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場天降災劫,究竟因何而來,書老人連打聽的資格都沒有,甚至還沒盈竹幾個奴婢知道的多。
只是等他清醒后,就已經與顧府書房中眾多功法書籍,徹底融合到一起,并且真身仿佛被無數陰煞濁氣洗滌過般,沒有任何阻礙瓶頸的晉升到尊階。
后來,隨著驅邪司將那些道書搬到藏書樓。
這老頭子也是個蔫壞的主,前面一直潛伏在暗中不露絲毫痕跡,直到將整座藏書樓,徹底同化為自家本命物后這才敢露面。
到了這時,哪怕于家、夏家對他再如何不滿,也不敢輕易將其如何。
因為總司這座藏書樓,可不止是藏有無數功法典籍,更重要還是整個護城符陣的節點之一。
換句話說,書老人這是生生將自己與整個護城符陣綁到了一起。
可能他不能徹底操控符陣,可別人攻擊他,也就相當于在攻擊符陣。
再加上后來,書老人琢磨出符紙傳信的神通,這老狐貍鬼精鬼精的,立即與驅邪司達成每年提供若干傳信符紙供驅邪人使用的協議。
這更讓書老人的重要性愈發提升,這才讓他安然無恙留在犒京。
可好景不長,后來的歸正派被逐大戰,眼看著顧長生府主一手創辦的派系就要土崩瓦解,被其點化的書老人終究邁不過心里那道坎,幾次三番暗中出手相助。
這才讓后來的古思炎有機會成就合氣境,吊住了歸正派最后一口氣。
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書老人自以為手段隱秘,可在認真起來的諸大勢力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暴露出自己立場的書老人,遭到了于、夏兩家合力追殺,最后只能遁入藏書樓,以崩潰符陣為威脅才讓兩家罷手。
可即便如此,整個藏書樓也被兩家布設了隱秘符陣。
簡單來說,書老人早已經徹底被禁錮在這座藏書樓里,而且里面所發生的大小事情,都沒法瞞過兩家耳目。
這也是許洛來第一回時,書老人連面都不敢露的緣故。
書老人說得唏噓感慨,就差沒流出幾滴老淚。
可許洛卻越想越不對,你老人家從不出門,那如何做到對這天下間各種消息了如指掌……
這時許洛猛得想到了什么,將那張金邊符紙取出來,下意識脫口說道。
“這東西既然是你老人家本命物所化,那想必這上面一字一句都瞞不過你老?”
書老人臉上唏噓神情一僵,不自然的扭扭身子。
“咳、咳,年輕人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老人家都這么大年紀,肯定不會在意那些肉麻羞人的思呀念呀之類消息,這你就放心好了!”
許洛心里苦笑,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你不看,你個萬年老光棍怎么知道思念兩字怎么寫?
難怪來到犒京后,見到的那些稍有些背景家底的修行者,好像還真沒有見過幾人在用這符紙傳信的。
這時書老人瞧著那張金邊符紙,不禁疑惑出聲。
“你這符紙倒是有些特別……”
說到這里,他眼中露出恍然神色。
“這符紙應該是當年犒京之亂時,我送給歸正派那些娃娃的,原來你小子也是我歸正派的人!”
許洛下意識一愕,原來如此,難怪古惜夕這妮子竟然會有金邊符紙。
他正要解釋幾句,可又突然想起來。
咦,不對呀,這書老人不是能隨時監控這些符紙傳信,那他又怎會不知自己與歸正派的關系……
除非,這糟老子在吹牛,或者說他確實有這本事,但肯定不是像他說得那么容易!
噓,許洛心里好不容易升起的幾分羞惱尷尬,立即煙消云散,他隨口笑笑。
“老前輩可別誤會,小子可不是歸正派的人,這東西只是一個朋友相送罷了。”
說到這時他頓了下,終于談及到此行最重要目的。
“小子對顧府之事很感興趣,前輩能否多講一些?”
“顧府呀……”
書老人明顯呆愣了片刻,然后眼神開始陷入迷惘懷念,嘴里輕聲講述起來。
提到顧府,就不能不提最后一代府主顧長生,此人天資才情皆是一等一的出眾,隱隱有著大燕第一人風采。
從顧府沒有出事前,就能力壓掌控符陣的皇室夏家就能看出來,當年歸正派是如何強勢?
