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偷卿 > 第231章 見著你開心
冠宏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甚至人人自危。
許康量在聽到雙規兩字之后猛地朝霍印懷看去,一瞬間,想明白了很多事。
霍印懷對上許康量犀利如炬的目光,神情自若,“許老有話說?”
許康量怒不可遏,胸膛劇烈起伏,咬著牙,渾身哆嗦著:“是你……”
霍印懷瞇了瞇眼,“我什么?許兄?”
一聲許兄,讓許康量喉頭一腥,他身體倒退幾步,扶住椅背,定定的喘息,抬眼怨毒的看向的霍印懷,怨恨道:“終日打鷹,沒想到今日還是被鷹啄了眼,可恨,可恨!”
霍印懷掏出兜里的芙蓉王,笑呵呵的說:“許兄,我不是說了嘛,你那些煙啊,我不習慣,我只抽國產煙嘛。”
冠宏上前,對著身后的武警隊員揮手,“帶走。”
許知天臉色慘白,風度盡失,回望自己父親,嘴巴止不住的顫抖。
霍印懷體貼道:“許老上了年紀了,不宜太勞神,來個人送許老回去吧。”
“是!”
警員齊齊應下,上前拉過許康量的手臂,“請吧,許老。”
許康量轉過頭,目光狠狠地盯住霍印懷,霍印懷沖他微笑。
“注意身體啊,許兄。”
許康量最終還是沒忍住,血絲從嘴巴滲出。
警員目不斜視,帶著他離開。
“砰!”
徐東海跌坐在地,徐升是怎么都沒想到有這么一出,怔怔愣愣站在原地,好半晌之后才緩過神來,上前急切道:“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岳父為官清廉的很啊!”
霍印懷看向他,嘴角扯了扯,回之一個輕蔑且嘲諷的笑。
遠在京城的他都知道這人屁股不干凈,身在榕城的商道會不清楚?
彈落煙灰,說:“小同志,放輕松,你岳父要真是清白的,那他肯定會沒事的。”
徐升還想再說什么,霍印懷卻先一步離開了。
冠宏清理會場,發問:“諸位還要繼續留在這里嗎?”
目睹了這么一場鬧劇,賓客們臉上的表情都異常精彩,聽聞冠宏這么一句話,也頓時如蒙大赦,起身告辭。
賓客四散,徐東海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百萬會場變成如今這等狼藉,面如死灰,嘴里喃喃,“完了,全完了。”
徐升站在原地,骨血生涼。
冠宏處理完會場事宜便立刻出了酒店,直奔霍印懷。
臨到了霍印懷面前,卻激動地不敢上前。
直到霍印懷主動開口,“辛苦了,冠宏同志。”說完,跟他握手。
冠宏呼吸發緊,“不辛苦不辛苦。”漲紅了臉,握住霍印懷的手,腦子差點短路,好半晌之后才回了句,“為人民服務。”
霍印懷哈哈笑起來,拍了拍冠宏的肩,眼神帶著欣慰,“身體沒事吧?我聽說你中招了。”
冠宏立刻搖頭,將腰背挺直,中氣十足的道:“沒事,已經養好了。”
霍印懷點頭,“不錯,這才是個爺們兒樣。”
冠宏黑黢黢的皮膚發紅,心里滿滿都是驕傲,可不是誰都能得到霍老的夸獎的!
“冠局,好了。”
警員的聲音傳來。
冠宏回神,對著霍印懷敬了個禮,霍印懷神情嚴肅的回了一個。
兩人就此拜別。
霍印懷望著駛離的警車,緩緩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打車離開。
正事完了,接下來,就是……
掏出手機,霍印懷給秦捷發了條信息。
【你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秦捷靠在車邊,看著霍印懷發來的信息,心情有一瞬間的復雜。
手指編輯信息,【好的。】
想了想又補了句,【不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霍印懷的信息很快發回來。
【呵。】
【還有你小子說?】
秦捷默默關掉手機。
葉盞卿是跟著賓客一起出來的,她沒跟江澈陳嵐意同行,緩步離開酒店,入眼就是身形高大的秦捷斜靠在車門前,穿著一身長款羽絨服,靜靜的看著她。
嘴角勾了勾,朝著他小跑過去,擁住他的腰,“什么時候來的?”
