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大膽?
那曹美人怎么說也是皇帝的女人,那張公公膽大包天,竟然染指皇帝的女人。
蘇挽眉頭緊蹙:“可他不是太監嗎?”
“他并未凈身。”
張公公原名張慶輝,與曹美人是青梅竹馬,不過兩個人身份差距很大,一個是曹家的小姐,一個是馬夫。
兩人身份差距太大,曹家不可能將自家的姑娘,許配給一個小小的馬夫。
哪怕曹美人只是一個庶女。
為了斷了女兒的念想,曹家便將她送進了宮。
張慶輝被打了一頓后,被曹家趕了出去。
后來,他花了五年的時間讓宮里一位公公收了他當義子,自然而然的也就入了宮。
在他的百般誘哄下,那位公公也沒忍心凈了他的身。
尉遲璟不疾不徐道:“父皇雖是皇帝,可手中并無實權。沒有實權的皇帝,自然也不會有人追隨。”
下面的人也不會用心辦事,只要錢給到位,什么牛馬蛇神都能往宮里放。
尉遲璟原本打算等他正式入住東宮后,便開始整頓皇宮。
看來,不用等了,這次的事情就是一個契機。
“你說,背后引我四哥去后宮的人,是不是想借蘇家的手鏟除曹美人跟她的太監?”
尉遲璟沉吟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但他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
張慶輝所犯的罪不僅僅只是染指后宮一條,下午過后,陸續有不少宮女前來的告狀。
張慶輝不僅染指曹美人,還玷污了不少宮女,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他強迫的。
但她們最后的結果都是一樣,難逃一死。
陳泊洲親自審理,并在宮女們的帶領下,從一口枯井之中,找到了一具宮女的尸體。
她是被人用匕首刺進心臟,當場死亡,死亡日期約莫是昨夜。
讓陳泊洲震驚的是,那枯井下還埋葬著幾十具骸骨。
不遠處的宮女們哭得肝腸寸斷,因為這些尸骨有不少是她們的親人、好友。
付澂忍著那股濃重的尸臭味往枯井里瞧了一眼,“嘖,這簡直就是亂葬崗!”
這味道屬實有些難聞,付澂瞧了一眼面不改色的陳泊洲,不禁有些敬佩。
他可受不了這個味,眼珠子一轉,笑瞇瞇道:“死了這么多人,可不是小事,我去將此事稟告殿下,你在這盯著。”
陳泊洲:“嗯。”
付澂直接去了太醫院。
果不其然,三皇子就在這里。
他將在后宮枯井之事一一稟告,尉遲璟還沒說話,蘇文澤就迫不及待道:“那宮女說不定就是引我去的人,我得去瞧瞧。”
蘇挽摁住他的肩膀:“你傷成這樣了,便老老實實躺著吧。”
他實在是躺不住了。
蘇文澤道:“這簡單,我坐步輦過去就好了。”
說完他眼巴巴的看著尉遲璟。
尉遲璟道:“那就去瞧瞧吧。”
顧簡讓人準備了步輦。
到了地方,陳泊洲已經讓人挖了不少尸骨出來,地上鋪了一層布,那些尸骨就堆放在上面。
蘇文澤在小廝的攙扶下慢慢下了步輦。
“殿下!”
陳泊洲上前行禮。
尉遲璟擺了擺手:“昨日遇難的宮女尸首在何處?”
陳泊洲指著不遠處被白布蓋住的地方道:“那就是。”
尉遲璟轉頭看向蘇文澤:“可會害怕?”
蘇文澤立馬將腰板挺直,可剛有所動作,他就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尷尬的笑了下:“男子漢大丈夫,一個死人而已,我有什么好怕的?”
說著將手搭在小廝上,讓他扶自己下步輦。
付澂走到他前面,上前利落將白布揭開,“可是此人?”
蘇文澤:“……”
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乍一眼看去,那宮女死不瞑目的樣子還是將他嚇了一跳。
可想到自己放出的狠話,他又不得不穩住心神。
話說心經怎么念來著?
算了,隨便說點吧。
阿彌陀佛,冤有頭債有主,這位女施主,我可是來幫你的,你要找就去找害死你的人,別來找我!
強忍住害怕,蘇文澤仔細看著那宮女的臉,半響后,他肯定道:“就是她!昨天晚上領我去后宮的人就是她!”
尉遲璟走了過來,“可是看仔細了?”
蘇文澤重重點頭,語氣篤定:“錯不了,雖然我不記得她長什么樣子,可我只要一瞧見準能認出來,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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