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替嫁后她馬甲掉落A爆全場 > 第75章 小別勝新婚
  溫知瑤抿著唇,側過臉去不看他,心里有點挫敗。

  果然她跟這個大魔王之間還是有等級差距,就算一時逞了口舌之快,正面交鋒了還是被壓制得死死的。

  見她眼中有了躲閃之意,傅宴深嗤笑一聲,松開了手。

  溫知瑤憤憤瞪他一眼,任勞任怨從車里拿出那只大箱子,垂頭喪氣跟在他身后進了家門。

  “先生,夫人,你們回來了!”吳媽熱情地迎上來,結果他們手里的行李箱。

  “外婆呢?”溫知瑤四下看了一圈,沒看到外婆的身影,隨口問道。

  “她說在家里無聊,到小區里轉一轉。”

  傅宴深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他端起茶盞喝了口茶,仰著下巴指指地上的大箱子,語氣不耐:“我買回來了。”

  “?”

  買回來了?

  買回什么來了?

  溫知瑤疑惑地看著地上的箱子,難不成是專程在波士頓帶回來的特產?

  看她一臉問號,傅宴深臉色黑了黑,蹙著眉,冷聲道:“不是你要的?”

  溫知瑤一愣,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自己之前隨口說出的那個包。

  他真的買了?在這幾天來回時間里,抽空去給她買了一只包?

  溫知瑤難以置信地打開地上的箱子,里面竟然是六只不同顏色的秀場新款,甚至連限定色——銀色也在其中。

  他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做法,倒是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剛剛還兇得像個活閻王,一點下風都不肯占,現在搖身一變,成了模范好先生。

  “怎么?”見她遲遲沒有開口說話,傅宴深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說實話,他不喜歡應付女人的這些小要求,一個皮包,換換材質,換換樣式,取個大差不差的名字就把她們耍得團團轉。

  但是在波士頓的時候,他腦海中總是閃過她波光瀲滟的眼神,似乎對自己開口提要求有些不好意思。

  一個包,買就買了,傅宴深神差鬼使地,當晚就吩咐人把這個包買回來,對方問要什么顏色的時候,他愣了愣。

  溫知瑤也沒說要什么顏色,那就都買。

  別說幾只包了,做他傅宴深的女人,就算她是要天上的星星,也讓人撈過來排著隊給她挑。

  但如今她一臉為難的模樣又是在做什么?

  溫知瑤回過神來,見他面色陰沉地看著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連忙開口道:“謝謝,我以為你時間這么趕,沒空幫我買。”

  傅宴深面色果然緩和了一些,把茶盞放回桌上,“麻煩的女人。”

  溫知瑤眼角抽了抽,心里腹誹,又沒人逼你去買!

  看他這幅樣子,明顯像個做了好事,等著夸獎的三歲小孩,這時候要是不順著毛摸摸他,恐怕又要生氣了。

  這樣想著,她清了清嗓子,帶著幾分笑意開口:“幫了我大忙啦,等黎老的秀場上我就可以用了,這次多虧了你。”

  圍繞在傅宴深周身的低氣壓消散了不少,他那雙狹長的鳳眸中帶著滿意的神色,朝她伸過手:“怎么報答我?”

  溫知瑤一愣,還是乖乖朝他走過去,把手放到他手里:“我把錢轉給你?”

  他手下一用力,把她拉進了懷里,哼了一聲,“錢算什么東西?溫知瑤,說要謝我,不得拿出點誠意來?”

  溫知瑤被他鎖在懷里動不了,她掙扎了幾下,透過他寬闊的肩膀,看到吳媽一臉非禮勿視的模樣躲回了廚房,心里又羞又躁,用力錘了他兩下肩膀。

  “快放開我!”

  “憑什么?”傅宴深挑眉看著她,溫知瑤眼角發紅,睜圓了眼睛怒視著他,模樣像只生氣的布偶貓,又好笑又好看,讓他覺得頗有意思。

  “青天白日,你別對我動手動腳。”

  太不要臉了,溫知瑤心里憤憤,又不敢說出來,憋了半天悶出一句話。

  傅宴深低低笑了幾聲,故意湊近她通紅的耳朵,啞著聲音開口,“小別勝新婚,你沒聽過?”

