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天唐錦繡 > 第二百一十一章 英雄救美?
  踏入堂中,便見到一個侍女被兵卒堵住嘴,死死的摁在地上。

  房俊面色便陰沉下來。

  果然……

  裴行方的親兵被阻攔在門外,一個個急得跳腳,卻沒人敢闖進來。衛鷹看向房俊,房俊微微頷首,衛鷹便沖上前去,將那個懵懵的兵卒一腳踹飛,扶起地上的侍女。

  那侍女一骨碌爬起來,拽出堵在嘴里的破布,叫了一聲:“房少保,救救吾家陛下!”

  接著便順著樓梯跑了上去。

  房俊沉吟一下,既然都來了,自然不能任由裴行方為所欲為,不過他不確定樓上的情形,若是自己來得晚了,所有人都用上去難免見到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面,這會對善德女王的名譽造成很壞的影響。

  有些事情哪怕明知道發生了,但是耳聞與眼見,所產生的影響也是截然不同的……

  他將衛鷹等人留在樓下,吩咐道:“誰敢擅闖進來,先打斷他的腿!”

  “喏!”

  然后房俊伸手,將衛鷹的橫刀要了過來,并未出鞘,就這么在手里拎著,快步順著樓梯上樓。

  那個校尉心中焦急,自家將軍正成就好事呢,如此被房俊堵住,下場簡直不能再凄慘!

  誰不知房二郎武力強悍、神力驚人?自家將軍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頓毒打怕是跑不了……

  趕緊扯著脖子大喊:“將軍!有人……唔!”

  剛剛喊出聲,便被身邊房俊的部曲狠狠一刀鞘砸在嘴上,頓時牙齒崩落滿嘴鮮血,捂著嘴蹲下去,一聲也發不出。

  其余兵卒一見,想要上前,便聽到“嗆啷”聲響成一片,房俊的部曲齊齊將雪亮的橫刀抽了出來,殺氣騰騰的盯著他們,頓時一個兩個都蔫了,一動不敢動,一聲不敢吭。

  這可是隨著房俊南征北戰,甚至剛剛打上趙國公府的鷹犬爪牙,誰特么敢惹?

  ……

  房俊剛剛走上樓梯,便聽到樓上傳來一聲驚叫:“放開陛下!”

  緊接著,便是一生粗重的怒喝,以及一聲慘叫。房俊加快腳步,噔噔噔上得樓來,便見到一個矮胖的男人已然脫去了衣服,正將一個女子摁在床榻之上,喘著粗氣撕扯她的衣服。

  襦裙已經被他撕扯得破爛不堪,掙扎之間,兩條潔白修長的玉腿不停扭動踢踹,卻始終被死死的摁在身下,而那個剛剛上樓來的侍女,已經在墻壁旁軟軟的倒在那里暈厥過去,額頭上滲出鮮血,想來是被人大力甩出去撞在墻壁上導致。

  這場景,明顯是裴行方差了最后一步,尚未得手。

  房俊松口氣,這是最好的局面了,否則從此之后,善德女王名譽盡毀,想要在群狼環伺的長安城里生存下去,恐怕就得淪為那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發泄獸欲的玩物。

  當你潔身自好、守身如玉的時候,男人都會心存忌憚,不敢去用破那一層紙。

  當你殘花敗柳、蒙受玷污之后,所有的忌憚和顧慮都不存在了,就像是一塊肉腐臭了之后,無論主動被動,都會有無數的蒼蠅聞著味兒涌上來……既然別人玩得,為何我就玩不得?

  他拎著橫刀緩緩上前,口中戲虐說道:“呦,裴將軍興致這么好?當真是倜儻風流,實乃吾輩楷模!”

  正忙得一頭大汗,意欲扯去身下女子最后一道屏障的裴行方陡然僵住,如同被人點了穴道一般,旋即才霍然抬頭,便見到房俊一臉戲虐的站在床榻邊上,一雙眼睛上上下下饒有興致的打量著。

  他這一愣神的功夫,身下被死死壓制的善德女王得了喘息之機,修長的玉腿弓起,膝蓋狠狠的撞在裴行方胯下。

  “嗷——”