到現在已經幾乎沒人知道,除開歸正派,赫赫有名的驅邪司也正是由顧長生所創。
當時紅月正在加速異變,大燕各地烽火四起,詭怪邪物橫行。
各地修行人、武者從來沒有經歷這種詭譎對手,一時間損傷慘重,百姓更是日夜驚惶。
可深為大燕之主的皇室夏家,卻詭異的對這情況不聞不問、消極抵抗,竟大有讓詭怪肆虐蔓延的架勢。
顧長生本就當世人杰,他不忍生靈涂炭,以顧府勢力為根基,召集天下八州修行人共組驅邪司,救大燕于水火、護百姓平安。
可惜這世道,好人從來都不長命!
正當驅邪司剛有起色時,顧府卻被天降災劫,毀于一旦,顧長生生死不知,整個顧府根基之地也悄然失蹤,不再現世。
現在所謂的犒京四大家,趙、李、任三家本就是當年顧府附庸勢力。
顧府消失后,趙、李兩家立即轉投于國公府守制派麾下。
反倒是最為低調的任家骨頭最硬,這近百年來日子自然不好過,幾乎是被逼的閉門修行,兩耳不聞窗外事,聲勢日微。
至于現在如日中天的國公府,不過是當年皇室安插在驅邪司,來監視顧府的一顆棋子罷了。
也就是后來守制派收攏大部分歸正殘余勢力,狠狠吃了個肚圓,于家這才一躍成為跟宗人府平起平坐的頂級家族。
最讓書老人氣憤的是,這些在顧府灰燼中站起來的各方勢力,吃飽喝足后卻將驅邪司成立初衷忘得一干二凈。
也間接促成了,這些年大燕各處詭物愈發猖獗橫行。
說驅邪司放任詭物橫行,這點許洛倒是并不太贊同。
至少在他呆過的地方,驅邪司倒不敢說兢兢業業,可也絕對沒有見詭不殺的行為,至少他見到的大多數驅邪人是真得在跟詭物拼命。
見他神情不豫,書老人并沒有試圖爭辯什么,反而嗤笑出聲。
“小子,不要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你可知驅邪司共有多少高階誅邪尉?”
許洛心里一動,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老老實實搖頭。
“天地兩階加起來足足天罡之數,共有三十六組!”
書老人好似語不驚人死不休。
“可是除了犒京城,你可在其他州郡見過地階以上誅邪尉出手?”
“不是說天地兩階誅邪尉,都呆在最為兇險的界海防線?”
出乎許洛意料的是,他這般反駁書老人反而也跟著附合點頭。
“這點當然不可否認,的確有一部分誅邪尉在界海地域浴血廝殺,可據老夫暗中觀察,其數量連三成都不到,而剩下的你不妨猜猜都在何處?”
“傳承樓!”
許洛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他下意識就想到寶船最頂層,那些神秘危險的雷光塔。
書老人露出孺子可教神情,又加了一記重料。
“不光是驅邪司如此,宗人府更加過分,在宗人府只要晉升凝煞境,就會成為其所謂的族老,這樣的人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修行、修行,還是修行!
可最可笑的是,這些人反倒是使勁給下面的低階驅邪人死命洗腦,讓他們去跟詭物拼命,呵呵……”
聽到這里,許洛不禁皺起眉頭,下意識疑惑出聲。
“晚輩可是從磐石城軍鎮而來,御兵司軍威之盛在我看來幾乎不弱于驅邪人,特別在對付大批量邪物兇獸時,反而更加得心應手。
夏家又怎會置自家江山不顧?”
書老人輕蔑瞪他一眼,好似在生氣打斷自己遐想,聽到許洛提到御兵司更是直接嘲諷出聲。
“嘖嘖,御兵司……小子,你有沒有聽過房山坊?”
許洛訝然,房山坊在大燕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不對,許洛突然想到百裂谷之行誅殺的那些詭物,最后遺留核心本命物上面刻著的房山坊小字。
他猛得醒轉過來,現在的房山坊之所以天下聞名,只不過是因為其直屬于皇室專用煉制工坊,所煉器具專供皇家專用。
可這樣的地方,怎么會跟詭物扯上關系?
書老人見到他目中震驚明悟神情,反而奇怪起來。
“你小子真的知道其中詭異之處,這怎么可能?
自從當年夏家將房山坊收歸囊中后,整個坊市早已專為皇室服務,所煉符器也全供御兵司所用,你怎么會知道?”
“房山坊原本是顧府所有!”
許洛腦中關于御兵司符器何來的疑惑,驟然迎刃而解,他下意識脫口而出。
白發人如果真是顧長生,這樣就能很好解釋,為何那些詭物會以房山坊殘磚斷瓦化詭了?
書老人長長嘆息出聲。
“正是,當年顧府的房山坊同樣在修行界赫赫有名,足足供應了大燕六成以上的修行器物。
天罰之后,于、夏兩家便迫不及待將整個顧府產業勢力瓜分一空。”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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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