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芯暖,醒醒。”
顧行陽的聲音冷淡,陸芯暖聽到這個聲音的下一秒就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瞧著他已經穿戴整齊,陸芯暖神色懊惱:“抱歉,是我睡過頭了!”
她急急忙忙的跑向洗漱間內,在換衣服洗漱完之后,亦步亦趨的跟著顧行陽走出了臥室。
樓下,顧家的人都在,就連顧嘯天也是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好好好,行陽,嘯天,你們倆個人都過來。”
顧老太太瞧著這倆個人,一一囑咐:“今天是你們倆個人第一天上班,奶奶希望你們都能夠順順利利。”
“奶奶,我保證好好上班,您放心吧。”
顧嘯天忙不迭的表忠心,一旁的顧行陽瞥了他一眼,朝著自己奶奶道:“我先去公司了,奶奶。”
他轉身往外走,陸芯暖跟老太太招呼了一聲也跟了出去。
坐在車上,她忍不住的把視線放在了顧行陽的身上:“我到了公司需要做什么?”
“到了就知道了。”
顧行陽不想要浪費唇舌,直接閉目養神。
陸芯暖沉默,在車子到達公司樓下的地下停車場,她跟著顧行陽來到頂樓。
助理一早就等候在了樓上,瞧著陸芯暖跟著顧行陽走了出來,他笑盈盈的伸手攔下了陸芯暖:“陸小姐,你不需要跟總裁進去。”
陸芯暖腳步一頓,看著顧行陽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辦公室,她收回視線朝著助理看去:“我接下去需要做些什么?”
她心底的弦緊繃,助理帶著她來到秘書辦公室內,在場的眾人瞧著陸芯暖跟著助理一起走了進來,紛紛都看了過來。
“眾位,這是陸芯暖,新來的總裁秘書,接下去會與你們一起做事。”
陸芯暖朝著她們笑了笑,歡迎的掌聲也是稀稀拉拉的。
“陸小姐,你需要做的就是給總裁安排好黑咖啡,其余時間就是整理會議文檔,當然,若是總裁需要出差或者是參加宴會,你作為貼身秘書,就得當總裁的女伴,明白了嗎?”
陸芯暖點頭,合著就是貼身保姆,順帶著整理公司的會議文檔,這些事情都難不倒她。
“那我先走了。”
助理交代妥當,轉身離開。
陸芯暖坐在位置上,正打算整理文檔,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就瞬間響了起來:“之前確實是聽說有空降兵要過來,如今一瞧,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靠山是總裁呢。”
話音剛落,她就被身邊的女人伸手扯了一把。
“干什么拉我,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她一步步來到陸芯暖面前,手直接撐在了她的辦公桌上:“陸芯暖是吧?你知不知道來了你這么一個空降兵,直接把我的工作個搶走了?”
“我沒有搶走你的工作。”
陸芯暖抬頭,對上女人的眼睛,可是一點都不帶慫的。
“公司安排而已,你要是不甘心,你就去找總裁助理,少來我這邊撒潑。”
“你!”
陸芯暖挑眉,瞧著她不甘心的樣子,笑了起來:“我什么我?我說的話夠清楚了,還是說,你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以為誰都想要一步登天嗎?”
陸芯暖看向她臉色羞紅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是是,你不想一步登天,是我心臟,所以看什么都是臟的,這位小姐,我要開始工作了,你能離開了嗎?”
“我倒要看看你一個關系戶能做到什么時候去!”
她轉身離開,陸芯暖一個上午就光理東西,也沒人打擾,她樂得自在。
中午,飯店。
陸芯暖安排好了飯盒,在眾人竊竊私語之后,她很快就走了進去:“總裁,您的外賣。”
她把飯盒放在了他的面前,在轉身打算離開時,陸芯暖被喊住:“等等。”
“怎么了?”
顧行陽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向陸芯暖:“我聽說你早上上班時跟員工有爭議?”
“是。”
陸芯暖沒想著隱瞞,她點點頭:“不過只是小問題而已,我已經解決完了。”
“是,你確實是解決了這個麻煩,可也埋下了一個隱患。”
顧行陽直白點出了她的錯處:“你信不信不用一個上午,秘書室的人都不可能會搭理你?”
“我知道。”
陸芯暖點頭,看著他:“你今天帶著我一起上樓,其實也是為了做給這一層的人看,告訴他們,我是空降兵吧?”
“哦?”
顧行陽挑眉,對上她的視線,陸芯暖則是扯了扯嘴角:“顧總,今天找我牽扯的那位,您其實一早就想要把她開除了吧?那位的心思我不信你不知道,而且您這笑盈盈告誡我的樣子,確實不像是要找我算賬的樣子。”
她抿了抿唇:“我如今不過是你手中拿來制造話語的一張筏子,我跟她爭辯,她帶頭孤立我,豈不是正好中了你的下懷,也讓你有了借口把她開除?”
“陸芯暖,你挺聰明的。”
陸芯暖笑了笑:“不算聰明,被顧總拿來做了你手中的刀,我哪里敢自稱聰明?”
她伸手揉了一下頭發,聲音淡漠:“就如同你說的那樣子,隱患是埋下了,說不定就在食堂里等著我呢。”
“那你要去?”
陸芯暖笑笑:“她們既然有打算請我入翁,我為什么不敢赴約?大不了最差的就是被針對澆了個一身湯汁。”
那些小手段,她也看多了,自然沒有懼怕:“顧總,應該沒事了吧?”
“若是沒事,我就先出去了。”
顧行陽揮了揮手,陸芯暖轉身離開之后,他坐在辦公室里,卻撥通了助理的內線:“你去食堂看著點,別拿出什么大麻煩來。”
“我知道了總裁。”
食堂內,陸芯暖拿著餐盤盛飯,這顧氏的公司伙食倒是不錯,陸芯暖點了幾個自己愛吃的菜,在瞧著四周圍的空飯桌,她快步走了過去。
“陸芯暖。”
飯都沒來得及吃,她就被提前傳來的聲音打斷了進食的動作。
李天天端著餐盤坐在了她的對面,她左思右想仍舊是咽不下這口氣。
“怎么?李小姐還有何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