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替嫁后她馬甲掉落A爆全場 > 第114章 兩個人的旅行
  這話說得有些奇怪。

  溫知瑤蹙眉,她盯著面前的稍顯躊躇的宋廷安,"為什么要跟我說這個?"

  沒有什么話題會被無緣無故地提起,除非,他知道了什么。

  “你都知道什么?”

  宋廷安嘆了一聲,他從西裝褲袋里掏出煙盒和打火機,叼了一根,點燃后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中,他的表情明暗不定。

  "沒什么,”宋廷安輕聲開口,“我只是說萬一。”

  溫知瑤偏頭看了他一陣子,見沒有了下文,斟酌了一會兒措辭。

  “那到時候看他的表現。”

  嗆人的煙味隨著空氣飄過來,溫知瑤退了一步,看著走廊盡頭,想起剛剛男人離開的身影。

  “沒事早點睡吧,我先回房間了。”

  臥室門虛掩著,沒有關牢,溫知瑤猶豫了一瞬,曲起關節叩了兩下門,輕輕走了進去。

  傅宴深并沒有在房間里,整個房間里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他剛剛沒有回房間嗎?

  溫知瑤有些疑惑,伸手拿過手機想打個電話給他,她走到床邊坐下,自然而然地抬起頭往浴室方向瞧了一眼,不料眼前的情景讓她當場愣在原地。

  “啊,你……”

  他洗澡怎么不關門!

  或者說,他是剛剛洗過澡。

  浴室里水霧彌漫,朦朧中,身形高大修長的男人背對著她站浴缸邊緣,腰間圍著一塊寬大的黑色浴巾,挺括的背部肌肉線條流暢,尾端隱沒在浴巾中。

  他的身上還沒完全擦干,水花還停留在脖頸和發梢上,肌膚被水珠沾濕,看上去性感極了。

  傅宴深聽見響動回過頭來,看到溫知瑤怔怔地有些緋紅的面容,微微挑了挑眉。

  刀削般薄唇微勾,戲謔道,

  “還看?”

  溫知瑤回過神來,匆匆移開視線,語氣中帶上惱怒:“你怎么不關門?”

  傅宴深對她的質問嗤之以鼻,慢條斯理拿過另一塊浴巾擦了擦頭發。

  “自己家,沒這么多忌諱。”

  溫知瑤抿了抿唇,抬眼想和他辯論幾句,但只要稍一抬頭,便將他近乎裸露的身體便盡收眼底。

  她重新垂下眸,底氣不足道:“男女有別……”

  傅宴深神色如常,腳下一動,朝她靠近了些,

  "你很緊張?"

  隨著他的走動,本就不太牢靠的浴巾更加松動起來,隱隱有下滑的趨勢。

  浴袍下的腿精壯而修長,結實的胸膛和健碩的小腹,無一不透露出著強烈的荷爾蒙氣息。

  男色當前,溫知瑤的視線一點點移向他胸膛以上的部位,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臉頰迅速紅了起來。

  傅宴深饒有興味地注意著她羞澀的模樣,眼底的笑意越濃:"害羞?"

  溫知瑤咬著唇,別開眼不理會他。

  傅宴深挑了挑眉,緩慢地朝她靠近,一步,兩步......

  直至她退無可退,跌坐在床上。

  "啊!"

  溫知瑤驚呼一聲,她抬手去推,手腕忽然被他握住,用力地扣緊。

  她一抬眸,便撞入了他深邃幽暗的眸中。

  "躲什么,怕我嗎?"

  傅宴深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一字一句問道。

  溫知瑤抿著唇,目光閃爍不定,“不怕……”

  "不怕就乖一點。"

  傅宴深勾了勾唇,笑得意味深長。他的力道不大,溫熱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細嫩的皮膚,溫度燙得她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溫知瑤對現在過于曖昧的氛圍有些無所適從,輕輕哼了兩聲,試圖掙脫他的桎梏。

  傅宴深握地更緊了些,俯首湊過來。

  他帶著沐浴乳香氣的氣息撲灑過來,溫熱的吻落在她的額際、鼻子、臉頰,一路蜿蜒到脖頸。

  他的動作很輕,仿佛怕碰痛了她。

  溫知瑤的臉更加火辣,渾身僵硬著,腦袋嗡嗡作響。

  傅宴深今天很溫柔,一點一滴侵蝕著她的理智和防御力,她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些什么,但電光火石間,宋廷安剛剛的話又浮現在她的耳邊。

  【即便是我哥之前那位……】

  【如果他做錯了什么,你能原諒他一次嗎?】

  溫知瑤眼神恢復了清明,她低低喘了幾聲,拉住了眼前的男人。

  “傅宴深,你會騙我嗎?”

