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亂戰異世之召喚群雄 > 四百六十九:夜談(二)
  晁家對于景桀而言就是他的娘舅家,正是因為這層關系,晁家與景氏的關系才能在原先有婚約的基礎上更進一步,正常而言,若是景桀去晁家小住,那晁家一定會熱情的接待,萬一將來這孩子在景氏之中成了棟梁之才,那也就能進一步拉近晁家與景氏的關系。但晁竹卻說晁家上下對景桀的下場都感到無比的痛快,甚至還有晁家子弟早就準備對景桀動手,錢潮馬上就意識到很有可能是景桀曾經做過什么惹得晁家上下都對他痛恨不已的事情。

  錢潮說道:

  “晁姑娘,你所言的讓在下十分好奇,想來之前必然發生過什么事情吧?”

  晁竹嘆了口氣,看了看錢潮,臉上原本的笑意漸漸隱去,說道:

  “接下來我要對錢師弟說的事,絕對算是我晁家不外傳的私隱之事,還望錢師弟過后不要向無關之人說起才是。”

  “晁姑娘放心。”

  “其實從我本心而言,我更希望景桀能逃過這一劫,然后待他筑基之后嘛,我當然不會動手,但晁家之內我的那些兄長們就會在修行界里尋機取他的性命而且還要讓他先吃夠了苦頭再死!”

  聽到這里,錢潮一驚,景桀與晁家的子弟是表兄弟的關系,為何晁家子弟會對景桀起了殺心呢,挺晁竹的話中對景桀的怨恨之意很深,想來該有什么解不開的仇怨才對。

  可惜李簡不在這里,若是他在一定能知道晁竹所言是不是法子真心。現在只能依著錢潮自己的閱歷來判斷晁竹這番話的虛實了,在錢潮看來,晁竹表現得不似作偽,但他又不能確定這一點,便不動聲色的繼續聽下去。

  “錢公子恐怕對我說的十分疑惑,對不對?”

  錢潮也不掩飾,輕輕地點了點頭。

  “也的確該如此,在我家中,我有一位堂姐名為晁沅,年長我一些,生的姿容秀麗,性格活潑,是個乖巧靈秀的女子,幾乎討所有人的喜愛,我與她十分的要好,她也是我四叔的掌上明珠,被家里的兄弟們一起寵著,唉,那時候我見她那么受人喜歡都會妒忌她。但是……我的這位堂姐如今已經不在人世了,而她的死……”

  說到這里,晁竹的眼底涌動著一股深深的恨意來,她繼續說道:

  “這筆賬都要算在景桀的頭上!”

  錢潮的眉頭頓時皺起,景桀的為人他很清楚,但是景桀在晁家難道也敢做歹毒的事情嗎?

  “多年之前景桀曾經到晁家住過一陣,想來錢公子也該理解,晁家能有今日與五靈景氏是有著脫不開的關系的,所以當時對景桀招待的極為周到熱情,我們兄弟對他也很親熱,天天與他廝混在一起。哼!誰能知道他看上去斯文實則卻是個十足的敗類……唉!我當時見過景桀,莫名的就對此人不喜,處處躲著他,而我的那些兄長們也有過錯,只顧著依從長輩的吩咐要招待好這位表弟,哪里會想到他生了一副狼心狗肺呢,哼!這么說吧,那景桀在我晁家見到了晁沅,一下子就被我堂姐迷住了,說起來若二人將來真的能結為道侶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唉,說不定晁家的長輩還會看好此事,畢竟這能讓我晁家與景氏的關系更加的密切,但萬萬沒料到的是,景桀……他……他所貪圖的只是一時的歡愉,唉!晁沅比我雖然年長,但她沒經歷過什么事,對景桀更無防備,受了他花言巧語的欺騙,二人私下里就行了茍且之事……”

  說到這里的時候,晁竹的臉色微微的發紅,略略垂著頭,忽然抬頭看向錢潮說道:

  “錢公子,這些都是我晁家的丑事,今日若非是要得到錢公子對我的信任才說出來,否則我絕對不會向晁家之外的人提起此事。”

  錢潮緩緩的點頭,并未作聲,然后晁竹就繼續說下去:

  “那次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們都未察覺,直到景桀返回五靈宗后又過了一段時間,晁沅的肚子竟然一天天的大了起來,這時長輩們才知道出了事情,逼問之下晁沅才說出實情,我們也是在那時才知道她與景桀……唉。事情出了總該有個解決之法,晁家派人來五靈宗找我那位堂姑,將此事告知了景氏,然后這才知道景桀在景氏的安排之下多年前就與另一個大世家的女兒有了婚約,這下事情就麻煩了,一方面若要景桀與晁沅在一起,那景桀的婚約就必須要解除不可,但景氏的人似乎并不太情愿,另一方面嘛,晁沅已經有孕,也是拖不得的事情。據說當時我那位堂姑在教訓景桀的時候,哼!景桀那賊子竟然一口咬定了是晁沅勾引了他,他才是少不更事受了誘惑,說什么是我那堂姐在夜里主動到他的房間自薦枕席……!景桀的話讓景氏有了猶豫,他們中有人就認為這是晁家故意為之,為的就是進一步筑牢晁家與景氏之間的關系,甚至還要派人到晁家去訊問晁沅,這就更是讓晁家上下蒙羞,消息傳回晁家,晁沅羞憤之下,趁著旁人不備便自戕而亡了,唉,我的這位堂姐,雖然年長我一些,但也算是自幼一起長起來的,她的脾氣秉性我最清楚,說她淘氣任性或許有之,但說她半夜到一個男子的房內自薦枕席……錢公子,我可以發誓,這絕不可能!”