  溫知瑤腦子嗡的一聲,徹底泄了氣,趴在他身上像個泄了氣的氣球,隨他調戲。

  傅宴深這個人她算是看透了,你越跟他對著干,他越要壓制住你,要是擺爛了隨他去,說不定過一會兒,他自己就覺得無趣了。

  果不其然,傅宴深勾了勾唇角,把她放開,“就這點本事?”

  溫知瑤偏過頭不看他,堅決不搭話,堅決不中計。

  傅宴深靠在沙發上靜靜看著她,過了良久,才開口問:“這次回外公家,都說什么了?”

  溫知瑤一僵,又回憶起外公說過關于“命格”的事,秀眉擰在一起,猶豫著開口:

  “你從前沒告訴過我外公就是風水圈里有名的大師。”

  傅宴深嗤笑一聲,“怎么?你要找他看風水?”

  溫知瑤搖搖頭,看著他的臉,“外公說你命里有一劫,能平安度過才好。”

  傅宴深面色并無變化,顯然也猜到外公會把這些事告訴他,他微微蹙眉,沉默了一會兒。

  “你信嗎?”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溫知瑤輕聲開口,“既然知道了,還是注意一些,能破就破,不然聽著也糟心。”

  傅宴深冷笑,“我的命格自然是我自己說了算,天道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只有軟弱無能的人,才會寄希望在上面。”

  他頓了頓,“況且,老爺子一直在想辦法破我的命格,做了很多嘗試都不能勘破,現在他有新發現了?”

  此劫妻破。

  外公嘆息的聲音似乎又在她耳邊響起,她看著傅宴深冷淡的面容,猶豫再三,還是搖搖頭。

  “沒有,但是外公說我命格強,能幫你一些。”

  傅宴深揚起眉毛,一臉似笑非笑,“是嗎?”

  “愛信不信!”溫知瑤有些惱怒他的態度,明明其他人都因為這件事擔心不已,想盡辦法想幫他。

  但這個當事人卻沒個正行,全然不當回事。

  難怪外公要單獨跟她說這些事。

  溫知瑤越想越氣,一股子熱血沖上頭,端起傅宴深的茶盞,把里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喝空氣去吧!

  她憤憤地轉身,不忘拿起地上的皮箱,頭也不回地上了二樓。

  傅宴深有些莫名其妙,但見她生氣,心里只覺得好笑,悠閑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跟著她慢慢回了房間。

  “擔心我?”他靠在門邊,神色淡淡地看著她把包一股腦地塞進衣柜里。

  溫知瑤聞言一頓,氣鼓鼓看著他,“擔心,擔心萬一你掛了,我就成寡婦了。”

  傅宴深“嗤”了一聲,“那不是正合你意?”

  什么叫正合她意?溫知瑤簡直氣笑了。

  要不然外公一直說他固執又毒舌,這樣跟他過個十年,她早晚被氣死。

  “是啊,正合我意。”溫知瑤板著個臉,僵硬地開口,“等你掛了,我就卷著你的錢,到處去保養小白臉,體驗人間極樂。”

  傅宴深被將了一軍,危險地瞇起眼,“溫知瑤,你找死?”

  溫知瑤被他激了一肚子火,見他真的生氣了,心里不免有些暗爽。

  好心當成驢肝肺,虧她還下了一番決心,才決定留在他身邊幫他解什么命格!

  她那副憤憤不平的模樣被傅宴深看在眼里,心里的怒氣漸漸散去了些。

  她顯然也被外公那套理論測算給唬住了,說白了,還是在擔心自己。要是因為這個原因口不擇言說幾句,也沒什么大不了。

  傅宴深舉步走進來,“砰”的一聲關上房門,緩緩朝她走去。溫知瑤感知到危險靠近,立刻轉過身,警惕地看著他:

  “不就說了幾句,你怎么這么小心眼兒。”

  傅宴深沉默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視著她,帶著讓她不太舒服的強勢和壓迫。

  “為了不讓你守寡,我還得多活幾年。”

  傅宴深睨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拉開領帶,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里面精壯的胸肌。

  溫知瑤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扭捏著往旁邊挪了挪:“你想干什么?”

  傅宴深把襯衫丟在地上,開始解皮帶,冷哼了一聲,“洗澡,換衣服。”

  見她愣住,他的眼眸中染上幾分戲謔,“愣著干什么,想跟我一起洗?”

  他的身體驟然壓過來,沒了衣服的阻擋,火熱的氣息和觸感瞬間席卷了她的全身,讓她有些緊張地抿起唇。

  男人聲音低沉有力,徘徊在她耳邊,“還是,迫不及待想干點別的?”

