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亂戰異世之召喚群雄 > 一百七十七:褚垣的過往(下)
  褚垣是如何進入余年會的其實并不重要,余年會以及隱藏更深的十年會一直以來都在五靈宗內存在著,究其根源則正是筑基艱難,煉氣弟子只有少數才能筑基,但是煉氣弟子哪一個又不想筑基呢?

  一般說來十個煉氣修士中,能筑基的也就是三到四人,也就是說煉氣弟子只有不到四成的機會能筑基,而且這里所說的煉氣弟子還包括了那些有師承背景的。而筑基修士若想結丹則難上加難,一百個筑基修士之中若最后有五人能結丹,那便是相當大的一個比例了,而且有一種說法是,筑基困難的修士到后來面臨結丹的大關隘時,會愈發的艱難無比,不過那些都不是煉氣弟子所關注的了,畢竟只有筑基之后,修士才能擁有更加長久的壽元,這一點是最基本也是最為修士所看重的,筑基修士的壽元比起煉氣修士要長久的多,漫長的歲月里,通過自己不懈的努力或者有什么機緣能落在自己的身上,說不定就能結丹,嗯,至少他們自己是這么想的。

  在修行界中,類似余年會和十年會這樣的隱秘組織不止存在于五靈宗,天下六宗都是如此,其余無法與著六宗相比的小宗門和其他的大小世家之內,就算沒有類似的組織也有類似的情形。尤其是在世家之內,不論世家是大是小、實力是否雄厚,家中煉氣子弟之間掩藏在血緣親情之下的是更為殘酷的競爭,與五靈宗的煉氣弟子可以自己積攢靈石弄到筑基丹不同,世家子弟一應修行所需都是由家中供給,若是被家中長輩判定為筑基無望的,基本上就不會在其身上浪費任何的資源,因此為了筑基,兄弟反目成仇、手足血肉相殘的事情屢見不鮮。

  褚垣第一次服用筑基丹嘗試筑基便失敗了,在此之前他就從身邊一些熟識的人口中得知了“余年會”的名字,也自此知道了有一種名為“海蘊玉脂燈”的寶物,可以幫助煉氣修士筑基,不過想要得到卻是很難,燈盞好說,就算隨意取一個小碟子再插一根燈芯即可,關鍵是燈盞中那秘制的燈油實在是難尋。余年會一直有一個傳言,大意是多少多少年前,某位余年會的師兄曾經得到過那種海蘊玉脂燈,然后借助這種寶物成功的筑基,甚至還有眉有眼的說宗內某位某位筑基師兄就是當年那位余年會的師兄云云。

  不可能有人跑去問那位師兄的,因此這樣的流言是相當誘惑人心,加之褚垣第一次筑基失敗,正是忐忑不安、心中惴惴之時,于是便經由旁人的勸說,成為了余年會的一員。

  身為余年會的一員,褚垣當時沒少跟著那些人出出入入,這里要說的是最開始他們還不是盯著駱纓等人,宗內弟子也不止駱纓才能打開遺跡,到后來他們主要的目標才放在了駱纓的身上。不過那個時候褚垣就在想,一個遺跡中就算能有海蘊玉脂燈,又能又多少盞呢?看看自己身邊的那些人,少說幾十多則上百,這么多人……萬一遺跡之中只有一盞的話那該如何呢?

  其實還能如何呢?

  在東西沒有出現之前大家還能齊心合力,但只要有一盞海蘊玉脂燈放在眾人的面前,余年會的人自己就會馬上紅了眼睛的爭搶廝殺起來,想通了這一點之后,比起被他們盯上的駱纓等開啟遺跡的那些人,褚垣更提防的則是自己身邊那些同樣覬覦海蘊玉脂燈的同伙。

  當然,在余年會的那些年,他一盞燈也沒有弄到,更沒有聽說過誰僥幸得到過這種燈,后來隨著他的壽元逐漸的消耗,他內心那團焦躁無比的火就越燒越旺,同時也隨著他在余年會中的時間越來越久,褚垣因為做事謹慎而又心思縝密,又被人看中了,有人悄悄的與他談過幾次之后,他便又成為了十年會的一員。