  說到這里的時候晁竹顯得異常的激動,臉色翻紅,胸口不斷的起伏,喘了幾口氣她才慢慢平復了下來,繼續說道:

  “晁沅死后,整個晁家都保持了沉默,畢竟景氏是晁家最大的依仗,過后就沒人再提起這件事情了,長輩們的沉默有情可原,畢竟晁家日后的發展才是更重要的,但是,晁家之中,包括我在內的兄弟姐妹都因為此事對景桀起了殺心!所以,錢師弟,你們將景桀扳倒了,消息傳回晁家之后,幾乎人人對此感到痛快無比,除了一些早就摩拳擦掌的兄長怪你們多事,因為這樣一來,他們就沒有機會能親手為晁沅報仇了,呵呵。”

  錢潮靜靜的聽著,這晁竹所說的事情若說是鳳游所為,錢潮倒是更能相信,景桀在錢潮的印象之中似乎一直是個貪婪陰險的人物,至少在宗內還沒聽說過景桀與什么女子在一起糾纏不清。

  不過也不急,權且記下來,過后問問鳳游是否知曉這些事情,然后就聽晁竹繼續說道:

  “我的那些兄長們都覺得景桀是惡有惡報,咎由自取,總算得了該有的下場,呵呵,說起來錢公子你可能還不相信,晁家我這一輩人中許多人因此對你們五個人有了不少的好感。當然以上我與錢公子說的事絕對是我晁家內的秘事,在我看來,錢公子乃是非凡之人,雖然現在仍舊不能出宗門,但想來在外也該有自己的耳目,若不相信可以去打聽打聽寧州發生的事情,晁家是不是在多年之前有一位女兒因病亡故,這是當時若有旁人問起晁沅時我們對外的一致說辭。”

  而錢潮聽到這里便明白了為何晁家人會痛恨景桀,但他心中的疑惑依然存在,因為晁竹的話并沒有解釋為什么晁竹不將景祿的事情去告知景氏,而是在夜里來告訴他。

  而且,錢潮想的還有別的,在他看來寧州晁家出了晁沅的事情之后居然還要將自家的一個女兒嫁入五靈景氏,而且要嫁入景氏的女子就在他面前,這讓錢潮有些感到奇怪。

  晁竹絕對是個心思靈透又人情練達的女子,她目光犀利,已經從錢潮面上細微的變化察覺到了錢潮所想,便開口說道:

  “錢公子是不是好奇為什么晁家要將自家的另一個女兒嫁入景氏,對不對?”

  錢潮見被對方看破,便也不隱瞞的說道:

  “從剛才晁姑娘的話中,在下猜測你與景祿定下婚約應該是景桀在晁家之中做了歹事之后,或者說是那位晁沅姑娘自戕之后的事情了,對不對?”

  “不錯。”晁竹答道。

  “這就是我好奇的地方,按說因為景桀的原因,你們晁家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那為什么還要再將一個女兒嫁入景氏呢,畢竟當時誰也不知道景桀在接下來會有那個下場,假如景桀沒有想要對付我們,也沒有落得那個下場,如今還在五靈宗內,日后晁姑娘嫁入景氏,與景桀總會見面,難道那時候……就不尷尬或者說晁姑娘會忍得住不去對他下手嗎?”

  錢潮所說的尷尬其實主要說的是寧州晁家,他不明白為什么晁家失去了一個女兒,又將另一個女兒再送進去,就算不是嫁給景桀,這樣的作法至少在錢潮看來十分的不妥,就好象晁家一定要牢牢的抱緊五靈景氏的大腿一樣,因此他最后說的‘尷尬’二字,還有幾分隱藏的諷刺意味。

  晁竹當然聽出錢潮話中隱藏的意味,雖然顯得并不在意,但清秀的臉上也出現了片刻的失神,然后輕嘆一聲才繼續說道:

  “錢公子一直在五靈宗修行,據我所知錢公子的出身并非修行世家,而是出身世間的官宦富貴人家,通過六十年一次的甲選才成為五靈弟子的,因此我猜測錢公子對世家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是很多,要回答錢公子剛才的那個問題嘛,不妨我再問一個問題,錢公子可知道我寧州晁家是憑借什么才能在修行界里立足的呢?”

  錢潮一愣,不知道為何晁竹會問這樣的問題,他是今夜才知道眼前這女子與景桀的母親一樣都姓晁,對晁家的事情自然是一無所知,便直接說道:

  “在下不知,請晁姑娘指教。”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