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訶臉色微白，下意識后退了半步。
“原來，你是這么看我的嗎？”
他沒想到，他在唐宛如心中那么不堪，這讓他感到心寒。
那一切，都是他做的，他就是禾妘集團的老總啊。
他的心微微刺痛，緊緊抿著嘴唇。
解釋，是沒有用的，唐宛如對他的認知成了這幅模樣，怎么解釋她都不會相信。
而且，姜訶也不喜歡解釋。
他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唐宛如會懂得一切，但他不知道，唐宛如先入為主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了。
從第一次見面，兩人就留下了禍根。
唐宛如別過頭去，“沒錯，這就是我心中的你，你現在知道了？”
“簽字吧。”
姜訶的手指微微顫抖，“你能再相信我一次嗎？我解決了常溫玉，咱們就不需要離婚了。”
唐宛如搖了搖頭頭，“我無法承擔后果，就這樣吧，別纏著我了。”
“別纏著我......”這四個字，讓姜訶的臉色逐漸恢復如常。
而就在這時，妘兒睡眼惺忪的走下來，“爸爸媽媽，什么離婚啊，你們要離婚嗎？”
小丫頭跑到了唐宛如腳下，扯住她的衣裙可憐巴巴道：“媽媽要離開我嗎？”
唐宛如頓時心中一酸，但她知道，這樣下去只會害了所有人。
她強忍著不舍和悲痛，猛地扯開了裙子。
“從今往后，你不許叫我媽媽。”
妘兒被扯得一個趔趄，大大的眼睛慢慢的震撼。
但很快，她的眼睛就逐漸泛起淚花，小臉蛋悲切起來。
“媽媽......你不要我了嗎？”
唐宛如偏過頭去沒有看她，冷聲道：“我不是你媽媽。”
從于倩開始，到現在的唐宛如，妘兒無法承受第二次失去媽媽，這讓她幼小的心靈再一次受到沖擊。
“我為什么不能有一個媽媽？”
她突然捂住眼睛，淚水從指縫中溢出，轉身跑了。
姜訶見狀，臉色徹底冷淡下來。
他果斷的提起筆，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了‘姜訶’兩個字。
接著，他話都不說，轉身追上了妘兒把她抱住。
“妘兒不哭，爸爸會讓你成為天下最幸福的人。”
姜訶邊安慰著、邊抱著妘兒上樓，期間一次都沒回頭。
而遠處的餐桌前，唐宛如看到這一切，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臟‘咔嚓’一聲，碎裂成了無數碎片。
她緊緊的捏住了合同，骨節攥到青白色，一滴淚水滴落桌面。
“對不起，結束了。”
“這是我為你流下的最后的眼淚。”
呢喃后，她的面色逐漸恢復如常，神色一片默然。
從今天起，她與姜訶再無瓜葛。
她終于得到了想要的自由。
然而卻不知為何，她的眼神無比沉重。
......
半個小時后，兩人從民政局內走出，手中分別持著一本離婚證。
結束后，姜訶直接上車開走，一句話都沒說。
唐宛如的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沉默了。
......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唐宛如根據常溫玉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家豪華酒店的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