  而那一年他的壽元整好只剩十年。

  相比于褚垣出去時身邊帶領的那些上百的余年會之人,十年會的人數時很少的,甚至時兩只手就能數的過來。

  在這里褚垣還告訴了錢潮,宗內除了駱纓,除了錢潮外,還有其他煉氣弟子也是通陣法之術的,只不過或是從不張揚或是聲名不顯而已,這些人的舉動都被十年會的人時刻關注著,但在褚垣看來,錢潮的陣法之術該是其中最為高深的一個。

  成為了十年會的人之后,褚垣才明白,所謂余年會不過是十年會的爪牙走狗而已,余年會那么多人聚在一起,雖然其中不乏精明之輩,但余年會一直處在十年會的指揮之下,而且宗內什么人有開啟遺跡的手段,宗外什么地方又會有遺跡,這些關鍵的東西都掌握在十年會的手中。就算是真的出現了一盞海蘊玉脂燈,必然會引發余年會之人瘋狂的爭奪,而在此時,作為頭領人物的十年會的人也有把握能讓那海蘊玉脂燈最終落在自己的手中。

  而之所以有這樣的把握,則正是因為十年會最核心的秘密——寒水池!

  褚垣加入了十年會后被十分隱秘的帶到了寒水池,就是在那里,他見到了刑讓。

  刑讓自從被宗內搜拿之后就不見了蹤影,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褚垣幾乎忘記了這個兩次參加內堂劍甲考校的家伙。其實他本來與刑讓也不相識,但是在寒水池的地下洞穴之內見到他然后又被人引薦的時候,才猛然間想起了這個人究竟是誰。

  關于刑讓這些年來的經歷以及他為何能在寒水池藏身,褚垣并不知情,這些必然也是刑讓的秘密,自然也不會對外人說。不過他卻從褚垣的手里得到了一件東西,一把煉制上乘的……邪劍!

  在與錢潮等人說話之時,那把邪劍就在褚垣的儲物袋中,他還將其取出來給錢潮驗看,這把邪劍就是十年會的人能夠壓服眾多余年會之人的手段,從而確保真的出現了海蘊玉脂燈之后,這燈盞能落在十年會的人手中。

  當時錢潮還問了一句,那個刑讓是不是個邪修,對于這個問題,褚垣不知道答案,只能告訴錢潮,刑讓看起來并不像邪修,就是一個普通煉氣弟子的模樣。

  但是褚垣能確定一點……刑讓與邪修,甚至是與修行界里什么隱秘的邪修組織必然是有聯系的。

  前面說過了,成為邪修之后,日常增長修為的手段還有突破瓶頸的方法都與尋常修士截然不同,相比普通修士來說,邪修是不用擔心什么筑基的瓶頸,但是據說邪修筑基卻要經歷一個殘忍的過程,這其中會有不少無辜修士遇害。而十年會的人基本上近百年來再無人用正常的方法筑基,其中不少人便在壽元耗盡之后絕望而死,當然也有些人因為不甘心,就此把牙一咬、心一橫就做了邪修,以邪修的方式筑基然后繼續茍活于世。但是邪修筑基又需要害死不少無辜修士,若是他們在五靈宗這里筑基,則一定會引起宗內的警覺,從而再次引發一次搜拿緝捕,就算邪修厲害,就算他們筑基成功,但面對五靈宗這樣的大宗門同樣是無力抵抗,因此,但凡是鐵了心要做邪修的十年會的人,都在刑讓的指點之下悄悄的離開了五靈宗,這樣縱使他們因為筑基在修行界折騰起多么大的風波,也不會讓自己被五靈宗盯上。

  至于那些做了邪修的人要去哪里,褚垣也是后來知道的,曾經有一個與他有幾分交情的十年會的家伙最終做了邪修,臨出走五靈宗的時候還與褚垣辭行過,當時褚垣問過那人他要去哪里。

  那人回答說是刑讓給了他一張地圖,讓他出了瑞軒鎮之后按圖索驥一路尋過去即可,那張地圖褚垣沒有見到,但那人最后多說了一句,說他要去的是一個什么邪器堂的秘密地點,而且他到了哪里之后,只要將刑讓給他的那把邪劍拿出來給對方看,對方就知道他是從哪里來的,便會接納他,然后就要在修行界里為邪器堂效命了。

  這不是錢潮第一次聽說邪器堂的名字,之前在弟子間的流言中,在一些書籍的記載中,甚至在內堂師兄的口中他都聽說過邪器堂的名字,但這是第一次有人清楚無誤的將邪器堂與寒水池,與一個在逃的五靈煉氣弟子聯系在一起,由此看來,刑讓必定也是邪器堂的一員!

