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要做的就是棄車保帥,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或許,最好的辦法就是跟她坦白自己身份,可她真的知道了真相,她還會愿意繼續護著他嗎?
不,不會。
她的性子這么烈,真要知道被他耍得團團轉,恐怕只恨不能把他就地弄死!
畢竟她對ethan這個人的仇恨值是恨不能把他拆皮剝骨的程度。
他輸得起所有,但是輸不起她。
一顆真誠之心待他的她。
“你憑什么覺得我會犧牲這么大相信你?傅庭淵的死活,跟我有什么關系?”
“……”
聽到這話,林詩藤真恨不能沖過去打死這個狗比男人。
林詩藤氣得聲音大了些,“你是不是沒有心?傅庭淵他是你同胞兄弟,就算你不在意我提出的條件,那傅庭淵呢?血緣親情在你眼里算什么?”
“你不要生氣,不要動了胎氣。”
傅庭淵輕笑一聲,突然岔開了話題,輕言細語著道:
“孕婦不宜情緒太波動,你要真想跟傅庭淵好好的,就不要再管這些事了,你都這么誠懇的跟我提出條件了,我幫你還不行嗎?”
聽到這話,林詩藤漸漸松了一口氣。
以ethan的身份,既然已經承諾了的事,他肯定不會再出爾反爾的。
“對了,麗水別院著火的事是你干的嗎?”傅庭淵突然想起問。
“是我干的。”
林詩藤冷聲應著,承認得很爽快,語氣分外暴戾地道:
“那群賤人竟然敢對我男人動手,這只是小懲大誡,我不會放過那群賤人!包括宮家那群人,一個個的,我都要他們死!”
說到這兒,林詩藤突然把話題轉過來,“在這件事上,我可以跟你合作,反正你正跟宮家不對付,跟他們正要拼個你死我活,往后需要什么幫助,盡管跟我提。”
聽著林詩藤的冷聲冷語,傅庭淵張開了眸子,漆暗的眼底流露出一抹暖意。
“當然,我怎么會舍得跟你客氣。”
“那你我要記住我們之間的交易。”林詩藤提醒他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的身份,必須瞞著傅庭淵。”
聞言,傅庭淵抬了抬眉,唇角微微上揚了幾分。
掛斷電話后,重新把衛卿叫了進來。
安排好近期的一些動作后,傅庭淵讓衛卿把他推著去林詩藤那里。
剛推到門口,衛卿就停頓了下,然后好心提醒:
“三爺,您現在身體不太好,醫生說……最好不要有劇烈運動……而且小夫人現在正在孕期……”
衛卿把提醒的話說得很委婉。
傅庭淵聽著不悅地沉眉,回頭冷了他一眼,“我發現最近你管的越來越多了!”
衛卿忙解釋道:“都是為了三爺您的身體著想。”
傅庭淵可不管這些。
他只想抱一抱他的寶貝媳婦兒。
這種心情,他個單身狗懂個屁。
傅庭淵沒有搭理他的話,懷著殷切的心,敲響了門。
林詩藤開門時睡眼惺忪的樣子,身上的粉色純棉睡裙松垮垮的,露出了半只香肩。
兩只貓兒一般的眸子大大圓圓的,寫滿了懵逼,又萌得讓人化心肝。
傅庭淵見狀抬起手,不動聲色地給她把垮下來的衣領給她拉回去,笑得很溫柔。
“老公今晚上陪你睡。”
傅庭淵的腿上還有傷,雖然做了手術有一丟丟好轉了,但是現在確實禁不起劇烈運動。
林詩藤乖巧的將他推到床邊,然后扶他躺在床上。
她跟以往一樣,躺在男人的懷中。
但下一瞬,傅庭淵大爪子就不安分了,林詩藤連忙按住他大掌:“老公,睡覺覺,小藤困了,你身上有傷,也不能亂動的。”
傅庭淵在她白皙的頸項間親昵的蹭著:“嗯,我不能亂動,你動。”
“……”
美色當前,又被男人一直點火,林詩藤哪里還扛得住,很快身體就軟了下來。
不過她也有照顧著男人的傷,而傅庭淵也有顧及她懷了孩子,只讓她‘手動’,可即便如此,第二天,林詩藤還是沒能起來床。
而傅庭淵身上的傷口,也有開裂的跡象。
昨晚累得林詩藤手酸。
在終于可以睡覺之時她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慣著他了?
可是又舍不得不慣著他,畢竟他現在又多了一重身份,孩兒他爸。
一大早衛卿就來敲了門。
“三爺,宮老來了,要見小夫人。”
一大早宮老來這,必定是因為放火的事,林詩藤知道,這事哪怕做的再保密,也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把柄。
林詩藤不動聲色的伺候著傅庭淵穿衣,下樓。
林詩藤很乖巧地在嘴里叼了根棒棒糖,眼神單純又蠢得無知。
傅庭淵剛才就跟她說過了,讓她乖乖的,什么話也不需要說,什么事也不需要做,乖乖地站在他的身后就好了。
林詩藤別的不信,唯獨傅庭淵這張嘴,她還是能信一信的。
再加上昨晚這么勞累,被他護一護也是禮尚往來了。
林詩藤推著傅庭淵過來時,宮老那個老頭兒望著林詩藤,雙腳雙腿抖得跟得了羊癲瘋似的。
傅庭淵的眼神極其輕蔑,又帶著凜然地上下打量著他,“訛人?”
“……”
宮老抖了好一會兒才把他自個兒抖明白,重新坐了下來,冷著一張臉:
“前幾天我住的地方遭了一場大火,巧的是我查到的線索里,縱火的是你身后的那個女人。今天我別的不求,只想給我自己求個公道!”
公道?
mmp這個老畜生竟然還有臉來這里求公道?!
是誰害得傅庭淵現在坐輪椅的,他心里就沒點數么?!
林詩藤眼神控制不住鋒利了一瞬,不過在宮老一個眼神撇過來時立馬仰起頭望著天上,一副對天花板很好奇的樣子。
這一副天真無害的樣把宮老氣得更是不輕,那只手抖得就跟快要中風過去似的,指著林詩藤,“這個小賤女人……”
傅庭淵一個冷眸掃過去,“當著我的面就罵我老婆,你們姓宮的就這幅教養么?”
宮老那只哆嗦的手又轉而指向了傅庭淵,“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指使的!”
“這是法制社會,凡事要講證據的!”
傅庭淵輕蔑一笑,低頭彈了彈褲頭上并不存在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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