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村里的佛廟已經存在了一百多年了,如果就這樣平推掉,那么必定會惹怒眾佛!
“使不得啊,我們祖祖輩輩都在供奉它們,現在請走它們,會遭災難的。”一個老伯立刻就勸阻。
神婆嘴角勾起了可怕的笑容,她看了我一眼,然后質問那個老伯:
“你們原來不是一直供奉眾佛嗎,可是水鬼還是來了。眾佛根本就沒有保佑你們,你們要是不信我,那么以后就別怪我不幫你們了。”
我現在心里恨得牙癢癢,這個神婆怎么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的頭上,就因為我年紀小好欺負?
雖然我心中很不滿,可是我在這里沒有任何話語權,所以只能憋著。
村支書一百個不同意,所有的村民也是猶豫不決。
只是神婆說出了一個讓我們都無法逃避的事實:“阿康這孩子怨氣要是散不掉,那么以后老趙家的風水就遭殃了。我將三尊神靈請過來,就是為了幫助你們保住風水。”
有了她的這一說辭,趙大強立刻同意:“您說的對,現在阿康死不瞑目,我們就應該好好地送送孩子,幫他超度,不像有些人,總是躲在后面不敢擔責任。”
趙大強用一種仇敵的眼神看著我和我的父親,沒多久,村民們也同意了。
我注意到,村支書一言不發,似乎心里不同意,但是對村民們的決定無可奈何。
在之后的幾天,我身體變得越來越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水鬼拉我下水的原因,我總是感覺心絞痛,而且還伴隨著胸悶氣短的癥狀。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因為喘不上氣而翻了白眼,我的病情變得更嚴重了。
我媽看到我這個樣子,急得半夜帶我去縣城里的醫院看病。
她背著我在醫院的走廊里不停地跑,只希望醫生們能夠抓緊時間救我。
我那時候意識很迷糊,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么。
我媽哭著找醫生救我,半夜值班的醫生很少,所以只有一個醫生趕了過來。
那名男醫生看到我的樣子后,他臉上有些震驚:“你孩子臉色發青,到底發生了什么?”
“前幾天他落了水,所以就成了這個樣子了。”母親并沒有說水鬼的事情,因為她知道說了醫生也不相信。
至于為什么母親沒有去找神婆,那是因為父親阻止了她。
父親一直對爺爺的死耿耿于懷,他甚至說爺爺得病和神婆脫不開關系,并非是爺爺去泰國拜佛導致的。
醫生立刻叫了幾名護士,他們給我戴上呼吸機,我感覺好受了一些。
因為身體太過虛弱,我此時無法睜開眼睛,只能夠聽到醫生和護士的對話。
一個護士說,心電圖有異常,明明是心跳減緩,但是心電圖卻莫名地升高了。
醫生讓她們別緊張,于是開始調試設備。
我的耳邊不斷傳來他們手忙腳亂的聲音,漸漸地我聽到門口有人敲門。
門被打開了,有一個略微蒼老的聲音說道:“施主,貧道察覺到此地有人遭遇劫難,故而過來瞧瞧。”
男醫生有些不理解地問道:“這里是醫院,每天都有病危的人,老人家,你要是沒看病就別打擾我救人了。”
“貧道向來不撒謊,你們救不活這個娃娃,讓我來。”
“老人家,別鬧了好嗎?”那個男醫生繼續說。
但是門外的人走了進來,他的腳步聲靠近了我這邊。我現在心絞痛得厲害,他靠近我的時候,我變得有些緊張。
我看不到這個道士在做什么,只聽有到倒水聲,然后有只手將我扶起來,我的耳邊傳來了那個蒼老的聲音:“娃娃,張嘴。”
此刻我沒有一絲力氣,那個道士繼續重復了一遍,也不知怎么的,我有些不受控制地張開口了嘴巴,然后只感覺有液體被喂到我的嘴里。
那是類似于香灰混合的水,我不受控制地喝下這碗水,只感覺心絞痛的癥狀緩解了。
我睜開眼睛,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穿著道袍,此時手里拿著一塊破碗,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男醫生和護士看到我醒了,他們震驚的捂住了嘴。
雖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總感覺眼前的道士有些眼熟。
我剛想問這個道士是誰,但是對方卻留下了一句話:“小娃娃,你這次病好之后,將會好運連連。記住,你是天選的幸運星。”
他留下這句話,便風輕云淡地離開了。
雖然男醫生和護士都很震驚,但是我已經好了,他們也就囑咐我回家好好休息。
我媽在外頭等了很久,看到我平安無事,她又悲又喜地抱著我。
在回去的路上,母親背著我。我便將剛才看到道士的事情告訴了她。
她聽完后稍微一愣,然后說道:“那個道士,該不會是徐道長吧?”
“徐道長是誰?”
“當時你剛出生,天空出現了祥云以及霞光,然后住在村尾道觀的徐道長就來到我們家了。他給你起了名字,而且還說你以后會有好運常伴。”
聽到母親說的這些,我才明白,原來說我是天選幸運星的就是那個徐道長。
但是很奇怪,既然我出生時有祥瑞征兆,可是為什么遇到水鬼這種東西?
我有些困倦地趴在母親的后背上,而母親背著我走了好幾個小時的路才回家。
父親這些天去了外地賣農產品,所以在我生病的時候沒辦法迅速趕回來。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父親就拿著大包小包趕回家了。他一臉焦急地看著我,然后又用手在我身上到處摸:“兒子,你的病真的治好了?”
“嗯,爸爸,你這次回家住多久啊?”我看到父親這么關心我,所以也很開心。
父親露出了笑容:“我一個星期做生意掙了快兩千塊了,現在你的病又好了,我覺得我們家的福氣要來了。”
他高興地將我舉過頭頂,我就這樣看著父親那發自內心欣喜的笑容,我的心情也很好。
只是,當我感覺到口袋里的佛珠傳來冰涼刺骨的感覺時,又覺得我們家的好運來得莫名其妙。
沒過幾天,父親從家里帶了許多農產品,他說趁著行情好去外地多賣點錢。
而母親在制衣廠升職當了車間組的組長,工資比之前高了許多。
我在學校的成績也越來越好,我從剛開始的十幾名,最后變成了第一名。
一切似乎都如同徐道長說的那樣,在我病好以后,就會順風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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