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天元仙記 > 第六百二十六章 (再逢許文若)
  唐寧等人在青陽宗歇息了一日,次日,與青陽宗大隊人馬一道出了其宗門,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南而去。

  此次青陽宗由元易殿許文若,宣德殿韓崇及外務院賀子陽帶隊,亦率領了三百名弟子。

  眾人隨著押運隊伍緩緩而行,許文若與唐寧押后,兩人一邊閑聊,一邊跟隨著隊伍緩慢行進。

  “唐兄,當初貴宗一別,今已一二百載,不意你我能以今日之身份相逢,看來緣分自有天定,只不知于飛熊老兄如何?”許文若開口說道。

  唐寧聽其說起往事,一幕幕涌上心頭,亦覺得頗為奇妙,似乎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

  當初籍籍無名的煉氣弟子,何等稚幼,誰能料到百余年前,意外相逢的兩人今日竟然都身居高位,一個位列宣德殿殿主,一個位列元易殿殿主。

  特別是兩人都屬于極其普通的弟子,既不像莊心乾,賀子陽那般天生異稟,也不似姜羽桓、姬無我資質極佳。

  這些人若偶然相逢,若多干后以尊貴相見,倒也沒那么稀奇,只能說意料之中,畢竟所有人都能預想到他們日后極可能成為門派擎天一柱。

  兩人在當時都是普普通通,毫無聲名,今日卻都能成就金丹,位列各自宗門三殿殿主之職,著實有些驚奇,恐怕當初誰也不會想到有這么一天。

  “于道友前些年我亦見過他一次,其雖未能成就金丹,卻也相距未遠,已然是筑基后期修士了,在水云宗任兵杖部執事。”唐寧開口道。

  “若他亦能成就金丹,他日,你我三人再度相逢,說不定能成一時之佳話呢!”

  唐寧微微一笑,沒有接話,許文若繼續說道:“早聞得唐兄大名,前月又孤身刺殺了血骨門金丹長老鐵畫骨,可以說是名揚新港,我正有一惑不解,未知唐兄可否賜教?”

  “許道友請言之,在下知無不答。”

  許文若道:“血骨門乃是本宗之大敵,鐵畫骨作為其宗派內資格最老的金丹修士之一,無論神通功法皆為同輩之翹首,且其為人奸滑老辣,你是如何將他誘出紫青山伏殺的呢?”

  唐寧遂將整個計劃簡略說了一遍。

  許文若點頭道:“原來如此,只是我還有一事不解,唐兄如何冒此大險刺殺鐵畫骨,這里面莫非還有更深層次原因嗎?”

  唐寧沒有隱瞞,又將自己與鐵畫骨仇怨說了一遍。

  許文若道:“唐兄膽識智謀過人,可謂文武雙全,在下拜服。今逢天下大亂之際,他日龍離淺灘,前途不可計量。”

  唐寧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區區雕蟲小技,不值一提,許道友乃真臥虎藏龍之士,當初在試煉之地,道友以墨畫為引,竟然能創造出栩栩如生的真實生命以作斥候。”

  “說來慚愧,當年唐某修為低微,見識淺薄,不知道友此神通妙法之深奧,只當做等閑術法。今日想來,道友這般神通才真是驚天泣鬼之妙法,實不相瞞,這些年來,我時常想再睹此法之奧妙。”

  “如今道友已至金丹之境,想來功法更為玄妙,不知可否再施妙筆?讓在下一睹風采。”

  許文若笑道:“雕蟲小技,不值一提,我這點術法也只能畫畫花鳥蟲魚之類的,當做斥候之用,論戰斗力還不如鄉村野婦。”

  唐寧道:“道友何必過謙,我記得當時你曾說過,可作婦人模樣,未知可否讓我長長見識?”

  許文若聽聞此言,微微一愣,隨即神色有些尷尬:“都是年少時的荒唐事,唐兄莫要取笑了。”

  唐寧見其顧左右而言他,也就不再多問,他只是好奇當日在斷脊山坊市所見到的那個頭戴斗笠,身著黑袍的奇怪修士,究竟是不是許文若神通所幻化的,因此想要再見一眼,以確定自己的猜想,如果不是許文若,那么這個人究竟是誰?