  裴行方一聲慘嚎,臉容扭曲在一起,“噗通”一聲從床榻在之上滾落地面,身體蝦子一般蜷縮起來,來回翻滾。

  就連房俊都嘴角一抽,胯下一涼,看著都覺得疼。

  床榻上,善德女王喘了口氣,急急忙忙攏了一下衣裳,卻早已被裴行方撕扯得破爛不堪,哪里還能遮掩得住?也顧不得許多,逃出魔爪但是恐懼仍未消失,就那么從床榻之上蹦下來。

  雖然裴行方始終差著最后一步未能得逞,但是善德女王女流之輩力氣差距太大,拼死掙扎早已耗盡了體力,從床榻上蹦下來才發覺腿軟腳軟,咬著牙踉踉蹌蹌跑到房俊面前,一跤跌倒在房俊腳下。

  身上的衣裳早已破碎,破布條一般掛在身上,無法遮掩身體,這一下狼狽跌倒,頓時露出大片大片雪白晶瑩的肌膚,甚至就連胸前之處亦若隱若現……

  “軟溫新剝雞頭肉,滑膩初凝塞上酥。”

  房俊盯著瞧了瞧,這才抬起頭,重新看向裴行方。

  裴行方已經緩過勁兒來,只是臉色依舊蒼白得厲害,畢竟要害被襲,乃是男人最脆弱之處,那種疼痛非是僅憑屹立便可以抗拒。

  好事被撞破,裴行方尷尬之余,亦難免心中惴惴。

  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說道:“原來是二郎……哈哈,吾晌午飲了酒,性急了一些,倒是叫二郎見笑了。”

  房俊微微搖頭,笑道:“某見笑倒也無妨,只要鴻臚寺與大理寺的主官們不要見笑就行了。”

  裴行方臉色再變,收著跨站起來,顫聲道:“二郎……何必如此?大家都是男人,吾不過是一時糊涂,再說有沒有當真得手……”

  話說一半,只覺得眼前一花,房俊已經一個箭步沖過來,揚起手里的橫刀,刀鞘狠狠的摔在他的臉上。

  “啪!”

  “嗷——”

  裴行方又是一聲慘嚎,矮胖的身軀倒向一邊,原本還算是不錯的臉肉眼可見的腫起,口鼻噴血,牙齒濺落一地。

  房俊依舊不解恨,上前又是一腳狠狠踹在裴行方的小腹,諾大的身子在光潔的地板上哧溜出去老遠,倒在那里蜷縮起來,有出氣沒進氣。

  房俊呸一聲,恨聲罵道:“娘咧!都是男人?汝簡直就是男人的恥辱!如此卑賤齷蹉,汝特么也配稱作男人?整個長安城都知道某即將贏取真德公主,你卻跑來意欲強暴女王,怎么著,想做房某人的連襟,還是想打房某人的臉?汝該慶幸自己并未得手,否則此刻某就不是在這跟你廢話了,殺汝,有若宰殺豚犬爾!”

  地上躺著的裴行方膽子都嚇破了,不過是一時性起,控制不住自己,誰能想到居然撞上房俊?

  這個棒槌當真是手狠心黑啊……

  他掙扎著跪坐起來,強忍著臉上錐心刺骨的疼痛,驚慌失措,心里充滿恐懼。

  因為必臉上的疼痛更令他害怕的,是房俊不依不饒,非得將他交由鴻臚寺與大理寺處置。

  他之所以敢對善德女王施以強暴,是認定了得手之后善德女王亦會顧忌顏面,不敢將此事聲張,以免毀了她自己的名節。

  可現在被房俊撞破……這世上還有房俊不敢干的事情么?

  善德女王乃是舉國內附,非是戰敗投降,形式與意義都截然不同,一旦他的暴行傳出去,即便陛下再是護著他,怕是也要顧忌由此帶來的影響,況且鴻臚寺與大理寺這兩個部門素來強硬,即便是皇帝的面子也敢封駁,自己將要遭受的下場絕對凄慘無比。

  最起碼,奪爵降職是少不了的……

  他忍著疼痛,捂著嘴,哀求道:“二郎,吾實在是一時糊涂,饒我這一回,恩情沒齒不忘……”

  房俊冷笑一聲:“沒齒不忘?汝現在就已經沒齒了!”

  裴行方差點哭出來,悲呼道:“二郎饒了我吧!”

  他也顧不得面皮了,一旦被房俊扭送鴻臚寺、大理寺,這兩個衙門的主官定會將自己從嚴從重判決,那可就全完了……

  房俊看了看他臉上狼藉一片,又看了看坐在地上喘氣的善德女王,意欲將裴行方扭送法辦的心思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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