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說到外出,臣有件事還想請示陛下,當初那把尚方寶劍斷了,陛下說再賜我一把...您看....”高陽的表情開始變得靦腆起來。
楚帝突然一愣,隨后笑道:“沒想到你還記在心上,來人,把劍給朕。”
被楚帝指到的侍衛立刻上前,將佩劍解下放在了御案上。
“這把劍拿去用吧。”
“啊....這....”
高陽傻眼了,這特么宮里用的大路貨,你拿這個給我當尚方寶劍?
我出門還怎么吹牛逼?
這要被同僚看見還以為我進宮當保安了!
楚帝見他這副表情,冷笑道:“怎么?嫌朕給的劍不好?”
“你跟太子在宮里胡鬧還想要什么好劍?”
“不用挑三揀四,朕給的劍就是尚方寶劍。給你好東西也是糟蹋了,拿著這個用吧!”
高陽無奈點頭。
沒成想還能這么隨便,湊合用吧!
只要有皇帝背書就行。
“那陛下若無事,臣就先告退了,臣去看看讓太子怎么樣了。”
楚帝面露不屑,說道:“一丘之貉,別在這礙眼!”
高陽嘿嘿一笑,點頭轉身離去。
轉身之時順手撿起了地上的棍子,一路疾走出了大殿。
..........
夜晚,花月樓內。
沈浪正與何堅成推杯換盞。
幾日的時間里,兩人可謂是打的火熱。
沈浪既是“高學歷”人才,又與一群“盜匪”廝混在一起經商,自然練就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何堅成心中早已沒什么戒心,兩人只談風月不談生意。
酒過三巡后,何堅成面色通紅的激動道:“沈兄之詩才真是讓小弟大開眼界!”
“只恨沒早日能認識沈兄哇!只不過啥時候能再作一首詩?”
做你個頭!我那是抄老爺的!
珠玉在前,我要是把自己作的詩給你看,不是打自己臉么?!
沈浪眼珠一轉,拎起陰陽壺給何堅成滿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隨后快速下肚。
擺手道:“慚愧,慚愧!愚兄只能借著酒勁作詩...唉,奈何又不勝酒力!”
“有機會,一定做一首!何兄你醉了,今日就到此吧,我派人送你回家。”
何堅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推開懷中的美婢,笑道:“行!時間不早了,那小弟就盼著沈兄的大作啦!不用送,我帶人來了....”
說罷,起身踉蹌著離開了花月樓。
等人走遠后,沈浪走到樓內深處的會客室內。
此時屋內一群人正吃著飯,見沈浪進來,麻元青先問道:“老沈,怎么樣了?”
沈浪聳了聳肩,說道:“跟之前一樣。”
“我說...用得著這么麻煩么?!直接捆了他,還不是任咱們捏圓搓扁?”麻元青抱怨道。
“bu型,打草驚蛇怎么辦?何堅成此人雖然是私鹽販子,但是我看他人不錯,明日就同他攤牌,我們盡量快一些吧。”
.......
次日,夜。
何堅成乘著轎子,一如往常前往花月樓。
剛一跨入大門,立刻被沈浪抓住了手腕。
何堅成起初是一愣,抬頭見沈浪滿臉嚴肅的樣子,疑惑道:“沈兄,抓我干嘛?”
“隨我來!”沈浪也不答話,扯著何堅成就往二樓趕去。
何堅成不疑有他,直接被帶進了一個陰暗的房間。
房內無窗,只點著幾盞油燈。
等二人落座后,何堅成才反應過來,忍不住笑道:“沈兄,你這跟我弄什么玄虛呢?”
幽暗的房間內,燈火明滅不定的照在沈浪臉上,就見他沉聲道:“何兄,你大禍臨頭了!”
“什么?”何堅成的臉皺了起來,同時心里升起一絲警惕,說道:“沈兄,此話何意?”
“沈兄,如果我沒說錯,你應該在販賣私鹽吧?”
此話一出,何堅成的手瞬間插入袖口之中,同時冷冷的注視著沈浪。
腦海中不斷翻涌著這些天與沈浪相處的經歷。
回想個遍也沒有發現紕漏,平靜的說道:“沈兄,販賣私鹽可是殺頭的買賣!這話怎么能亂說呢?我是做皮貨生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皮貨?”沈浪似笑非笑的說道:“如果你是做皮貨生意的,此時不應該在西洲,應該北上才對。”
“不必掩飾了,你之前同陳家做了買賣對么?這件事是陳家家主親口告訴我的。”
“謊言!這絕對是謊言!”何堅成緊了緊手中的匕首,說道:“雖然不知道陳家為何如此污蔑于我,但沈兄有沒有想過,既然他購買私鹽,為何要告訴你?”
“何兄可知道高陽么?”
何堅成皺眉道:“當然知道,高陽來西洲救災,誰人不知?沈兄當初不就是為高陽做過事么?”
沈浪嘆氣道:“不錯,我確實為他做過事。”
“陳家當初與西洲知府伍修勾結在一起,被高陽掌握證據,但是他并未上報。反而私下里將陳家據為己有。”
“我這次重回西洲,陳家一直誤以為我回來是替高陽做事的額,所以才如實告知此事。”
“何兄,你還有話要說么?”
何堅成的目光開始游移不定,說道:“既然沈兄認定了我販賣私鹽,我還有什么話可說。”
“如果沈家的人早就認出我,為何沈兄今日才私下找我?”
聞言,沈浪的表情突然顯得糾結起來,似又帶著一些痛苦之色,說道:“我與沈兄相知在前,兩日前才知道此事,可是我想再看看,何兄的為人如何。”
“這么長時間認識下來,我認為何兄的品行自然是極好的。而且此事說到底,與我無關,我又何必失去這一位朋友呢?”
何堅成面色稍緩,但心里仍未放松警惕,說道:“沈兄難道不是為高陽做事的么?那位高大人可是在西洲城內有口皆碑,剛正不阿,一心為民,災情嚴重時聽說你沒少跟他在一起。”
沈浪不屑一笑,說道:“呵?那只是高陽裝出來的樣子罷了,否則他又如何會吞并陳家呢?”
“實話告訴你,當初我幫他做事乃是他承諾予我官身。”
“為了這虛無縹緲的官身,這花月樓早就姓高,而不姓沈樂!”
“哦?這話又怎么說?”何堅成來了一絲興趣。
“當初我成立花月樓本意是為了賺錢,可后來被高陽知道了,便借用花月樓招攬富商巨賈為其賑災。”
“災情和緩之后,花月樓巨大的利益就被其盯上了...高陽許諾我到京中做官,條件就是將花月樓轉移到其家奴名下。”
“可我隨他回到京城之后,他卻百般推辭,將我棄之一旁。我一怒之下,留了一封書信便回了花月樓。”
“如今,我在樓內只是名義上負責管理,實則其中得的一分銀子利潤都與我無關...官字兩張口,是我太天真,信了他的鬼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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