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了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孟良淡淡地道。
這時,張俊一臉不耐煩地道:“離虛,你跟一個有著殺子之仇的散修廢這么多話干什么?趕緊解決了他,我們好商議合谷道場里的利益分配!你要是搞不定的話,我來幫忙好了!”
張俊身后的人趕忙笑道:“師兄身為宗門弟子,要殺一個散修還不跌了身份,至于這個孟良,引頸待死就是,他還敢還手不成!”
那人說著,大搖大擺地走到孟良的跟前,盯著他的脖子看了看,然后扭頭一邊笑著一邊向孟良的脖子上拍去:“師兄,此人脖頸修長,粗細適中,一劍斬下去,想來會很爽……”
這人還沒說完,就發現一截刀鋒已經從他的胸口處透了出來。
此人一臉驚駭地扭頭望向孟良,驚聲道:“我……我可是宗門弟子!你……你敢殺我?”
“哼,所謂宗門弟子,我殺得多了,也不差你一個了!”
孟良說罷,一腳將這個手欠的十絕宗弟子踹飛,冷冷地道:“誰要殺我,盡管出手!”
“我次奧,這個孟良是瘋了嗎?居然敢殺宗門弟子?這凌霄天再大,也將再無他容身之處了!”
“是啊,自從那場亂戰之后,凌霄天全體宗門都有了一個默契,任何散修雜役,膽敢對宗門不敬,天下討伐之!”
“現在已經不是離虛的私仇,而是事關凌霄天修行宗門顏面的問題,哪怕張、離二人聯手,也是理所應當!”
“若是我們一涌而上,斬殺孟良的話,會不會……”
“天下宗門,總要給我們些好處吧……”
那些竊竊私語聲中,在場數百散修全都動了心。
但是有張俊和離虛頂在前頭,他們也不敢搶先出手,只等著機會,能砍上一刀,轟上一拳,分潤一點湯水也好。
常威天眼見著他們這一行成了公敵,已經是嚇兩腿發軟,汗如雨下了。
孟良淡淡地道:“怕嗎?怕就捅我一刀,你還能撈到不少好處!”
常威天咬牙拔劍,哆哆嗦嗦地道:“常某……修為低微,可是義字當頭,孟兄救過我,又有靈藥助我修行,與我有大恩,我向孟兄出手豈不是連牲畜都不如了?大不了就是個死!”
至于那只金絲妖猴,眼見不妙,已經是玉斧一揮,硬生生地挖洞跑了。
山間妖獸雖然沒有修行者那么多的花花腸子,可是對危險的直覺極為靈敏,最擅長的就是趨吉避兇,欺軟怕硬,此時不跑,留著跟孟良一起送命嗎?
孟良輕輕一笑,一臉的無所謂,反正朱果到手了,這妖猴違約在先,自然理直氣壯地吞下了。
常威天苦澀地道:“孟兄一定要小心啊,宗門不但掌握著合道境的修煉功法,同時還壟斷了更高明的玄門術法和武道神技,相比之下,我們散修的本事,就顯得太粗糙了一些。”
孟良不以為然,真要是論起術法精妙還有武道神技,自己可不輸給這些宗門弟子。
孟良長笑了一聲,“常老弟,顧好自己,想辦法自保!”
孟良說著,刀芒乍起,無數道刀氣飛掠而起,首尾相連又并行如潮,卷起無盡的殺氣向離虛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