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魚湯,吃完魚肉,和唐萍打了聲招呼,司澤又領著言默到自家院子周圍逛了一圈,直到天徹底黑下來,司家老宅里才響起炮竹聲,年夜飯開始了。
司澤和言默進入客廳,和往年一樣,整整三大桌,桌上擺滿各式各樣吉祥傳統菜,好比魚,龍蝦之類的,數不勝數。
所有人都找到自己位置,長輩和他們這些年輕人分開坐,在老爺子一聲令下后,大家都在自己位置坐下,動起筷子來。
年夜飯吃的時間特別長,時間越長,證明來年越興旺,到了晚上九點多才結束,接下來的環節是孩子們最期待的,長輩們一年一度的發壓歲錢,最先開始發的自然是老爺子,隨后,便是大姑他們,最后是司家魏和唐萍,這次,言默的紅包厚度倒是難得的跟大家相同。
原本言默是不用準備紅包,不過,她還是給表嫂們孩子們準備了一份,新年新氣氛,都是圖個熱鬧,孩子們更開心,歡快的跑出大廳,去放他們一早從城里帶來的鞭炮。
等大部分散去后,司澤站起身,來到長輩席位上,俯下身在唐萍耳邊說了句什么,之后,就拉著言默離開大廳,回到房間里,卻不是睡覺。
在言默不解目光下,收拾他們帶來的行李。
“我們要出去嗎?”言默詢問。
司澤收拾行李動作不停:“對。”
“為什么要收拾行李?是不回來了?”
“不回四巷村,到時候直接回墨城就好。”
“所以,是要去哪里?”
話畢,他扣上箱子上的鎖,起身來到沙發前,在她面前蹲下,伸出雙手捧起她的臉,淡笑道:“你不是說錢姥爺他們嗎?我們現在就去姥爺家好不好?”
言默一喜,吐口而出:“好。”
“那我們走去。”說著,直接拉著她的手,出了房間,來到屋外。
“等等。”
司澤轉回頭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么停下。
“我們就這么去,那這邊怎么辦?爺爺他們不會說什么嗎?”言默愁上心頭。
她一時間太高興,都忘記他們是身在何處何時間段,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他們就這樣走了,老爺子那邊肯定是不好交代的。
原來是這個呀!司澤笑了笑:“我提前跟爺爺說了,爺爺答應了。”
“真的?”
言默驚喜,有這么好說話?簡直讓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當然。”司澤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現在可是我們司家寶貝,只要說是你想要的,不危險,他都會答應的。”
當時他找到老爺子說這事,還沒有說出口,老爺子就主動開口了,也著實讓意外。
隨后細想,也是能解釋得通,從明天開始,就會陸陸續續有不少親戚上門的,要是言默和他在,絕對少不了周旋招待,老爺子怕她太辛苦,才會同意的吧!
“爸爸媽媽,他們也沒有意見。”司澤加了一句。
“那還遲疑什么,咱們快走吧!”
既然司澤給出準確回答,言默不在猶豫,反拉起他,兩人上了他的軍綠色悍馬,車子駛離四巷村,往長門村方向開去。
很快,車子到達長門村,在姥爺家庭院里緩緩停下,言默迫不及待打開車門跳下車。
最先出來的是她姥姥,看到是言默和司澤時,喜不勝收:“你們怎么過來了?不是留在司家過年嗎?”
“姥姥,我想你們了。”言默像個孩子一把撲進姥姥懷里,撒嬌道。
“胡鬧。”一聲厲喝從無里屋傳來,老木頭放下懷中糖糖,快步走到言默身旁,皺眉催促道:
“快回去,大年三十的,那有往娘家跑的道理。”
“老木,要不就算了,孩子們來都來了。”
言默姥姥拍拍懷中外孫女,兩個孩子,一個在外地,一個在別人家,都冷清了下來,做姥姥的,那有不想念的。
“糊涂。”老木頭斥責。
頭一年,就在娘家過三十,傳出去別人只會說他木家教女無法,最主要是他怕司家對他外孫女會有看法,影響以后關系相處,而他也不知道怎么和團隊交代。
“不要。”言默堅決不回去,她抬腳就往屋內走。
老木頭氣急:“站住。”說著就準備伸出手去拉自己外孫女。
一旁司澤不著痕跡擋下老木頭,維護道:“姥爺,沒事的,就隨默默她意愿吧!在哪里過都是一樣的。”
“司澤呀!你這樣慣著這丫頭不行的,這是破壞規矩,她會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老木頭皺眉無奈道。
司澤看了眼言默,不在意笑了笑:“規矩本就是人定下的,沒有破不破壞一說法,而且,有我在,她不需要知道天地有多厚,她只要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他最小的聲音,說出最霸氣的話語,讓老木頭都為之一震。
“好,說得好。”
院子外面一群年輕人走了進來,都在拍掌叫好,這才叫做讓人羨慕的感情。
他們進來來后,不由分說要跟司澤和言默合照。
也在這個過程中,言默得知這群人根本不是務工人員返鄉,而是過年沒有回來,出來旅游的,也正因為司澤那則照辦在網絡上爆火,現在絡繹不絕的人,來長門村觀賞風景或者夠買蜜橘。
等到那些人離去,天色也很晚了,怕老木頭還催促言默回去,司澤來到老木頭身旁,解釋道:
“姥爺,你別擔心,這事我都跟我爺爺還有父母通過氣的,他們同意,我才過來的。”
“真的嗎?”老木頭不太相的又看看自家外孫女,司澤那么寵這丫頭,他有些懷疑是司澤幫她打掩護。
司澤攤手:
“您要是不信,可以給我爺爺打電話的。”
這兩個老頭以前不是天天打電話,算計他和言默嘛!以前的事,他雖不說,心里卻清楚的很。
“對,我應該打個電話問問。”說著,老木頭就跑進屋內。
“別聽你姥爺的,咱們進去吧!我去給你們鋪床。”姥姥拉起言默進入屋內,說著就要去言默房間。
在姥爺家,她和妹妹都有一間屬于她們的房間,言默來自然是住自己房間。
言默及時拉住姥姥:“姥姥,我自己會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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