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是蘇家的人,你們誰敢動!”
“蘇家?”
婁似雁表情有了一些變化,來淀京時父親就同她說過,遇到蘇家的人定要忍讓三分。
可蘇家只有一個嫡女,她的目光落在蘇茗茗身上,這個小娃娃哪里會是什么三皇子妃?
頓時嗤笑道:“什么蘇家贏家,都給我帶走!”
“住手!”
一道清脆的女音從上方傳來,聲音不重,但那干脆利落的尾音,卻重重的砸在每個人的心尖。
只見一個姿容絕美的女子從樓上走下,眸間溢著寒霜,她的視線從冬蘭身上掃過,隨后落在婁似雁身上。
那一眼,瞬間叫婁似雁感覺到了一股壓力。
蘇挽不疾不徐道:“我這婢女犯了什么錯?姑娘為何要將她打成這般模樣?”
此刻的蘇挽看上去沒有什么情緒波動,但熟悉她的人都很清楚,現在的她很生氣。
婁似雁:“你的婢女弄臟了我最喜歡的裙子,這百鳥裙價值連城,世間只有兩條。我這裙子被毀成這樣,已經沒法再穿了。”
“她毀了我最寶貴的東西,我不過打她幾鞭而已。”婁似雁看向蘇挽,囂張又狂妄道:“怎得?不行嗎?”
“三姐,不是冬蘭撞的,是我不小心撞到人,才弄臟了這位姐姐的裙子的。茗茗知道錯了,也愿意賠銀子,可是這位姐姐拿著鞭子就要往茗茗臉上打,要不是冬蘭擋著,茗茗都沒法見人了,嗚嗚嗚……”
蘇茗茗告起狀來是半點不含糊,她年紀小,生得可愛,哭起來時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叫人看著都覺得心疼的緊。
之前那些沒敢上來攔著的人此刻也出聲附和:“是啊,這位姑娘,若非你這丫鬟擋著,你妹妹這臉怕是保不住啊!”
蘇文澤氣得不行:“你這女人真是蛇蝎心腸,這么小的孩子你也下這么毒的手?”
婁似雁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
在府里,別說打幾個丫鬟了,便是她閑來無事,讓丫鬟們當她的箭靶子都不會有人說半句。
死幾個,大不了花點銀子再買幾個回來。
蘇挽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她冷冷看著婁似雁:“你是誰家的姑娘?”
婁似雁把玩著手中的長鞭,不答反問:“你又是誰家的姑娘?”
蘇挽勾唇,眸光比月色清冷:“我是誰家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家的,我比較好奇,什么樣的父母才能教出你這樣的女兒。”
婁似雁豈會聽不出她在拐著彎罵自己?
“你找死!”頓時火冒三丈,當即便不管不顧的揮鞭朝著蘇挽打去。
鞭子對準的,是她的嘴。
那鞭上有倒刺,要是打上去,那張嘴怕是別想要了。
“姑娘快躲開!”
圍觀的人嚇得心臟都抽了下。
有人已經驚呼出聲。
但蘇挽就站在那,紋絲不動,便是連眼睛都未眨一下。
幾乎在她出鞭的瞬間,楊蕊便動了。
哐當!
她揮向蘇挽的長鞭被楊蕊的劍擋了回去。
婁似雁被反彈回來的長鞭震得手掌發麻,她往后倒退了幾步,“難怪你這般有恃無恐,原來你這婢女還是個高手!”
蘇挽淺淺一笑:“姑娘也不賴。”
婁似雁此刻已經完全忘記他父親叮囑的話,要她入淀京城后一定要低調行事。
她知道自己不是楊蕊的對手,她往后退了一步:“駝叔叔,替我拿下他們!”
隨著她的話音一落,一名駝背男子便從人群中走出。
掌柜的見他們要大動干戈,忙上前阻止:“幾位客官息怒啊!有話好說,有話好好說啊!”
別動刀動槍的,他這酒樓可禁不起折騰啊!
蘇挽道:“掌柜的記賬便好,所有的損失送去大將軍府,我們會賠。”
她不喜歡惹事,但也不會怕事。
眼前的女子太囂張了,不過是弄臟了她一身衣服,就要對一個小孩子下如此毒手,不教訓她一番,今晚怕是輾轉反側都難以入眠了。
掌柜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多謝蘇姑娘,啊,不對對,多謝三皇子妃!”
整個淀京城的都知道,蘇挽是三皇子妃。
婁似雁也知道,但她沒見過本人。
乍一下聽到掌柜的話,她猛地看向蘇挽:“原來你就是三皇子妃?”她用極其輕蔑的眼神打量著她:“也不過如此!”
“你……”趙清秀有點憋不住了,她想反駁,卻被季辛拉住了,她壓低聲音道:“別沖動,這位姑娘身份不簡單,小心禍從口出。”
趙清秀只能將滿肚子的話憋了回去。
楚離可沒有那么多的顧忌,她陰陽怪氣道:“喲,好酸啊!有的人明明樣樣不如人家,還出言詆毀,嘖嘖嘖,真的是酸的牙都快掉了吧?”
“你又是什么東西?我跟她說話,你插什么嘴?”
楚離反唇相譏:“我是什么與你無關,但我知道你不是個東西!”
婁似雁惱羞成怒:“駝叔叔,還愣著做什么?給我拿下他們,我要撕爛他們的嘴!”
“奉守郡主好大的威風啊,竟然要對本皇子的皇子妃動手?”人群朝著兩邊散開,尉遲璟負手,閑庭信步而來,他臉上帶著笑,漆黑的瞳孔,卻似一片深潭,讓人不寒而栗。
婁似雁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三,三皇子……”
她見過他幾回,第一回是同父親一起入宮時見的。
那時,她真的覺得他長得驚為天人。
是她見過長得最好看的男子。
只可惜,她還沒跟來得及跟他說上話,就被帶去了偏殿。
后來,又陸續見過幾回,大都是匆匆一面,連上去打個招呼的機會都沒有。
他給她的印象是溫潤儒雅的。
可眼前的他,卻讓她生出了幾分懼意。
猶如,滿目威嚴的父親。只是站在那,就能夠讓她大氣不敢喘。
尉遲璟徑直走向蘇挽,“沒事吧?”
蘇挽搖頭:“我沒事。”她朝著他笑:“你怎么來了?”
“今日除夕夜,我自然要陪著你的。”尉遲璟十分自然的牽起她的手。
他本來是打算煙花一結束就帶著她去玩的。
沒成想,有人竟然跑到這里來欺負她了。
他的人,豈是旁人說欺負便能欺負的?
尉遲璟冷眼看向婁似雁,“回去告訴婁郡王,今日之事,本皇子不會善罷甘休的,希望郡王能夠給本皇子還有皇子妃一個滿意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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