  但他是什么時候成為邪器堂的人呢?

  他從成器堂的內堂盜書,是邪器堂讓他做的嗎?

  關于寒水池,褚垣也說了不少,那里的確是個靈氣混亂之地,一般人別說是煉氣弟子,就連筑基的師兄們甚至是結丹的長老,若方法不對,也休想深入其中,若是強行闖入,說不定還有喪命的危險。不過褚垣是十年會的人,自然知道如何進入寒水池,對錢潮也毫不隱瞞的將寒水池的入口以及如何進入方法說了出來,同時他還告訴錢潮,寒水池一共有七個入口,別看都是通向地下的洞穴,但每個入口分別能進入不同的地方,彼此互不相連,褚垣只知道其中一個入口進入寒水池的方法,除此之外,他還知道其他兩個入口的位置,但進入的方法不知,其余的四個入口的位置他也不知。

  雖然經常出入那里,但寒水池對褚垣來說依然是一個充滿了神秘和兇險的地方,每次在寒水池那里,褚垣便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而且呆的久了總感覺自己心里的戾氣就越發的濃厚,總想著眼前見見血心里才舒服,這也是褚垣對寒水池畏懼的原因。。

  至于溫良,褚垣聽說過,他還知道刑讓目前正與溫良合作,不知道這二人圖謀的究竟是什么。溫良從來沒有出現在十年會的人面前,當然很可能去過寒水池,畢竟那里有七個入口,他若從別的入口進入,就算褚垣當時也在寒水池,必然是見不到的。

  最后,褚垣還對錢潮說了一個十年會之中關于刑讓的一個傳聞,那就是刑讓也不能進入到寒水池的最底一層,而那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對刑讓來說極為的重要,據說若不是為了那個東西,刑讓早就離開五靈宗遠走高飛了,甚至有人說他與溫良合作,就是為了能下到寒水池的最底一層得到那個東西。

  這又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褚垣拿出來的那把邪劍,錢潮還讓他收了起來,日后他要出入寒水池,這把邪劍若是不見了,或許就會引起刑讓的懷疑,同時錢潮還與褚垣約定了日后秘密見面的地點,他的住處自然不合適,總要找一個既隱秘又避人耳目的地方才好,每月某個時間在那里見面,然后褚垣將打聽來的消息告訴錢潮。

  至于那盞海蘊玉脂燈,褚垣就帶走了,還差一盞,錢潮答應一定會為其尋到,都已經立過誓,褚垣自然不再懷疑,諸多事情都說完之后,越好了再見面的時間后,他便離去了。

  不過再臨走之前褚垣還說過,十年會中幾乎人人知道錢潮擅陣法之術的人,就算他褚垣日后不盯著錢潮了,說不定還會有其他人打他的主意,因此日后錢潮等人在外還是要多加小心的。

  以上就是錢潮與褚垣在那天夜里談論的全部,錢潮將這些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馬琥。

  知道了不少以前不知道而且似乎還很重要的東西,不能說沒有收獲,但是憑著這些卻不能馬上就將溫良捉住,這讓馬琥依然心里有些焦急,但他也明白,對付溫良這樣的人物急是急不來的,只能步步圖謀才行,好在這次總算是在溫良與刑讓那里楔進了一顆釘子,日后說不定就能有重要的消息傳來。

  馬琥后來還問過錢潮接下來要怎么做,錢潮則說接下來先聽一聽褚垣的消息,希望從他那里能知道更多關于溫良的事情,哪怕這些打聽不到,關于刑讓的消息也是好的,畢竟刑讓正與溫良合作,從刑讓的動向也能推知溫良正在做什么。

  這算是錢潮等人最接近溫良的機會了,馬琥也只能和錢潮一樣等下去,不過在離開的時候馬琥提醒錢潮,救走左佑的那次必然會讓溫良記恨他,日后說不定溫良就會要想辦法對他不利呢,要他小心一些;另外雖然褚垣同意為錢潮出力了,但他畢竟只剩下三年多一點的壽元,想要借助褚垣來對付溫良與刑讓,那就必須在這段時間之內才行,否則褚垣必然是要筑基的,那時候也就斷了刑讓那里的消息。

  看來必須要在褚垣筑基之前將溫良解決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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