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鄭教授。”
“導師您吃了嗎，我買了早餐。”
“鄭教授，剛才我給你發了篇論文，還請你斧正。”
鄭光華進研究所的時候，一群人和他打招呼，他一一點頭回應，哼著小曲走向了自己的研究室門口。
但是他剛轉過彎的時候，就嚇了一跳。
因為研究室的門口，竟然躺著兩個人。
“什么情況，這難道是什么新的碰瓷手段，我這個糟老頭子能有幾個錢給他們碰啊？”
鄭光華有些警惕地看著地上的兩個人，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上前查看情況。
“導師，你終于來上班了。”等鄭光華靠近兩人的時候，躺著的一個人突然站了起來，對他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他們連夜開車趕過來，五點多鐘的時候到了研究所。
好在林一凡和值班的保安大哥認識，才被放了進來。
但是他們又沒地方去，就只能睡在研究室的地上，那叫一個冷硬，林一凡感覺腰都要斷了。
“哎喲我去，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小子，嚇了我一跳。”
鄭光華認出了林一凡，還是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捂著心臟說道。
“導師你怎么還是那么膽小，光天化日之下，還在研究所里，能出什么事情？”
林一凡看著一臉慌張的鄭光華，有些無奈道。
“那可說不定，你畢業了不知道，前些日子聽說研究所鬧鬼了，把老孫頭嚇壞了，現在還在家休養呢。”
鄭光華湊近林一凡，神秘兮兮地說道。
“導師，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說你好，好歹是個搞科研的專家教授，，能不能別這么迷信？”
林一凡聞言，覺得腦殼都有些疼了，無奈地說道。
堂堂一個拿了無數國家獎項，領著國家津貼的科學家，居然還相信世界上有鬼，你敢信？
但事實就是這樣，鄭光華這個導師，就是這么奇怪的一個人。
他相信科學，也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覺得鬼應該是某種比較特殊的物質形態，只是目前還沒有發現而已。
由于怕鬼，鄭光華又不敢對鬼進行任何形式的研究，所以他這個觀念恐怕這輩子都無法打破了。
只要無法證偽，那他的想法就不能算錯，林一凡和他爭辯了無數次都未曾說服他。
現在成了修行者的林一凡，更確認這個世界上，壓根就沒有鬼這種東西，最邪門的也就是妖邪而已。
可是這話又沒法跟鄭光華說，作為一個嚴謹的科研人員，沒有數據嚴密的證據擺在他面前，他是不可能相信的。
所以林一凡只能無奈的接受，自己有一個怕鬼的導師。
“你又想跟我爭這個是不是，都跟你說了，要想跟我爭，就拿出證據來，不然就別浪費口水。”
鄭光華推了推老花鏡，對林一凡的話完全不在乎。
林一凡聞言，真想帶著鄭光華走上修行的道路，讓他看看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
不過修行是要看天分的，鄭光華年紀又這么大，他也只能想一想。
“導師，我在外面等了這么久，你就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林一凡直接略過了那個話題。
“你還沒告訴我，你來找我是想做什么呢。”鄭光華盯著他問道。
“這不是太久沒見導師，所以想來看一看你嗎。”林一凡嬉皮笑臉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研究重地，你這個外人還是不要進來了。”鄭光華瞇著眼睛，毫不客氣道。
“我說行了吧，我這次來，是想了解一下，導師我走之前你在弄的那個項目研究成功了嗎？”
林一凡無奈，只好把目的說了出來。
“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鄭光華的音量一下子就提高了好幾度，臉上都浮現了怒意。
本來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林大強，都被他的聲音給吵醒了，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導師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的研究失敗了？”林一凡聞言，立馬就緊張起來。
要是鄭光華的研究失敗，那可就真的要功虧一簣了。
“失敗？我還寧愿失敗呢，這樣就不會給你們笑話我的機會了。”
鄭光華冷哼一聲，一張老臉拉的老長，好像林一凡欠了他的錢似的。
“這么說是成功了？那你怎么還不高興？”林一凡得知研究成功，松了口氣，心中的疑惑卻更大了。
研究失敗鄭光華不高興他理解，怎么研究成功還不高興了？
“你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鄭光華見狀，有些奇怪道。
“不知道啊，導師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情況，我回家之后也沒渠道了解學校的事情啊。”林一凡苦笑著說道。
林一凡因為病情，很少參加學校和班級活動，和同學之間的交往也很少，所以一畢業學校的事情基本就都不愛知道了。
“哎，你進來吧，我跟你說說那項研究的事情。”鄭光華嘆了口氣，打開房門，帶著兩人進去了。
林一凡進了研究室，才發現有些不對。
以鄭光華的身份，研究室的配置是很高的，有不少價格昂貴的尖端研究設備。
可是現在，憑林一凡的記憶，至少有兩種設備不在了，研究室空曠了不少。
“你應該也發現了吧，我這間研究室的配置降了不少，都是那項研究造成的。”
“你畢業后不久，研究取得了關鍵進展，不過需要投入大量資源進行后續試驗。”
“我當時也沒想太多，直接申請資金進行攻關，終于完成了研究。”
“可是我在向上面匯報成功時，非但沒有獎勵，反而被質疑了。”
“新上任的研究所所長，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燒在了科研成果轉化上面。”
“他覺得我這項技術并不能產生經濟效益，卻耗費了大量資源，在會上點名批評我，我這張老臉都要丟干凈了。”
鄭光華一臉郁悶地把他這些日子的遭遇說了出來。
“導師，你想不想打所長的臉？”林一凡聞言，目光炯炯地盯著鄭光華，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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