四周之人的議論之聲。

  此時他才知道,原來是他隔壁茶水攤的老板昨天晚上一覺睡死過去了,這是正在做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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