  溫知瑤心臟怦直跳,一把把他推開,看著眼前的男人只穿著一件四角內褲,坦然地站在她面前,更是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

  “你洗你洗,我這就出去。”

  說罷,她逃似地離開了房間。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背影,傅宴深心情不錯地勾起唇,他從前只覺得女人就應該溫柔體貼、小鳥依人,純凈不諳世事,就像秦婉一樣。

  但如今看來,能讓他感興趣的類型,并不唯一。

  溫知瑤和他列出來“好女人、好妻子”的條件完全不符合。

  她嬌媚明艷、堅強隱忍、身上總是帶著一股子蓬勃向上的朝氣,似乎無論從什么樣的泥沼里,都能夠重新爬起來。

  她從來不是依附在他身上的菟絲花,而是可以自由生長的竹子。

  但換句話說,就是溫知瑤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男人,或許不是她生命中的必需品。

  這一點,溫知瑤倒是和他很像。

  這樣的認知讓傅宴深微微有些煩躁,他打開衣柜,看到自己的換洗衣物按照季節和材質歸放在一起,有很多都是新的。

  他向來很注重隱私,吳媽沒有得到允許,也不會隨意出入他的書房和臥室,那么這些,都是溫知瑤置辦的。

  他隨手拿出一套真絲睡衣,面料柔軟,刺繡精美,墨青色的布料在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芒。

  傅宴深靜靜站了一會兒,神色晦暗不明,最終拎起衣服緩步走進了浴室。

  可惜了,不管溫知瑤出于什么理由嫁給他,留下來,既然如今他確實對她感興趣了,那自然也不會再放過她。

  逃跑的機會已經足夠多了,是她自己一次次選擇了留下來。

  既然如此,他也應該對自己的獵物索取一些酬勞了,不是嗎?

  溫知瑤下樓后,外婆正好從外面回來,正坐在沙發上喝水,見她出現,慈祥地笑了:

  “知瑤,今天回來的這么早?”

  溫知瑤“嗯”了一聲,親昵地走到她旁邊坐下,“今天去接宴深了,他剛從波士頓回來。”

  “這么短時間就回來了,肯定累壞了。”

  溫知瑤陪著外婆聊了幾句,隨后神色有些猶豫地開口,“外婆,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林淑蘭看她神色嚴肅,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長發,笑著說,“有什么就說什么,我們之間沒什么可顧忌的。”

  “外婆,上次溫家酒會之后的事,你知道嗎?”

  林淑蘭臉上的笑容淡了淡,嘆了口氣:“雖然你們都瞞著我這個老婆子,但我早知道那回出事了。”

  “大半夜的,宴深把我帶到你們家來,我想著溫劍鋒肯定又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溫知瑤輕輕搖頭,“這次不是他,溫顏玉和王文萍給我下藥,想借機牽制我。”

  雖然她說的足夠隱晦,但林淑蘭還是立刻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

  她臉色一變,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明顯氣得狠了:“她們怎么敢!怎么敢!”

  溫知瑤一驚,拉著她的手扶她坐下,勸慰道,“外婆,你先別生氣,她們沒成功,多虧了宴深,發現不對就回了溫家,沒讓她們得逞。”

  林淑蘭緊緊抓著她的手,眼眶里有淚光閃動著,“外婆老了,幫不上你什么忙,只能眼看著她們欺負你。”

  溫知瑤心里一酸,吸了吸鼻子,“外婆,我和溫家已經撕破臉了,接下來幾年,肯定勢同水火了。”

  她咬了咬牙,沉聲開口,“外婆,我怕他們再對你不利,想讓你出國生活一段時間。”

  林淑蘭看著溫知瑤發紅的眼眶和顫抖的手指,嘆息著握緊她的手,“好,都挺瑤瑤的。瑤瑤長大了,況且現在還有宴深護著你,外婆很放心。”

  當初知瑤代替溫顏玉嫁給傅宴深,也是溫家拿她做威脅,還好宴深是個靠譜的男人,否則為了自己賠上孫女的幸福,林淑蘭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更無顏去面對她早逝的女兒。

  更何況,只要她留在海市,溫知瑤便有了弱點,溫家就會有一個永遠能掣肘她的秘密武器,林淑蘭心里清楚,這樣做對她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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