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天命為凰 > 第1502章 云令政出手,斬草先除根
  不遠處,看著王員外沖進帳篷去的男人,眼底掀起一股刺骨寒意。

  “主子……”鸞徽這時候過來。

  原本是要稟告前面的事情,卻見男人抬手打住他的話。

  “主子有何吩咐。”鸞徽隨著云令政的目光看了下去。

  只看見王員外匆匆地進了帳篷,慌里慌張的。

  云令政沉吟了一瞬,聲音尋常:“先前在一個小莊子里,吃的肉有些腥氣,柴老,景昀說那些家禽沒有被……”指向了鸞徽。

  “劁!”鸞徽補充,他家主子看上去清冷,但骨子里可不這樣,會提這種下九流文人都不愿意提的字眼,鸞徽也不奇怪:“這個,屬下也好奇,所以下去了解了一下,豬要是不劁,開始發情,就不長肉了,吃起來,味道也不好。”

  云令政的目光暗了下去,冷峻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人其實就是無毛的直立動物,這種好手段,用到人身上,其實也合適。這樣,人就安分了,不容易生出一些不應該有的妄念。”

  鸞徽聽懂了:“是王員外嗎?”

  云令政轉身:“在難民里找個會此術的,連他的兒子,一起。”

  鸞徽馬上就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只道:“事后追究的話……”

  “就說……”云令政仰頭看著熾烈的天,垂眸,站在高處幾乎是一眼就看見了從一處帳篷里面出來的南絳,還在抹眼淚。

  “就說是巫神的懲罰。”

  -

  南絳找到云姒的時候,云姒正在一個百姓跟前。

  她有千般委屈,此時都沒法開口。

  還好她有自保的能力,那個男人沒有得逞。

  可是這種事情,她還是第二次遇到……

  想到這些,南絳咽下委屈,想要出帳篷。

  云姒轉頭,一眼看見了南絳:“這么快嗎?來得正好,過來。”

  南絳愣愣地過去。

  云姒帶上手套,道:“我先前跟你說過,細菌性感染很難治,像是鼠疫,就屬于細菌性感染,狂犬病,屬于病毒感染。”

  看見云姒的記錄,南絳幾乎是馬上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專注地看著點頭:“然后呢?”

  云姒道:“我母親提取了超過三十種的病菌,也可以說是……毒。現在這個屬于傳染病階段,你……”

  南絳:“我知道,預防傳染病三環節,控制傳染源,切斷傳播途徑,保護易感人群。”

  當年一起并肩作戰,南絳不可能不知道。

  云姒笑開:“把這個區域的人分開,開始做抗菌治療。”

  “好!”南絳起身,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口:“阿姐,我不想要去給王員外……”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傅娥媓就開口:“你在那里嘀嘀咕咕地做什么?想到了治療的辦法了嗎?”

  傅娥媓走過來,將藥方子遞給云姒,眼里都是煩厭:“你去拿著這個方子,找王員外要藥材。開始煮藥,給百姓喝。喝了,就能好。”

  云姒低頭看了一眼。

  中藥之中,其實也有抗菌的。

  但是傅娥媓這個搭配,在她看來,屬實是新手村級別,根本對抗不了這次的病。

  “這個方子已經吃好過幾個人了,你快點,別耽誤了。”

  云姒搖頭:“吃好的,都是一些身體比較強健的男性。對于女子跟小孩,還有老人,是沒用的。而且有些人身上感染的……中的毒,不只是那一種。”

  傅娥媓眉毛就高高揚了起來:“你是主治大夫還是我?現在盛大人跟我父王帶著百官在前線治水,沒有他們,洪水都要沖到這里來了。你還在耽誤時間,你居心何在?”

  從昨晚上開始,傅娥媓就對云姒沒好臉了。

  她甚至想著。

  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后,不管云姒有多大的本事,她都不留。

  且為了防止她到別的陣營,成為自己的對手,應該……殺!

  云姒的臉色也沉了下去:“這個方子拿去給一些輕癥的人喝,重癥的我來治。”

  “你說什么,你……呃!”

  突然被掐住了脖子,傅娥媓安靜了。

  就連這里的病人,也安靜了。

  當著這么多人給傅娥媓難堪,云姒是不想的,但是她已經不像是當年那樣好說話了。

  “什么毒你都說不出來,還指手畫腳?我稱呼你一聲傅小姐,是給你點面子,而不是我怕了你。我今天把話放在這里,整個營地,所有病人,我做主!”云姒的目光森冷,壓迫感十足。

  在她身邊的南絳,甚至手臂上冒出雞皮疙瘩。

  阿姐不一樣了……

  傅娥媓面色漲紅之際,云姒才松開手。

  現在營地里面,有能力的,幾乎都上前線去了。

  留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

  看著云姒這樣,他們也沒有能力站起來反抗的。

  傅娥媓跌倒在地上,不斷地咳嗽。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昨天晚上不只是她變了嘴臉,就連眼前的人,也換了一副嘴臉。

  “你……”傅娥媓指著云姒。

  云姒彎下腰,抬起她的下巴:“傅小姐,昨天要不是我,你可就回不來了。你怎么知道這是毒的,不得而知,但我能確定,這不是你實在的本事,應該是有什么外界力量在幫助你的判斷。其實人啊,吃到點甜頭就行了,被把事兒鬧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你說是不是?”

  傅娥媓的臉色煞白。

  云姒直接吩咐:“按照我說的做,你還是你的人間仙子。但是你亂來的話,我不一定能夠要你的命,昨晚那個人……”

  說著,她攙扶著傅娥媓起身,幫著傅娥媓撣去身上的灰塵:“可一定會要你的命的。我賤命一條,但你不同。”

  在傅娥媓看來,云姒就是吃了那種藥,現在完全無所謂了。

  她咬牙,只能點頭:“好,我聽你的就是。”

  “識時務者為俊杰,傅小姐真是當代英杰。行之佩服!”云姒退后一步,朝著她拱手。

  帳篷里面的人員開始調動。

  按照病癥輕重,男女不同,開始分開。

  期間,云令政的親隨鸞徽來找云姒:“我家大人說是想要幾只麻藥,以備不時之需。”

  “麻藥?”云姒嘴上雖然疑惑,但是手中也不含糊。

  鸞徽接過:“是啊,我家大人是文人,不會舞刀弄槍,我也只是一個伺候筆墨的,更是不會舞刀弄槍,只能用點這個東西了。”

  云姒表示理解。

  一直到了晚上,天黑下來,營地里面的人物分配才徹底完成。

  就在王員外還想要再行動一次之際,剛走出去一步,整個人就動彈不得了。

  他人是清醒的,頭被罩了起來。

  一直到下半身涼颼颼的,他開始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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