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楚這艘大船在江水變得風平浪靜時,主動靠向岸邊,將船錨扔下。
韓雨瑩已經睡著了,夢中呢喃幾聲,小嘴隨之開合。
“齊楚,啊,你,你別停下。”
齊楚:“······”
合著自己費勁巴啦地忙活半天,你都睡著,還爽到了。
齊楚關燈,軟香在懷,沉沉睡去。
······
與此同時。
和林夢涵分手,還被齊楚收拾了一頓的眼鏡兄賭癮又犯了。
眼鏡兄的手臂上打著石膏,拿著看病剩下的僅有的五百塊,再次進了金德鑫的賭場。
他至少要把回京城的車票錢贏回來。
這次來找林夢涵,就是因為錢不夠花了,全靠報社的那點死工資,是不夠他揮霍的。
便宜的五十塊就可以,但質量稍微可以一點的會所小姐,起步價都要六百六十六,全套下來就得上千了。
京城那地方靠著區位優勢,小姐都敢加價,不加也行,給老娘滾犢子。
眼鏡兄玩得爽了,兜里也干凈了,只能南下找林夢涵。
因為這年頭不想努力的年輕人太多了,京城的富婆有的挑,自然不會選擇他這種干巴巴的身材,又鹽又甜的小奶狗不香嗎?
“又是你,昨晚被扔出來了,今天晚上要來翻盤?”
“哈哈哈,詹狗子,你真是一條癩皮狗啊,老婆都輸給別人了,還來?”
兩個坐崗的混混發出肆意的嘲笑,對這些人來說,看著別人的不幸,就是他們最大的快樂了。
眼鏡兄和詹狗子同時進了賭場。
眼鏡兄看著旁邊一身臭氣的詹狗子,忍不住向旁邊退了幾步,這人還穿著昨晚的衣服,胡子拉碴很是邋遢。
想起昨晚被“勒索”的事情,眼鏡兄不由得戒備起來。
詹狗子卻主動靠近眼鏡兄,嘿嘿笑道:“老哥,你又來做特務啊?”
“沒有,你別瞎說。”
“我知道,我知道,保密。”
詹狗子像是蒼蠅一般搓了搓手,訕訕笑道:
“就是這保密費,能不能給一點啊。”
還敢勒索自己,眼鏡兄強忍住怒氣,強調道:“我沒有,你離我遠一點,別把你這一身的晦氣傳染到我身上!”
眼鏡兄快走幾步,朝著兌換籌碼的地方走去。
詹狗子眼神兇惡,他媽的翻臉不認人是吧,老子去舉報你!
半個多小時后。
眼鏡兄盯著對方手里的木碗,嘴里念念有詞,“開大!開大!一定是開大!”
他面前堆放著很多籌碼,今晚上他運氣不錯,簡直是贏到天上去了。
五百塊,差不多翻了十倍,變成五千塊。
但是眼鏡兄覺得自己還能贏得更多,才兩把就賺了十倍,這一把肯定能把昨天輸光的錢全部贏回來!
一定可以!
正當木碗即將揭開的時候,一個西裝保鏢出現在眼鏡兄的身后,厚重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是記者?”
眼鏡兄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般,突然原地蹦起,嘴里大喊道:
“是大!”
“老子贏了,全是老子的!”
周圍人眼里滿是羨慕之色,他們在這里玩了三把,眼睜睜地看著眼鏡兄從五個籌碼,變成一堆籌碼,這特么是在搶錢啊!
眼鏡兄向前一撲,將籌碼攬入懷里,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老子賺翻了,這里有五萬塊啊,五萬塊啊!”
啪——
正當他抱著籌碼要離開的時候,西裝保鏢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腦勺上,眼鏡兄被拍倒,在賭桌上撞飛了一桌子的籌碼道具。
同桌的賭徒們被嚇壞了。
看見是西裝保鏢動手,都嚇得不敢動彈,就算籌碼飛到自己面前,也不敢去撿。
“你干什么!我贏錢了,你們想要耍無賴嗎!”眼鏡兄急聲高呼道。
“就允許我們輸錢,不可以我們贏錢嗎?”
賭徒們有的反應過來,憤怒地看向西裝保鏢。
“你們想干什么,放開他!”
“你們這樣子,以后誰還來這里玩。”
有人問道:“他出老千了嗎?”
西裝保鏢搖搖頭,“沒有。”
賭徒們更加憤怒了,沒出老千,那人家贏錢不就合情合理嘛,這還動手,就是擺明了因為不肯兌換籌碼才打人唄。
群情激奮,場面有點混亂。
“都給我閉嘴!”
眼鏡兄正要反抗,就聽到身后有人喊了一聲,所以人都安靜下來。
“他舉報了我的場子,打他,都是輕的!”
金德鑫帶著保鏢們走了過來,指著身旁的詹狗子道:“你給大家解釋解釋,這四眼仔是怎么回事兒?”
眼鏡兄趴在賭桌上,當他眼角余光瞥見詹狗子時,心里已經涼了半截,想要舉報人家,自己為什么還要跑回來,這不是送死嗎?
“嘿嘿,大家好,想必大家都認識我。”
詹狗子點頭哈腰地朝著賭徒們打招呼,在這一刻,總算有人重視他了,這感覺不錯,他有點飄了。
“這狗日的四眼仔是記者!昨晚上,他還拿了一個黑包,包里藏著照相機,在場子里四處亂拍,你們一個個,說不定都被拍進去了!”
“他還說要給我一筆錢,只要我到時候做人證,舉報場子里有人賭錢,條子肯定會發獎的,但我是誰啊,我是三金爺的一條狗啊,我當場就拒絕了······”
好了!
可能是金德鑫都受不了這詹狗子的舔狗勁兒了,直接打斷道:
“現在,大家都明白了吧,這小子,是我們所有人的仇人!”
“場子要是完蛋了,你們在場所有人,一個都跑不了!”
他話音剛落,賭徒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仿佛警察就堵在外面,雙腿開始發抖,恨不得拔腿就跑。
眼鏡兄也在發抖,因為金德鑫繼續說道:
“這人該死啊!所以,今天晚上,你們一個個都不許走!誰知道你們中間,也沒有叛徒,你們每個人都來給他一刀,誰不砍這一刀,誰就是叛徒!”
“你們幾個去把門堵上,所有人交出手機來,我看誰敢走!”
眼鏡兄被兩個西裝保鏢拉到賭場中間,在他面前,放著一把用來切西瓜的大砍刀,這刀有半米長,手掌那么寬的刀身反射著銀白色的寒光。
一股尿騷氣彌漫開來。
眼鏡兄被嚇尿了,跪在地上就往金德鑫的褲腿抓去。
“大哥,大佬啊!我不想死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不要那些錢了,就當我沒來過這里行不行啊!”
砰——
金德鑫一腳踢開眼鏡兄,呸的一聲吐出一口濃痰。
“去你媽的,廢物玩意兒,敢弄老子的場子,老子先弄死你!”
金德鑫撿起地上的水果刀,大聲說道:
“你們幾個,抓住他的手指。不能直接砍頭,大家學著點,別一下砍死了!”
金德鑫身后的賭徒們噤若寒蟬。
眼鏡兄哭得更大聲了,四肢被抓住,就像是被扔到岸上的魚,徒勞地掙扎著。
可惜這些保鏢都是老手了,就像是老鷹一般捏住眼鏡兄的四肢,根本不容得他反抗。
黑賭場,砍手砍腳,家常便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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