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眼中頓時噙滿了淚水,她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郡主,奴婢沒有,奴婢是冤枉的!”
她長相一般,但容貌極具欺騙性,看上去就是那種不會騙人、心地善良的姑娘。
不然,也不可能會在婁似雁身邊待這么多年。
婁似雁生氣時也常拿她當做出氣筒,每次她都是逆來順受,就算被打得傷痕累累,只剩半條命,她也不曾說過任何詆毀自己的話。
對她更是忠心耿耿。
這樣的丫鬟會是害她的真兇?
再說了,就算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婁似雁目光如炬:“當真是你?”
“不是奴婢,奴婢是冤枉的!”彩霞將腦袋磕的咚咚作響,隨后更是看著蘇挽質問道:“奴婢與無雙郡主無冤無仇,您為何要冤枉奴婢?”
冤枉她?
這話說得卻是有些好笑了。
不應該是她冤枉自己嗎?
蘇挽:“奉守郡主對你動輒打罵,難道你就沒有半點怨恨?”
彩霞道:“是奴婢做錯事,郡主教訓奴婢也是為了奴婢好,為何要怨恨?”
“是嗎?”蘇挽挑眉,也懶得與她虛與委蛇:“郡主不妨派人去她房間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搜出貴重的東西。”
彩霞臉上血色褪盡。
那包毒藥她早已經處理干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算他們查出汗血寶馬是中毒而死,也查不到她身上。
可是她卻忘記了。
有人找上她,要將她這一切都推到蘇挽身上,還給了她一個價值不菲的玉鐲。
不僅如此,她還承諾會助她脫離苦海。
進婁府的下人,簽的都是死契,想要離開,只有一個辦法。
那便是死。
彩霞一下子就心動了,若真的能夠離開婁府,再將那玉鐲當掉,這輩子她便可以吃穿不愁了。
反正那位蘇姑娘身份尊貴,就算推到她身上,郡主也拿她沒辦法。
彩霞便答應了。
卻沒想到,卻踢到了鐵板上,害人害己。
郡主從來不會賞賜她們任何東西,那玉鐲便是鐵證。
她認命道:“不用搜了,是我做的!”
她將郡主害成這般模樣,郡主定不會輕易饒了她,以她折磨人的手段,自己定會生不如死!
彩霞毅然決然的選擇咬舌自盡。
可惜,婁似雁一眼就察覺到了她的意圖,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將本郡主害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想死,沒那么容易!”
“哈哈哈……”彩霞看著她那張猙獰的臉,極為痛快的笑出聲了:“婁似雁,你會得不得好死的!真可惜啊,沒摔死你,不過,讓你生不如死,我也值了!哈哈哈哈!”
“賤人!”婁似雁表情猙獰,雙目幾欲噴火,她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直將彩霞打得眼冒金星,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駝叔叔!”
王駝推門而入,“郡主,有何吩咐?”
婁似雁一腳踹在彩霞的后背:“把她帶回府中,別讓她死了。”
回到府中,她要狠狠折磨她!
“是,郡主。”
王駝將痛得蜷縮起來的彩霞帶下去了。
等待她的結果,可想而知。
蘇挽很同情彩霞的遭遇,但也僅僅只是同情而已。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要怪就怪她自己,錯不該將無辜的她拉下水。
婁似雁急著回去折磨彩霞,她先一步離開了。
冬蘭不由長嘆道:“彩霞姑娘真是太慘了,竟然遇到婁似雁這樣的主子。不過,她也太可恨了,竟然想讓小姐替她背這個鍋!”
她想起彩霞身上的傷,不由慶幸自己跟對了主子。
像他們家小姐就很好,從來不會打罵她們這些當丫鬟的,還經常賞她們好東西。
冬蘭當即便說教起了丹芝跟夭夭兩個丫鬟:“你們兩個看見沒?跟錯主子,就是彩霞那樣的下場。我們家小姐人美心善,天底下最好的就是我們小姐了,能夠在小姐身邊伺候,是你們幾世修來的福分!你們兩個一定要好好保護小姐,尤其是要對小姐忠一不二,知道不?”
丹芝跟夭夭小雞啄米的點頭,就差發誓了:“奴婢二人定會牢記冬蘭姐姐今日的教誨,對小姐忠一不二,萬死不辭!”
蘇挽忍俊不禁,不得不說,冬蘭越來越有大丫鬟的范兒了。
“不過小姐,您剛才為何不趁著彩霞沒被帶走前,要她說出幕后主使人呢?”
蘇挽道:“她不會說的。”
若非自己揭開真相,彩霞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她估計恨死她了。
又怎會告知她真相?
“走吧。”
婁似雁這個麻煩解決了,她才有旁的心思處理另外一件事。
也是時候,去見見畢清蓮了。
離開茶肆后,蘇挽直接去衣鋪。
很快到了地方。
“小姐。”知蘭、禮蘭迎了上來。
蘇挽問道:“畢姑娘可在?”
“在呢,就在二樓作畫。”
蘇挽朝著二樓走去,不忘吩咐:“嗯,禮蘭沏壺茶上來。”
畢清蓮正在心不在焉的作著畫,連蘇挽進來都沒察覺。
“這是這幾日要推出的款式?好像都沒什么亮點。”
突然出現的女音將畢清蓮嚇了一大跳。
見蘇挽拿著她的畫,畢清蓮忙道:“這不是即將要推出的款式,而是去年的廢稿,我將它們拿出來只是想找找感覺。”
畢清蓮忙將左邊抽屜里面的幾張畫拿了出來:“這些才是,只不過還是半成品。”
蘇挽接過一看,這些倒是比她方才瞧著的要好多了。
就是不知全部畫好后,會是什么成效。
蘇挽將畫放下,“對了,上次你送我的那些糯米糍粑,要怎么做才好吃?不知道是不是廚房做的法子不對,蒸熟后的味道怪怪的。”蘇挽略有深意的看著她:“還是說,那味道本就如此?”
畢清蓮整理畫的手指顫了一下:“您,您吃了?”
“嗯。”蘇挽不好意思的笑道:“藥味有點大,我實在是吃不下去,正好今日路過,便來問問你做它們的法子。”
畢清蓮不安地問道:“您吃了多少?”
蘇挽比劃了一下:“就咬了一口。”
畢清蓮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應該慶幸,還是失望,她心情復雜道:“可能是我手藝不精,您……還是別吃了,把那些都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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