  傅宴深驀地停下動作,低頭看著她,漆黑的瞳孔仿若深淵,讓人不寒而栗。

  他忽然笑了笑,修長有力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四目相對。

  “怎么突然這么問?”

  溫知瑤心里沒來由地咯噔了一下,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但仍是倔強地迎上他的視線:"你會嗎?

  "呵。"

  他輕嗤一聲,收回手臂,淡淡說道:"我為什么要騙你?"

  溫知瑤定定看著他,這是一個清晰又具體的問句,答案只有會或者不會。

  但他卻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宋廷安跟你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我只是隨便問問。”

  溫知瑤眼睛莫名其妙地發酸,她閉了閉眼睛,強忍住酸澀:"更何況,他跟我說什么重要嗎?"

  傅宴深勾唇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你就那么想知道?"

  "當然。"

  溫知瑤毫不猶豫點頭,"我不需要謊言,不管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我更想知道真相。"

  房間中旖旎的氣氛一掃而空,甚至變得冷淡起來。

  傅宴深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她冷笑道:“溫知瑤,你對我是絕對的誠實嗎?”

  “……”

  溫知瑤沉默了片刻,輕聲道:“我沒有騙過你。”

  也許有些真相,她還沒有全盤托出,但是她從來沒有哪次,是蓄意騙他。

  這樣,算是誠實嗎?

  傅宴深狹眸微瞇,看了她半晌,還是伸手將她攬進懷里,

  “那么我也沒有。”

  溫知瑤吸了吸鼻子,回手抱住他的腰,甕聲甕氣道:“你別騙我,以后也不能騙,我會當真的。”

  傅宴深眸色幽暗,低頭吻著她的嘴唇。

  溫知瑤被他親得暈乎乎的,臉頰染上了粉紅色,她摟著他的脖子,輕輕閉上了眼睛。

  她是個有些固執的人,認定了就不會輕易改變。

  只要傅宴深說了,她就信他。

  男人垂眸看著懷里女人迷蒙濕紅的眼尾,手上用力,將她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輕聲笑了笑,嗓音低啞而性感:"別疑神疑鬼,像只炸毛的小貓。"

  "我沒有!"

  溫知瑤瞪圓了眼睛,濡濕軟潤的眼睛,長睫微顫,倒是與男人的描述更像了些。

  傅宴深瞇了瞇眼,眼底掠過一絲欲望,他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天旋地轉間將她推倒在床上,隨即傾覆上去。

  折騰了大半夜后,腰酸背痛的溫知瑤看著堪堪指向三的時鐘,腦海中最后的念頭劃過:

  明天她還有命出去玩嗎?

  第二天她睡到十一點鐘,才被傅宴深從被子里抓了出來。

  說是抓,一點也不為過。

  昨晚她筋疲力盡,感受到身側有人,眼皮卻有千斤重,完全睜不開眼,這能蠕動著把自己往被子里縮了縮。

  “讓我再睡一會兒。”

  "起床吃飯。"

  傅宴深不理會她的抗議,掀開被子把她拽了出來。

  溫知瑤怔怔坐在床上,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傅宴深手里拿著她的大白鵝抱枕,一臉清冷地站在床邊。

  他目光下斂,側臉輪廓鋒銳而清俊,與昨晚情動時的模樣截然不同。

  為什么都是人,她已經累的神志模糊,而他卻還能神清氣爽、精神抖擻地早起?

  不是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嗎?

  怎么到了她這里一切都反了?

  牛沒累死,田快枯萎了。

  溫知瑤憤憤地朝他攤開手心,索要自己的抱枕:“把小白還給我。”

  傅宴深嗤笑一聲:“沒收了。”

  “我給你三分鐘時間,從這張床上離開。”

  眼看溫知瑤小臉一跨,又要說些什么逼逼賴賴,傅宴深好心地補充道,

  “現在下來,或者今天一整天,你都別想下來。”

  溫知瑤被他的厚顏無恥震驚了,也顧不上被無端沒收的大白鵝,慌里慌張拉過被角。

  "你...你別亂來……."

  "再不下床,你可以試試看我會不會亂來。"

  傅宴深打開衣柜拿了套衣服扔給她,"快換上,出去吃飯。"

  “還是你想讓我幫你換?”

  溫知瑤干笑了兩聲,“不用了,你快出去,我馬上就來。”

  到餐廳吃飯時,溫知瑤總覺得自己做了什么虧心事,不敢直視外公的臉。

  周天清倒沒察覺什么不對,只當他們年輕人習慣日夜顛倒,再一覺睡到中午。他絮絮叨叨了幾句早飯不能耽誤,哪怕再困,也應該吃個早飯再繼續睡。

  害她不能吃早飯的人就在對面坐著呢!

