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施主不必多禮,我也只是為人解惑的普通人,施主無需緊張。”
長須老人看著樓小溪笑道,和藹的聲音和他慈眉善目的模樣相合,讓樓小溪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
看眼前人沒等她介紹就說出了她的姓,她心底對這位大師又多了幾分信服。
想想也是,以霍景川的能力和人際關系,對方自然是得道高僧。
霍景川看著大師緩聲道,“大師,我們是慕名而來,有一些煩心事,還希望您能為我們解惑答疑。”
“兩位施主遠道而來,一路奔波。”長須老人笑著捻了捻胡須,“凡事講緣,二位來時淋了些雨,不如洗漱一番后再來求法。”
他朝對面揮了揮手,只看見之前不見蹤影的小和尚在門口探了探腦袋,隨后快步走了進來。
“這位女施主先跟我來,我帶您去廂房等著。”
小和尚規規矩矩行了個禮,帶著樓小溪向側邊走去,霍景川見狀對長須老人點了點頭,也跟了上去。
寺廟就像看上去那樣,面積并不算大,看到不遠處的佛堂,樓小溪停下了腳步。
“小師父,我能進去拜一下嗎?”
小和尚笑笑:“女施主請隨我來。”
樓小溪看向霍景川,他只是看著她淡淡一笑:“去吧,我在這里等著你。”
樓小溪點頭,跟在小和尚身后進了佛堂,正前方便是一尊塑著金身的佛像,面前的香案上還有三根未燃盡的檀香,前面跪坐的蒲團也放置的整齊。
“施主若有心事,可向佛祖求問,指點迷津,”小和尚拿來三根檀香放在樓小溪手里。
樓小溪引燃了檀香,放在香案里,而后跪坐在蒲團上,真誠的道:“佛祖在上,求您保佑大叔,讓他以后平安無難,萬事順遂。”
她記著以前因為媽媽的病實在走投無路時跪拜的姿勢,虔誠的對佛像磕了三個頭。
其實她也不信佛祖保佑這一套,可是想到霍景川也許能健康順遂,她突然又想去信了。
時間過得很快,等霍景川洗漱好已經是傍晚的事了,兩人再次齊齊來到長須老人的面前,霍景川遞上了自己和樓小溪的八字。
也許是近鄉情更怯,樓小溪站在霍景川身邊,心情忐忑不安。
其實,她那顆懸著的心,一直就沒安定過。
她是真的怕。
怕自己這次聽到的,還是命克九夫的結論。
她緊緊地盯著大師,感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她生怕對方開口時自己漏聽了半個字眼。
大師看著手上的紙條,另一只手輕輕捻動著手里的佛珠,臉色晦暗不明。
片刻后,霍景川看向對方溫和有禮的開口:“大師,還請您指點迷津,我妻子的八字是否真如他人所說,有命克九夫之相?”
長須老者聞言眉頭輕皺,他看了看面前兩人,撥弄了幾顆手上的佛珠,念了幾句阿彌陀佛,沉吟片刻后開口道,“命克九夫是無稽之談,施主不要被世俗流言所蒙蔽。”
“不過想要得到幸福,兩位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鳳隱于林,有巢難歸,小人作倀,命中多舛。不過只要記住一點,堅持本心,方得始終。”
無稽之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