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攬希也發現了他們的眼神之間有些貓膩。
“是嗎？”葉攬希問。
赫司堯點頭，“當然。”
葉攬希視線看向葉溫書，“爺爺，是嗎？”
葉溫書則是深深的嘆了口氣，“這赫家老小啊，都是一丘之貉，最喜歡套路人啊！”
赫司堯聞聲，則是笑著開口，“爺爺，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這問題，怎么回答都不對。
要說不是，那就是葉溫書真逼著赫司堯站隊了。
可要說是，那就是應了赫司堯那句話，他也算是勉強過關了。
這話題簡直就直接把他架在哪里了，無論他怎么說，都討不了分毫的便宜。
葉溫書干脆不回答，看著赫司堯，“我還是那句話，要是希希不開心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是自然。”
這時，葉溫書目光看了一眼外面，“行了，現在雨不大了，我出去看看，這里晚上就交給你們了，冰箱里吃喝的都有，你們晚上自己解決。”說完，不等他們再說什么，直接拿起傘朝外面走去了。
此時的雨，確實沒之前那般大了，可也淅瀝瀝地下著，根本沒停。
葉攬希就站在屋檐下，目光看著外面，心情說不出的寧靜。
這時，赫司堯側過眸看了看她，“在想什么？”
“沒想什么。”
“沒想什么是什么？”
葉攬希聞聲，抬眸看向赫司堯，唇角揚著喜悅的笑容，“就覺得這一刻心里很寧靜，也很開心。”
“是因為爺爺對我態度不一樣了，所以開心嗎？”赫司堯問。
葉攬希不屑地笑了，“才不是。”
“那是為什么？”
葉攬希想了想，“也許是因為回來這里了，也許是因為現在在下雨，也許是因為爺爺不生氣了，總之，心情很不錯。”
看著她，赫司堯笑了，他直接伸出手攬住她的肩靠在了懷里，“嗯，也許是因為現在所有的一切。”
葉攬希聞聲，笑了，她知道赫司堯是懂她的，點點頭，“沒錯。”
就這樣，倆人站在屋檐下，看著外面淅瀝瀝下著的雨。
“爺爺不讓你回家，是不想讓你想起之前的事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赫司堯忽然說。
“我知道。”葉攬希說，目光看著不遠處，“房子剛修葺好的時候，我只要在那個家睡覺就總是會做噩夢，會哭……”
“爺爺知道嗎？”赫司堯問。
葉攬希搖頭，“不知道，我都是晚上偷偷哭。”
赫司堯想了下，而后看著她，“可我剛才看爺爺的眼神，他分明也是在怕什么……希希，你確定爺爺真的不知道？”
葉攬希微微愣了下，也不知道是時間久遠還是什么，她有些記不太清楚，可在她的印象里，她都是晚上一個人偷偷哭，還生怕驚動了爺爺……
葉攬希想著什么時，忽然有個畫面忽然鉆進了她的腦海。
在她被噩夢纏繞的幾日里，有一天葉溫書忽然給她拿了一個小熊，告訴她，“你看，你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想到這里，葉攬希不是那么確定了，不然爺爺為什么忽然會給她買那個？
抬眸看著赫司堯，眼神都變得迷離起來。
“爺爺是知道的對嗎？”赫司堯問。
“我不知道……”
“葉爺爺這個人呢，雖然看著有些“溺愛”但是他并不像其他的長輩那樣，他的方式更是希望一個人可以獨立成長，縱然他沒有在深夜里出現在你的房間，可你又怎么知道，他沒有在門外守著你？”
葉攬希看著赫司堯不說話了。
“不過這些只是我的猜測，但我覺得，很符合葉爺爺的行事作風。”赫司堯說。
葉攬希聞聲，笑了。
是啊。
這就是爺爺。
即便是在當年，身陷喪子之痛的那幾日里，他除了一夜白發之外，也只是看似難過沉寂了一天，第二日便跟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如果不是爺爺，她大概也不會那么快地從痛苦中走出來。
想到這里，葉攬希笑了。
哪里是爺爺不痛啊？
只是怕她會一直痛苦下去，所以才要裝出一副不難過，不痛苦的樣子。
他從未說過愛她這種話，可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永遠在表達著他無聲的愛。
葉攬希沒哭，反而是笑了。
看著外面的雨，葉攬希笑得寧靜而內斂。
有些痛苦沒有辦法回憶，可現在回憶起來，原來不止有痛苦，還有一些她根本都沒有察覺到的愛……
葉攬希深深地吸了下，許久之后，她忽然開口說道，“司堯。”
“嗯？”
“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葉攬希說。
“你指的是水果園的事情嗎？”赫司堯問。
葉攬希看著他，點了點頭，“這里都是爺爺的心血，也是我從小生長的地方，我知道爺爺是為了我才要賣掉這里，但是我不想，我想留下這里。”
聽著她的話，赫司堯笑著點頭，“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去辦的。”
“真的嗎？”
赫司堯點頭，“不管是為了葉爺爺，還是為了自己的私心，我都不會讓這里成為別人的地方。”
“但是這件事情別讓爺爺知道，就找專門的人來打理，這些水果的收益也都歸打理人所有。”葉攬希說。
赫司堯點頭，“明白，我會做的。”
“對了，只要季節的時候，給我們送去點新鮮的水果就行。”葉攬希說。
赫司堯繼續點頭，“好！”
說完這些，葉攬希這才深深地吸了下。
倆人并排站在屋檐下看著外面的雨，此時，天逐漸暗了下來，雨也逐漸從大雨變小起來。
很快，屋內的燈光亮了起來。
葉攬希走向廚房，此時她早就餓了，看著冰箱里的吃的，眉頭擰了起來。
赫司堯看出她的意圖，走了過去，“怎么了，餓了？”
葉攬希點了點頭。
赫司堯則是看著她笑了，“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嘴饞了？”
葉攬希，“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中午都沒吃呢，現在你還不餓嗎？”
“我還可以。”赫司堯說。
“可我餓了。”葉攬希說。
赫司堯看著冰箱里的吃得，眉頭擰了擰，“爺爺說讓我們晚飯自己解決……你想吃什么？”
葉攬希看著他，“你會做什么？”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