“剛剛。”秦捷輕笑一聲,把自己的羽絨外套拉開,把葉盞卿套進衣服里,“暖不暖和?”
葉盞卿笑出聲,冰涼的手伸進秦捷的腰窩里,惹得秦捷頓時打了個寒戰,葉盞卿樂的笑出聲,“好暖和哦。”
秦捷鼻子在她臉上蹭了蹭,“餓了嗎?”
葉盞卿將臉埋在他懷里,點頭,“餓了,吃啥?”
“你想吃啥都可以,我領你吃去。”
“叫上姜江吧。”
秦捷有些不情愿,葉盞卿笑呵呵的看著他,秦捷也笑出聲來,“看看姜總有沒有時間吧。”
葉盞卿笑。
從秦捷懷里出來,秦捷幫她撩頭發,抬眼間,瞥見江澈定定站在原地朝著這邊看來,眼里的笑意斂起。
俯身在葉盞卿臉上輕輕落下一吻,葉盞卿眨眨眼,秦捷忽然有些緊張。
葉盞卿想了想,踮起腳,也在他臉上親了下。
秦捷眸光幽幽,打開車門,抬手將葉盞卿抱上副駕駛,坐上駕駛位,朝著她俯身下去,掐著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葉盞卿勾住他的脖子,輕輕的回應。
秦捷呼吸發緊,一雙手極力控制著到處摸的沖動。
葉盞卿卻不老實,手指探進秦捷腰腹,四處游走。
“別鬧。”抓住她的手,聲音暗啞,眸光晦澀。
葉盞卿偏著頭,含笑著在他胸前勾了勾,“不給摸?”
秦捷恨不得把自己扒了個干凈躺在車上讓她隨便摸,但,葉盞卿只是在玩鬧。
高挺的鼻梁在她臉上蹭了蹭,“今天心情好?”
葉盞卿說:“見著你開心。”
秦捷一顆心像是泡進了蜜罐子,嘴角高高翹起,原本那點因為見著江澈的膈應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鳳眸輕抬,回望反光鏡,沒瞧著江澈的身影。
暗自遺憾這話沒讓江澈聽著還真是可惜。
貼著臉在葉盞卿臉上啄了下。
葉盞卿回了他一個。
秦捷鳳眸瞇了瞇,連著在她臉上親了十來下。
葉盞卿伸手,平靜而嫌棄的擦了擦被秦捷親過的地方。
秦捷佯裝生氣,嘴角沉下來。
葉盞卿笑出聲。
秦捷嘴角勾了勾。
“今天的事跟你有關嗎?”葉盞卿問。
秦捷坐好,左手握上方向盤,點頭,“出了不小的力呢。”
葉盞卿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秦捷笑了笑,大手包住她的手掌,“許康量在我爺還沒發家的時候他就已經扎根榕城了,多年苦心經營根系龐大,影響深遠,要真說起來,尊一聲榕城土皇帝一點不足為過。”
“就是因為位高權重,所以極度傲慢,將榕城當做私有物,我爺走的早,父母……也不在身邊,就算我十五歲掌權秦家,在他眼里,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再加上他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打聽到我的清藥計劃,更加認定我是個色令智昏的廢物。”
秦捷好看的側臉睫毛長而翹,隨著說話的頻率輕輕撲閃,葉盞卿聽得仔細,眼眸輕垂。
這是秦捷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到父母,以及自己的些微過往。
葉盞卿忽然意識到,不只是他,秦捷的父母,似乎也是……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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