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秋輕飄飄的提醒,已經讓對方原本就白的臉色更白了。
“當然,你也可以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就當沒聽到就是了。”
趙靈秋聳了聳肩,滿不在意的說。
長公主的臉色卻青了,她看著趙靈秋的時候,板著臉,說:“趙靈秋,你別太過分了。”
趙靈秋眨了眨眼,有些無辜的跟她對視。
“我過分嗎?相公,我過分了嗎?難道不是她們先說的,我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難道這也不可以嗎?”
季彥青笑呵呵的安慰著,說道:“不是他們不可以,是你過于誠實,不只是你,我也在等著她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這女人什么都不說,就一直在哭,把所有人都當成了傻子嗎?
皇帝蹙眉,看著卿穗。
“卿穗,你最好是老實的回答,否則,就算是長公主也保不住你。”
卿穗求助似的看向長公主,長公主直接跪在她身邊。
“陛下,本宮所言都是真的,陛下難道想要包庇季彥青嗎?我們卿穗的清白就這么不重要嗎?”
皇帝不可思議的看著長公主,不只是他,還有太后,看著長公主的時候,都一種陌生的眼神盯著。
“你說這卿穗的清白是季彥青玷污的,那么何時何地。你倒是讓她給你說出來啊?”
不說,就代表沒有了嗎?
說完這個,皇帝哼了一聲。
“這個……”
長公主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甚至是有些臉色不好。
“你倒是說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就這么盯著卿穗,卿穗低著頭,不知道該怎么說。
“我,我,我已經記不清了,我只是記得那個一個很黑很黑的夜晚。”
趙靈秋笑了,笑道:“你這話說的,你在季府一個多月,你每日都在府中出現,你說你記不清楚了,那么你總是記得何時吧,你這都不記得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呢?”
趙靈秋覺得可笑,這人不會以為自己就這么沒腦子,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要是沒話說,我倒是有的。”
趙靈秋扶著大肚子站出來,看向皇帝。
“霜降,將今日早上的時候這卿穗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說出來,還有將那些個人證也都帶過來,我想,你沒有證據我有啊,雖然都是府上的人,但是你說,好巧不巧,剛好那個時候有人過來,聽到了呢?”
卿穗有些頹敗的癱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向趙靈秋。
“你,你什么意思,你為何要這么污蔑我,我沒有,我沒有說。、”
趙靈秋笑了,問:“我都還沒有說你到底說了什么,你為什么這么緊張呢?”
就跟不打自招一樣,這個女人,真的蠢到極致了。
“我沒有,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污蔑我。”
趙靈秋瞇著眼,笑了出來、。
“說我污蔑你的話,不如聽聽別人怎么說吧,今日可不知是季府的人聽到了,今日正好巧了,送東西過來的人剛好經過,你在那里面辱罵的話,聽的那叫一個清清楚楚啊。”
她可不會傻乎乎的覺得,就憑借著季府的人讓卿穗招供。
畢竟,所有的理由她都是有可能想過的。
緊接著,經過了皇帝同意之后,霜降帶進來了幾個人。
那幾個人只要熟悉的都知道,他們是給許多人府上都送過東西以及做過衣裳。
有男有女的,大家都明白了。
“草民見過陛下。”
幾人同時跪下。
皇帝看著那幾個人,問著:“平身吧,將你們早上在季府聽到的事情都說出來吧。”
為首的女子看了一眼趙靈秋的時候,有些詫異。
“是,那民女先說。”
皇帝點頭,讓她說話。
“民女是給趙娘子量尺寸的,這肚子大了,衣裳就不合身了,所以就約好了今日過來,卻不想,在下人帶著民女去找趙娘子的時候,就聽到一個丫鬟在里面辱罵趙娘子,說她獨占了季大人,說季大人就應該三妻四妾,說季大人不該是趙娘子一人的相公這些,讓民女著實吃驚的不行。”
眾人也有些驚嘆的看向卿穗,覺得她在多管閑事。
雖說男人三妻四妾十分的正常,可這也是需要人家配合啊。
看不上的,只有一妻又何妨?
“是的,三娘是出了名的不會說謊,還有你,你說吧。”
許段杰點了點頭,應著女子的話。
緊接著,一個大夫模樣的人站了出來。
“小人是給趙娘子診脈的大夫,趙娘子的月份也大,肚子也大,又是雙胎,懷的比較辛苦,所以小人就三四天上門一次給趙娘子診脈,確實也聽到了那女子的辱罵,聽的小人都震撼了。”
緊接著,還有第三個第四個,并且還都指認了卿穗。
“就是這個丫鬟,上次小人去季府的時候。她還是季府的丫鬟呢,怎么今日就成了小姐了?”
這裝扮,一看就是小姐的裝扮。
那大夫說的時候,也納了悶了。
長公主的臉色不怎么好的看著卿穗。
有些覺得她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陛下,難道就憑借著這幾個人的話,就判斷嗎?”
皇帝冷笑了一下,看向大理寺。
“大理寺卿,你說。”
大理寺少卿上前,將自己剛剛拿到手的供詞笑道:“回陛下,臣手中的供詞跟這幾位說的并無出入,并且都將時辰對上,對不上的,也在情理之中,并無作假的嫌疑。”
得到了大理寺的認可,還有什么話可說的呢?
“卿穗,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對于長公主,皇帝有些失望。
這么好的一個孩子,不哄著就算了,還算計。、
“小女,小女無話可說,大家都這么說,小女還有什么好說的,小女的清白沒了就沒了吧。”
趙靈秋卻笑了。
“你的清白有沒有我不知道,我倒是找到了艷閣當日追你的那個媽媽,你要不要聽聽她說什么啊?”
卿穗這一刻,終于不說話了,也知道慌亂了起來。
“我……”
趙靈秋看著她。
“本來呢,我不想跟你說這么多的,但是你非要招惹我,不只是招惹了我,還污蔑我相公,甚至是拿你的名聲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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