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不是這個東西,那她跟冷湛說的話早就全都被人聽去了。
她把那兩個竊聽器重新放了回去,信號干擾器也放回到了原位。
顧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親這種事,她趕緊麻溜地跑上了床。
掀開夏涼被鉆了進去。
可是想想這個男人大腿根上的傷,她就說不出的尷尬。
她把兩人中間的被子用手往下摁了摁,這樣就誰也碰不到誰了。
她側身面對著冷湛,用只兩人聽到的聲音跟他交流。
“誰裝的竊聽器?”
冷湛皺眉地看著她,“你說什么?”
蘇落看看兩人中間的距離,只能往他身邊挪了挪,再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目前只查到一個人。”
“誰?”
“家里的管家。”
蘇落皺了皺眉,她平常跟管家的接觸不多,看著是個慈眉善目挺和藹的一個中年大叔。
如果他是冷云天的人,那這事情可就不是一般的嚴重了。
“你怎么確定是他做的?”
“因為只有他有下手的可能,而且他平時跟著老爺子的時間也最長,是最容易下手的那個人。”
“除了他別人有沒有有嫌疑的?”
“在這個別墅里的人,全都有嫌疑。”
蘇落想了一下,“那你的司機和助理呢?”
臺燈的光落在她精致的小臉上,那雙眼睛像是有星星在閃爍,冷湛看著她沒說話。
“我問你話呢,你的司機和助理有沒有嫌疑?”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我會不會就是冷云天?”
蘇落無語的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這個臥底就不用當了,直接回家賣紅薯去好了。”
冷湛淡淡勾了下唇:“說明你還是相信我的。”
“廢話!我要是不相信你,我敢跟你登記結婚嗎?現在還跟你跑到一張床上來,你以為我沒事干閑的慌是嗎?”
這都什么時候了,這個男人還在開這種玩笑。
她說完還格外嫌棄地又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被這個眼神給刺激到了,突然把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掀了一下,翻身壓上了她的身體。
蘇落完全是下意識地抬腿想頂上去,可是想到他大腿根那里的傷口,腿蜷了一下又硬生生的停下了。
“你今天因為救我受了傷,所以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數三個數,趕緊給我滾下去!”
她同意上這個男人的床,不代表這個男人就可以對她動手動腳。
“又不是小學生,還玩數數這種幼稚的游戲。我想借用你剛才的話說件事。”
蘇落皺眉看著他,“剛才說的什么話?”
“你說你要是不相信我,就不敢跟我登記結婚,更不可能跟我跑到一張床上來,你又不是沒事干閑的慌。我想告訴你,我也不是沒事干閑的慌。”
蘇落眨眨眼睛:“嗯,你不是沒事干閑的慌,那你是因為什么?”
“就算是因為要抓冷云天,我也不會隨便跟一個女人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