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石山這么盯著，吳莫也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用肯定的語氣說道：“真的！當然是真的！”
“周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您連我都已經不相信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您大可以拒絕這場交易，沒必要派出這么一個人來羞辱我吧？”
吳莫這反手扣帽子的舉動，讓周石山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畢竟吳莫在當地還是有些名望的，萬一此事被夸大其詞地傳出去，那么誰還敢找他做生意呢？
他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不過是覺得謹慎一點比較好。”
“畢竟有人提出了質疑，那我問問也沒有什么問題吧？”
吳莫說道：“如果是那種德高望重的前輩提出了質疑，那也就算了，可這是什么人，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罷了！”
“像這樣的人，他懂什么古董啊，他恐怕連真正的古董沒有摸過幾樣吧？”
“您相信他的話，這不是在搞笑嗎？”
韋小寶笑了笑說道：“吳先生咱們探討歸探討，但人身攻擊就不太合適吧？”
“還是說，你已經惱羞成怒了，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反駁我？”
吳莫對韋小寶已經是火冒三丈了。
他怒聲道：“你少在這里說這些鬼話！”
“你說這古董是真的，但你拿得出證據嗎！”
“如果你拿得出來，那我就不多說什么了，但你拿不出來，那你說這么多，就是純屬放屁而已！”
“是嗎？”韋小寶笑了笑。
“那萬一……我真的能夠拿出證據呢？”
“什么？！”
吳莫猛地一驚，但轉念一想，韋小寶肯定只是在詐他而已。
他認為韋小寶這么年輕，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厲害的鑒寶本事。
因此，他針鋒相對地說道：“笑話！真是太大的笑話！”
“我這東西就是真的，你就算想破腦袋來，也別想拿出來什么所謂的證據！”
“要是你能夠拿出來的話，我吳莫從此就離開這里，再也不回來一步了！”
韋小寶笑吟吟地說道：“不是吧，吳先生，賭這么大的嗎？”
“我可要提醒你一聲，這說出去的話，可就如同潑出去的水。”
“要是到時候你真的輸了，那可就是覆水難收，想反悔都沒有用了。”
“我反悔？”吳莫冷笑了一聲。
“我吳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么可能會反悔？”
“但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你就必須要得賠償我一萬兩黃金！你敢賭嗎！”
韋小寶笑著說道：“沒問題啊，不就一萬兩而已，小意思。”
吳莫盯著韋小寶說道：“小子，你不要信口開河。”
“這一萬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你真的有這么多錢嗎？”
周石山出聲道：“韋先生是我的貴客，倘若他真的輸了，這筆錢，就由我替他出吧。”
吳莫立馬答應道：“好！”
“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倒要好好看看，你究竟有沒有這個本事！”
這邊的賭約說得熱火朝天，而另一邊，李干夫婦先有些心虛起來了。
他們將吳莫拉到了一旁，小聲說道：“吳先生，這……這不會有問題吧？”
吳莫信心滿滿地說道：“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這東西可是由我親自制造的，沒有人能夠看出破綻。”
這個時候，韋小寶將花瓶接過手，簡單地看了看，然后說道：“周先生，這古董造假的手法，有一門手法叫做火沁法，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火沁法？”
周石山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這是用大火烘烤贗品，使其做舊的一種手法。”
“但這種手法對操作的要求非常高，我已經很久沒有聽說過了。”
韋小寶說道：“嗯，這花瓶用的就是火沁法。”
“啊？”周石山驚訝地說道：“這是真的嗎？”
韋小寶點頭道：“沒有錯，被火沁法處理過的贗品，其質感和痕跡，都會和真的古董沒什么兩樣，所以就算是一些行家老手，也很容易被騙。”
周石山驚疑不已，接著又看向了吳莫說道：“吳先生，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吳莫已經驚呆了。
因為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韋小寶僅憑簡簡單單的兩眼，居然就看透了事情的真相。
韋小寶說得沒有錯，他的確是從古籍中學會了火沁法，又見周石山正重金尋找龍鳳呈祥瓶，所以這才會起了歹心。
但如今韋小寶一語中的，他也不禁有些慌了。
他強行壓制住內心的亂意，擺出一副被陷害的樣子，怒斥道：“放屁，這純屬放屁！”
“他說這是火沁法那就是火沁法嗎，這東西根本就沒有辦法證明，他說得再多，也根本無法形成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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