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從文件夾掏出一份合同，簽上了數額后，推到唐宛如面前。
“唐小姐，你簽字后合同就生效了。”
“啊？”唐宛如顯然沒反映過來，驚愕的脫口而出，“這么快？”
而且，段綾怎么會早就準備好合同呢？
這太奇怪了。
她突然想起姜訶的一句句話，加上段綾的奇怪表現，不得不讓她懷疑。
如果姜訶真的是老總，還吩咐了段綾的話，才有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吧......
她咬了咬牙，不由分說先簽好了字，然后堅定的問道：“段小姐，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
段綾點點頭。
唐宛如臉色羞紅，道：“是不是老總提前吩咐過你什么？”
段綾微微驚訝，難道老總的身份要暴露了？
唐小姐顯然已經察覺到了一絲端倪。
這可不行，糟了，應該是我演戲演的不好。
她微微慌亂了一下，眼珠子一轉想到了好辦法，輕咳一聲承認下來。
“不錯，確實是老總吩咐過的。”
唐宛如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捂住了驚訝的小嘴，大眼睛逐漸癡呆起來。
“那......那我想問一下，老總的名字是不是姜訶？”
此時，她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畢竟知道她想要簽三千萬合同的事，就那么幾個人。
她心情十分激動復雜，不知道是什么感覺，或許是期待、后悔、羞愧？
她要怎么回去面對姜訶？
她都不知道，她在期待著段綾給她答案。
或許到了面對姜訶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會是什么心情吧......
如果姜訶一直以來都沒有撒謊的話，她到底誤會了姜訶多長時間？
她盯著段綾的表情，神情專注。
段綾聽到這話，心中暗道不妙。
唐小姐果然有所察覺，不行，必須要幫老總隱瞞下去！
她強裝鎮定，面色詫異道：“唐小姐，你在說什么呢？不是哦......”
唐宛如得到這個回答，本來高漲的激動頓時泄了氣，眼中充滿失望與羞愧。
果然，不是嗎......
她的心徹底落了下來，段小姐是老總的私人秘書，幾乎可以代表老總本人的決策，就連她都否認了姜訶就是老總這件事，她自然不會再有任何遐想。
“對不起，我說了奇怪的話，真丟人......”
“也對，姜訶那家伙，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本事？”
她面色羞紅，急忙道歉。
而段綾則是松了一口氣，擺手道：“無妨。”
最后，唐宛如抱著文件站起身來，深深給段綾鞠了一躬，“我替唐家多謝貴公司的扶持。”
“只是，不知道老總是否愿意見我一面，我想當面答謝他，也有很多話想問他。”
她期待的盯著段綾，心里打鼓。
她很早之前就想見見這位屢次救她與水火之中的老總，很想親口問他，“為什么要如此幫我？”
唐宛如也很想看看他的相貌，是帥氣或丑陋？
而段綾則搖了搖頭，“不行的，老總不見人，我都沒見過他幾面呢。”
“如果他想見你的話，他隨時都會出現在你的身邊。”最后，段綾心中偷笑的揶揄道。
唐宛如失落的搖了搖頭，臉上掛著一絲無奈。
早該知道的......
那個‘老總’為何幫我這么多，卻不愿意見我？
還有，為什么那位老總就像始終都陪在她身邊一樣，總在她最為難的關頭出現幫助她？
難道，那位老總時時刻刻都在盯著她？
想到這里，唐宛如有些不自然，下意識的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