  當然,每個人有每個人深藏的秘密,都像他體內的綠色靈力一般,是不可以讓別人發現的,其既然不愿多說,他自然不好逼問。

  一行人晝行夜伏,約莫行了二十日左右,來到水云宗,在其宗門內歇息了一日。

  翌日,與水云宗眾人一道而去。

  水云宗只派出了兩名金丹修士,分別是其元易殿殿主舒云嵐及外務院院主南宮緋月。

  從水云宗到斷脊山坊市只行了不到十日,眾人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約莫有近一千弟子,停落在光幕附近,引起來往不少人注視。

  幾人微一商議,決定由羅清水,許文若,舒云嵐三人先行前往坊市內拜會坊市掌柜,其他人等暫且在此等候。

  約莫半個時辰后,但見眼前光幕逐漸消融,內里寶興商會大隊修士排列兩側魚貫而出。

  約莫百余名商會修士貫甲執弩,矗立兩旁,身上皆穿著光芒閃閃的一階及二階戰甲,手中拿著寒光閃閃的巨弩。

  眾人身后,彭萬里幾人飄然而出,為首一人廣額闊面,扎髯滿腮,正是坊市掌柜陳裕,其身后跟著兩名坊市的管事。

  “諸位道友,請入內吧。”陳裕開口說道,做了個請的手勢。

  眾人于是抬著箱子騰空而起,向內里而去,穿過如水光幕,跟隨著坊市人員來到一處青色光幕前,陳裕手中一翻,一張符箓遞了進去。

  很快,光幕消融,一道遁光激射而出,向其行了一禮,雙方言語了數句,商會修士領著眾人入了里間。

  內里是一個巨大的空地,約莫有十里方圓大小,其間又分為多個區域,隨處可見堆積的貨物。

  四周每百丈之距就有一個亭臺,每個亭臺下各有一名修士盤坐。

  眼見陳裕領著眾人而入,那些亭臺下盤坐修行的修士,紛紛遁光一閃,來到其身前。

  陳裕與他們交代了幾句,又回身與彭萬里三人說了些什么,便徑直離去,只留下坊市的兩名管事在此主持。

  唐寧與許文若押后,跟隨著眾人緩緩而入,坊市的管事正指揮著眾人將押運的石箱送至指定的區域按規格放置。

  忙活了約莫一個時辰,三宗所有物資均已入庫,坊市的人員挨個打開石箱,檢驗內里物資數量,并著手記錄。

  唐寧等人全程陪同坊市兩名管事記錄了所有物資儲備,并在他們所記錄的清單上簽字畫了押,隨后坊市的修士將所有石箱貼上條文,眾人于是撤出了此地。

  經過一番商議,唐寧與姜羽桓領著本門弟子回歸宗門,留下彭萬里與商會人員敲定后續事宜。

  半年時間一晃而過。

  唐寧率領著押運隊伍陸續將三批物資順利交接至坊市,最終決定由彭萬里負責跟隨寶興商會的運輸船前往月牙島,完成后續的交接事宜。

  ………………………………………

  荒僻的山林間,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現出一雙鬢微白廣額闊面男子身形,正是血骨門掌教荀文行,他環顧了四周一眼,見四下無人,徑直朝前方洞**而去。

  內里伸手不見五指,唯有水滴石面之聲,盡頭石壁之間盤坐一名頭戴斗笠,身著黑袍的修士。

  “為什么突然改變會面地點,發生了什么事?”荀文行開口問道。

  “坊市不安全,可能有人開始懷疑我了。”女子清脆的聲音傳來。

  荀文行聽聞此言一驚:“是誰?會不會對我們的計劃有影響?”

  “唐寧,我只是懷疑,并不確定,為免節外生枝,以后就不要再坊市會面了。”

  荀文行眉頭一皺:“怎么又是他?”

  “記得我們初次會面時,我就說過碰見唐寧,可能是那時被他發現了破綻。”

  荀文行沉吟道:“不會暴露我們的計劃吧!要不要停止?”

  “我已經派人盯住他了,從他近期情況看,并無異常,應該沒有發現我們的事。”

  “你派人?可靠嗎?”

  “放心吧!我在青陽宗這么多年,總還有幾個親信。你那邊怎么樣?”

  “都已經聯系好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那就動手吧!”

  “提前動手?不按計劃行事嗎?”

  “等不了那么久了,遲則生變,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玄門派出了不少人手跟隨商會的運輸船前往月牙島,現在整個新港的玄門都在計劃撤離,所有玄門高層都認為你們不會在這個時候發動沒必要的戰爭,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沒有比這更好的時機。”

  荀文行沉吟良久:“好吧!我立刻聯系幽魅宗和新月門,計劃要做調整嗎?”

  “當然。”

  兩人商議良久,荀文行離開山洞,化遁光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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