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霽月和彩云從驛館跑出去,一直跑出去一條街,拐了彎,這才停下來。
“呼呼呼……”二女都是大口氣粗喘,臉色緋紅。
好一會兒,二女才緩過來勁。
彩云問:“大公主殿下,為何不看看大夏國的太子殿下長什么樣子再走啊。”
拓跋霽月一臉的不屑:“大夏國的惡太子,聲名狼藉,能有什么可看的。”
“再說了,一旦被惡太子發現,咱們還能跑出來嘛。”
彩云撓了撓頭:“可是,不管是慈善碑,還是《太子周刊》,以及燕云大捷,都不像是聲名狼藉的人能干出來的啊。”
拓跋霽月小瓊鼻一皺:“你這丫頭真夠笨的。”
“不管是慈善碑,還是《太子周刊》,以及燕云大捷,肯定是出自黃師爺之手啊。”
“這個黃師爺,連拓跋賀的手指都砍了,結果卻安然無事。”
“這證明什么,證明黃師爺后面有靠山啊,這個靠山肯定是惡太子。”
彩云有些不解:“大公主殿下,就算黃師爺背后有靠山,也未必就是那個惡太子啊。”
“說你笨,你就是笨。”拓跋霽月瞪了彩云一眼,“昨天黃師爺說過的話,你左耳朵進,右耳朵全都出了?”
昨天黃師爺說過的話?
彩云懵了,哭喪著臉:“大公主殿下,昨天黃師爺說過那么多話,奴婢哪知道公主殿下指的是哪一句啊。”
拓跋霽月哼了一聲:“黃師爺昨天說,他把刑部左侍郎龔炎天的公子下了獄。”
“你想啊,刑部左侍郎是誰,是大皇子的死黨。”
“而大皇子想爭太子之位,大夏國幾乎人人皆知。”
“黃師爺把龔炎天的公子給辦了,卻能安然無事,足以證明他是惡太子的人。”
“噢……”彩云登時恍然大悟,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大公主殿下好厲害,奴婢真是欽佩萬分。”
拓跋霽月忍不住得意洋洋道:“那是當然。”
“我的推理判斷能力,絲毫不在映雪之下。”
這時,彩云看著拓跋霽月,弱弱問了一句:“大公主殿下,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黃師爺啊?”
“誰喜歡上他了,你別瞎說。”即便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拓跋霽月也被彩云問了一個大紅臉,啐了她一口,“我怎么可能喜歡上一個夏國人。”
“再說了,本公主跟那個黃師爺,只是見過一次,怎么可能談得上喜歡。”
“彩云,你別亂說話,毀壞本公主的清譽,不然本公主一定饒不了你。”
彩云立即就伸了伸舌頭,做了一個鬼臉,嘻嘻一笑:“大公主殿下放心,奴婢這張嘴最嚴實了,絕不會告訴任何人。”
“嗯,那就好。”拓跋霽月點了點頭,卻又突然覺得不對勁。
仔細品了品彩云的話,再看看彩云正捂著嘴偷笑,拓跋霽月登時又是一個大紅臉:“死丫頭,竟然敢拿話套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彩云嘻嘻笑道:“奴婢可不是故意的,大公主殿下就饒了奴婢吧。”
“再說了,陛下也絕不會讓大公主殿下嫁給一個夏國人的,而且對方只是一個師爺,不是大夏國的皇子。”
聽彩云這么一說,拓跋霽月的心也有一陣微微的失落。
說心里話,她對黃師爺確實有幾分的欣賞。
平時,在大蠻國,圍在拓跋霽月周圍的,全都是大蠻國皇親國戚、朝廷大員的公子哥。
這些人呢,也不乏有一些文武雙全者,也不乏一些相貌英俊者。
但是,拓跋霽月卻有一種感覺,這些人都不如黃師爺。
似乎,黃師爺的出現,像是一股清風蕩漾在一面平靜湖泊上,吹起了一陣陣的漣漪。
登時,拓跋霽月就有些無精打采了。
彩云見狀,妙目一轉,低聲說道:“大公主殿下,奴婢倒是有一個主意。”
拓跋霽月抬起頭,一臉的茫然:“彩云,你有什么主意?”
彩云笑著說道:“昨天,大公主殿下只是見識了黃師爺的斷案能力和武藝,還沒見識過黃師爺的文采。”
“不如,今天大公主殿下試探一下黃師爺的文采,讓他作一首詩,最好寫下來。”
“如果黃師爺真的有過人的文采,大公主殿下若真是喜歡他,就可以對他講明身份。”
“奴婢覺得,只要大公主殿下對他許以高官厚祿,再暗示有以身相許之意,黃師爺一定會隨咱們北上的。”
“黃師爺雖然出身低微,但陛下最喜歡文武雙全的年輕人,一定會重用他。”
“到時候,公主殿下再求陛下許婚,豈不是皆大歡喜了嘛。”
“啊……”拓跋霽月不由吃了一驚,她沒想到,彩云竟然想出了這么一個大膽的主意來。
雖然很大膽,可拓跋霽月仔細品一品,確實有幾分道理,有幾分可行啊。
長安縣衙的師爺,基本上就不在大夏國官員的編制之列。
等于是說,黃師爺雖然是惡太子的人,并不怎么受惡太子的重用。
不然的話,東宮那么多的官職,隨便給黃師爺一個,也至少會是帶品的正式官職啊。
蕭逸的英俊相貌,挺拔身材,以及那自信的眼神,立即就出現在了拓跋霽月的腦海中。
尤其是,昨天蕭逸的胳膊碰了她的胸,讓拓跋霽月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
每一次想到這事,拓跋霽月都會俏臉通紅,心跳加速。
雖然拓跋霽月努力不讓自己去想這事,可偏偏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連昨晚做夢都夢到這事了。
拓跋霽月忍不住問:“彩云,你說,讓黃師爺做什么詩呢?”
見拓跋霽月變相承認對黃師爺有好感了,彩云不覺暗暗好笑:“大公主殿下的名字中,帶了一個‘月’字。”
“不如,就讓黃師爺以‘月’為題材,寫一首詩,怎么樣?”
拓跋霽月登時眼睛一亮。
因為名字中帶了一個“月”字,拓跋霽月從小就特別喜歡月亮,更希望能得到一首關于“月亮”的詩。
曾經,拓跋北天也為拓跋霽月在全國征集過。
可大蠻國文人少,武者多,放眼整個大蠻國,無人能寫出讓拓跋霽月滿意的詩來。
“好。”拓跋霽月點了點頭,“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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