  溫知瑤一邊點頭應和,一邊悄悄剜了一眼對面的男人。

  過了中午,林東來接他們到機場,直到這會兒,溫知瑤總算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海島南港。

  路上陰雨綿綿,溫知瑤有些擔憂地看著天空上朵朵壓境的烏云,“這樣的天氣,飛機能起飛嗎?”

  傅宴深坐在后排座椅上看報表,聞言淡淡,“不能飛就等一天。”

  溫知瑤嘆了口氣,但好在過了一會兒,烏云又奇跡般的消散了,天空漸漸放晴。

  飛機也沒有晚點,這一趟飛行時間不算長,兩個小時出頭,就接近了目的地,飛機開始緩緩降落。

  和海市梅雨季潮濕的空氣不同,南港的氣候就宜人多了,環海的群峰正綠,天空無風,海水青碧,高大的熱帶植物臨路而生,呼吸間都帶著海浪和椰子的氣息。

  傅宴深從接機的人手里拿過車鑰匙,帶著她上了一輛兩座的亮色跑車,溫知瑤看著覺得眼熟,想了半天發現是今年最新款發售的柯尼塞格。

  她默了半晌,“這個車,是你租的嗎?”

  傅宴深睨她一眼,“買的。”

  溫知瑤頓了一會兒,又開口道,“現在科技公司這么賺錢嗎?”

  傅宴深嗤笑一聲,沒再搭理她,倒擋倒車,把車開出了地下車庫。

  溫知瑤本以為他們會住在某個五星級酒店里,沒想到車子行駛了一會兒,拐進了一個需要通行證的私人度假村。

  這個度假村配備更高,每棟房屋之間間隔較遠,被高大而濃密的植被隔開,極具私密性。

  等他們收拾好住下,窗外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中午溫知瑤醒的晚,午飯沒有胃口,吃的也不多,這會兒忙完才發覺自己已經饑腸轆轆。傅宴深從餐廳的桌子上拿起一本菜單遞給她,讓她先點菜。

  來了海邊,肯定要吃海鮮!

  溫知瑤興致勃勃打開菜單看了半晌,嘴里嘀咕著幾個菜名,

  “嗯……椒鹽皮皮蝦來一份吧,還有這個,這個黑鯛魚紅燒應該比清蒸好吃……”

  傅宴深聽著,伸手把菜單從她手里抽出來。

  “不行。”

  “為什么不行?”溫知瑤翻開另一本菜單,扉頁上清清楚楚寫著24小時供應。

  傅宴深看她一眼,冷笑道,“昨天市三院的醫生說了什么,你都忘了?”

  溫知瑤表情僵了僵,隱隱想起診室里的醫生一邊在病歷上奮筆疾書,一邊苦口婆心的叮囑了她。

  【這幾天不要吃生冷海鮮,這些是發物,會加重過敏癥狀。】

  溫知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蔫了下來,像一朵被雨水打倒的牽牛花。

  她看著一整本菜單的海鮮,痛心疾首:“那我還能吃什么?”

  傅宴深把菜單翻到最后一頁,“番茄意面,酸菜米線,檸檬雞。”

  誰要來南港吃酸菜米線啊!

  “吃一點會怎么樣?”溫知瑤不死心地開口,甚至拉起衣袖,給他看了看光滑如綢緞的肌膚。

  “紅疹已經都退下去了,你昨晚……昨晚不是也看到了嗎?”

  “只吃一點點,又不會死掉。”溫知瑤邏輯自洽,美滋滋道。

  傅宴深不為所動,“不行。”

  溫知瑤:“……”

  油鹽不進的狗男人!

  溫知瑤懨懨地點了那份該死的番茄意面,服務生來送餐的時候,似乎對兩人的點餐不太理解,還熱心地介紹了他們這里的海鮮是招牌,大廚是如何如何經驗豐富,食材又是多么多么新鮮。

  溫知瑤更加憂傷,吃到嘴里的番茄意面味如嚼蠟。

  好在傅宴深還算有人性,也沒有點那些她吃不到的海鮮故意惹她,只叫了一份牛排和一份濃湯。

  "怎么?"傅宴深見她一臉興致缺缺,挑眉問道。

  溫知瑤悶悶地說:"不餓。"

  傅宴深盯著她看了會兒,終于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桌上的餐巾擦拭了下嘴角,“好好吃飯,明天去復查一次,如果沒問題了,晚上再吃海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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