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景霆立刻接起，“說。”
“戰爺，找到早早小姐的助理了。”
“我不是說過直接帶回來見我？”戰景霆眉心微蹙，“是出事了？”
“是。”江東為難地開口道，“我們查了她手機定位，是在家里，我們去敲門沒人回應，就撬門進去，結果發現人死在屋里，看樣子應該是中毒身亡......”
戰景霆閉了閉眼，開口道，“通知警方來取證調查，連夜做尸檢，查她的人際關系網和資金往來，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
“是。”
戰景霆掛上電話，一旁的喬綰綰早就聽到了，“景霆，又死人了......”
“沒事的。”戰景霆握住她冰涼的手，“我會查清楚，你不要擔心。”
“嗯。”喬綰綰斂了斂神，道，“我想去看看媽媽和早早。”
“好，我陪你去。”
約摸十一點多的時候，蘇靜終于醒了過來。
“媽媽，你嚇死我了。”喬綰綰緊緊握著她的手，“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
蘇靜臉色蒼白，說話聲音也很輕，“傻孩子，母女之間，說什么連累不連累的話，媽媽都聽老爺子說了，還好你沒有吃那份烤鴨，以后咱們再也不吃外面的東西了。”
“嗯，再也不吃了......”喬綰綰望向鬼手神醫，“師父，早早怎么還沒醒來？”
“早早吃得比你媽媽多，所以中毒也比她深，自然也沒這么快醒來。”
喬綰綰有點擔心，“這個毒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吧？”
“放心，發現及時，后續好好調理，不會有后遺癥。”鬼手神醫寬慰道。
“那就好。”
蘇靜輕輕拍著喬綰綰的手，“綰綰，已經很晚了，你快去睡覺，媽媽沒事的。”
“好，我讓人煮了清粥，你吃一點，哪里不舒服要立刻告訴我師父和醫生。”
“知道了。”
......
翌日一早，喬綰綰起床下樓的時候，江東已經在客廳里了。
她立刻上前問道，“江東，怎么樣了？”
“夫人，警方已經在助理家里全面調查過了，沒有他殺的痕跡，初步判斷是自殺。”江東匯報道，“法醫連夜尸檢，尸檢結果是服毒而死，剛剛老爺子已經確認過，跟霍太太和早早小姐的是同一種毒。”
“可我媽媽和早早都沒有生命危險，助理為什么會死？”
“劑量不一樣，助理服食的是致命的量。”
“所以現在最可能的情況是，助理在早早買給我的烤鴨里放了毒藥，然后回家后自己服毒自盡了？”
“目前來看，這種可能性是最高的。”
喬綰綰擰眉，“深入調查助理的身份了嗎？有什么可疑嗎？”
“并沒有可疑，明面上看的話，她跟林家沒有一點關系，跟夫人您更是八竿子打不著邊。”
喬綰綰想了想，道，“把她的尸檢報告給我看看。”
“我發給您。”
喬綰綰拿出手機，查看江東發來的電子報告，疑惑道，“助理是晚上六點到六點半之間死亡的？這個時間點我們才剛開始吃飯啊，她就算要畏罪自殺，也要確定我是不是已經中毒了吧？”
“綰綰說得有道理，如果非死不可，也總要確定目的達成，才會自殺吧？”霍時謙道，“這事蹊蹺，對了，她是怎么服毒的？”
“在她喝的咖啡里查出了毒素。”喬綰綰看著驗尸報告，“是外面買的咖啡，還沒喝完就死了。”
“我總覺得這事沒這么簡單。”霍時謙思忖著道，“表面上說得通，她在烤鴨里下毒害綰綰，因為怕查到她身上，回到家就往自己的咖啡里放了毒藥自盡，但經不起細細推敲。”
“哥說得沒錯，雖然看上去很合理，但其實很多地方都說不通。”喬綰綰望向江東，“再仔細查查吧，有什么不對勁的隨時匯報，家里人多思路廣，能多出主意。”
江東頷首，“是。”
喬綰綰顧不上吃早餐，先去藥房看了蘇靜和程早早。
蘇靜早就醒了，精神還可以，但程早早還沒蘇醒。
“師父，早。”
“早。”鬼手神醫正要研制解藥，“昨晚沒睡好吧？”
“嗯，一直沒能睡著，后來景霆去給我煮了安神茶喝了才睡著。”
“放心吧，你媽媽已經好多了，早早的情況雖然嚴重些，但師父很快就能研制出解藥，到時候她就會醒過來了。”
“太好了，我還在等早早醒來有話要問她。”
“真沒想到，早早的身邊蟄伏著這樣一個禍害。”鬼手神醫嘆了一口氣，“等這件事情過去，早早身邊的人還是得由你來安排，她畢竟年輕，識人能力不強。”
“師父說得有道理，我會安排的。”
“你去吃點東西，別餓著肚子。”
“好。”
喬綰綰走進餐廳的時候，戰景霆正坐在餐桌前用餐，鄭媽在一旁壓低嗓音不知道說著什么。
喬綰綰走上前，鄭媽立刻止住，恭敬地頷首，“夫人。”
“你們在說什么？”喬綰綰坐了下來。
戰景霆一邊給喬綰綰盛粥，一邊開口道，“你先下去吧。”
“是。”鄭媽很快離開。
戰景霆把粥放在喬綰綰面前，“今天的粥不錯，嘗嘗。”
“嗯。”喬綰綰嘗了一口，“的確不錯，幾個孩子都吃了嗎？”
“吃過了，十一和小九去上課了，老三回房了。”
“你和鄭媽剛剛在說什么啊？”
“沒什么。”
“沒什么她輕聲細語的，像是刻意壓低嗓音不被人聽見似的。”
戰景霆給她夾著吃的，開口道，“綰綰，既然你問了，我就直說了。”
“你說呀，我們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我找鄭媽來問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鄭媽說，看見早早哭著下樓，然后告訴你，你們一起去看早早，她說我趕她離開梧桐灣，對嗎？”
“對啊。”喬綰綰邊吃邊道，“昨天早早突然中毒暈倒，后面我就沒來得及問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并沒有留她。”
喬綰綰道，“你很少管過問她的事情，但既然主動開口了，就一定有你的道理，我當然不能站在你的對立面了。”
戰景霆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臉蛋，“綰綰，我很高興。”
“高興什么？”
“你一直很疼早早，這件事情，我原本以為你會夾在中間為難，但沒想到你毫不猶豫站在我這邊。”
喬綰綰燦爛一笑，“我們是夫妻，我當然站在你這邊了。而且我了解你，你不會輕易讓早早搬出去，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觸及到你的雷區了。”
“是，她的確觸我的雷區了。”
“究竟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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