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兒屠走到大王子的尸體下,他揮刀便砍。
“畜生!你竟要弒父!”
蔑兒屠手上青筋暴起,將大王子砍得不成人形。
待到終于累了,他轉過身恢復了往日的威勢頭,冷漠的向三王子哲別問道:
“你怎的在這?也想謀反嗎?”
三王子卻沒有往日的惶恐,而是不緊不慢地道:“大哥謀反,我自是來看看父汗有無大恙。”
蔑兒屠很不滿意哲別的說話態度,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三王子如此不卑不亢。
“你這語氣是怎么回事?別以為老大死了,你就能繼承汗位了。你五弟已經三歲,輪不著你這廢物來當繼承人,給我老實點。”
蔑兒屠的恐嚇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哲別幾乎無視了他的話,而是用一種漠然的眼神看著他。
蔑兒屠想起大王子,三王子的背叛,愛妃的死亡,越想越氣,如今,這個牧羊女的卑賤兒子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他看見三王子后面站著宿衛軍,護衛軍,以及宮帳軍首領,他大喝道:“把這逆子給我關押起來!我倒要看看他從哪來的傲氣!”
但是三位首領無動于衷,依舊一言不發的站在三王子后面。
“你們去整理城中吧。”哲別淡淡地道。
“是!”三人領命而去。
蔑兒屠滿臉震驚,’汗八里’城內的武裝力量竟然都已經失控,而都去投靠了自己最廢物的兒子。
“你....你怎么會?!”
蔑兒屠指著三王子哲別,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而三王子顯然沒有準備告訴他自己蟄伏了多久,又是怎么將他架空的。而是走到他的身前,悲傷的道:“父汗,十五年前,我的母妃就像大哥被我吊在城墻上一樣,被你吊死了。”
“我當時七歲,我不明白,明明是你的錯,為什么要我的母妃死?”
蔑兒屠在哲別的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了殺氣。
“哲別,你聽我說,我.......我對不起你阿姆....對不起你.....我將你立為赤術家族的繼承人怎樣?”
看著哲別無動于衷,蔑兒屠幾近央求地道:
“我現在就退位,我....我錯了,讓我活,好嗎?”
看著自己的父親向著自己求饒,哲別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父王你,是如此怕死啊,哈哈哈哈。”
他越這么笑,蔑兒屠心里越害怕,他已經不在乎名節了,又跪下來求饒。
哲別收了笑容,“雷先生,交給你了。”
隨后他便帶著人離開了,只剩下未來得及清理的一片死尸,和一個蒙面人。
這蒙面人赫然就是那天地下和三王子談話的那個人。
他搬來兩把椅子,坐了下來。
“可汗,無論如何,你活不成了,不如坐下來聊聊。”
蔑兒屠可汗眼見求饒已經沒用,便趁其不備,撿起地下的彎刀向其砍去。
卻輕易地被蒙面人踢到在地,蒙面人甚至屁股都沒有離開椅子。
“聽聞五年前可汗也是條漢子,怎變成了這番模樣。”
蒙面人的話突然引得蔑兒屠大笑起來。
“哈哈哈,對啊,我當年可是將盛極一時的雷霆軍滅了,如今,卻沒曾想,要死在你這無名之輩手中。”
他嚎啕大哭起來。
而蒙面人也是被他這句話氣到了,站起來一腳便將他踹到吐血。
“你也配?要不是宣府那狗官與你同流和污,讓我父親長途跋涉與你交戰,雷霆軍又被那狗官斷了給養,又怎會讓你二十萬豬狗圍殺?”
“況且,你在那場戰斗中都被嚇萎了,兩萬饑渴交加的雷霆軍僅憑各自的刀,滅了你十萬騎兵,還有臉說圍殺?”
“你...你是那雷霆軍雷傲的兒子?!”
蔑兒屠聽見了父親二字,他又想起那個在他睡覺時突襲而來的雷傲!
“啊!那個畜生害得我這幾年被人嘲笑,怪不得懦弱的老三能控制住我的軍隊,原來是你在暗中幫忙!我殺了你!”
蔑兒屠可汗刺出了他這輩子的最后一刀,反而被蒙面人直接一腳踢回他的肚子上,他窩在地上,不一會便沒了聲息。
蒙面人將面具摘下,朝著蔑兒屠吐了一口,若是拓跋離在場的話,他一定能認出,此人是‘喊破天’雷子安。
“父親,您放心,那個狗官也逃不了,我一定摘下他的人頭來祭奠您!”
他將面具重新嵌到臉上離去,最后只剩下漫天的大火在燃燒。
........
拓跋離最近右眼皮一直跳,這種等待未知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索性他準備提前采取些措施。
拓跋英在完婚之后并沒有享受幾天,夫妻雙方都恢復了各自的崗位。
她帶著幾匹斥候趕到拓拔離的帳下,安排好馬匹之后便直接進入了拓拔離的營地。
拓拔離正在看搜尋而來的歷史書,他迫切的渴求著這個世界的大體分布和歷史。
“離哥哥,我回來啦!”
拓拔英給自己倒了杯水,正要喝時,卻被拓拔離攔住。
“先休息休息再喝,怎的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拓拔英無奈,只好坐到一旁休息。
拓拔離笑著道:“聽說你不讓匹力希喝酒了,他可是來我這告了好幾次狀了。”
拓拔英怒道:“他就是不長記性,每次騎馬都是喝的醉醺醺的,要是摔下來,還不是我來伺候他!”
拓拔離哈哈大笑道:“你可太小看匹力希,世上能把他摔下來的馬,怕是還沒出生呢。”
“怎么樣?這趟有什么收獲。”
拓拔英放下水杯道:“我確實收集到了些有用的。”
拓跋英的斥候隊被拓拔離派往乃蠻部與拜上草原的交接處,搜集一些近日以來的情報。
“拜上草原與乃蠻部交接的地方是一個名叫滇部的部落。此部是乃蠻部的一個護衛部,有將近五千的控弦之士,人口有五萬左右。”
“這些天來,滇部新開營口成倍增長,來往的車隊和服役的士兵絡繹不絕,而且騰出了一個巨大的營盤,不分晝夜的搭建帳篷,我們初步估計,至少能住八萬人。”
拓拔離心中一沉,上次戰斗結束,自己的三營都不滿編,九千撼山軍也是訓練不久,戰斗力實在不好說,加上喊破天送來的三千刀客,怕也就是能抵擋兩萬人。
“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啊!”
拓拔離既然已經答應了,他便不再去想后悔的事情。
他開始自顧自的穿甲。
“讓你的斥候隊休息三個時辰,夜晚,我們再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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