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養心殿,他發現皇后帶來的人已經將養心殿包圍的嚴嚴實實的。
劉單心頭一跳,這架勢怎么看都像是要造反啊?
哎呀!要是真的,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不行,他要去搬救兵!
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高公公上前一步擋在他的面前,語氣陰柔的威脅道:“劉公公,別想著去搬救兵,如今整個皇宮已經被皇后娘娘控制住了,便是御林軍也聽從娘娘的吩咐,你是搬不到救兵的!”
劉公公氣得渾身發抖:“你們!你們果然是要造反!”
“是又如何?我們不過是為了大祁的百姓罷了。如此昏庸無能的君主,有什么資格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劉公公,咱家念在當年你幫過我一次的份上,奉勸你一句,良禽擇木而棲。”
劉公公怒視著他,“高公公,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你這是在助紂為虐!!”
“咱家這叫做匡扶正義。”高公公笑容得意:“娘娘吩咐了,從今日起,養心殿禁止任何人出入,劉公公還是好生待在這里吧,不然,咱家可不敢保證劉公公能不能新皇登基那日了。”
劉單冷哼道:“你們絕對不會成功的!”
他們還有三皇子,三皇子一定會來救皇上的!
高公公冷哼一聲,“那你就擦亮眼睛好好看著吧。”
養心殿內,皇后站在皇帝的身側,失焦的看著窗外已經變得光禿禿的桃樹。
那桃樹已經死了。
死了大概有十幾年了吧?
那桃樹是楚溪跟皇帝親手種下的,對他們兩個來說,這桃樹意義非凡。
楚溪死后,他一有空就會站在這里看著它。
連后宮都不踏足半步。
后來,氣不過的她,讓人偷偷毒死了這桃樹。
她看著皇帝痛苦的模樣,真是又痛快又心疼。
如今想想,她更心疼自己。
這么多年了,還是比不過一個死人。
“楚溪的孩子,還活著,此事皇上知道嗎?”
皇帝沒做聲,似乎已經沒了賞景的興趣,他兀自走向了書桌。
那上面放了不少奏折,他隨手翻開了一本,準備批閱。
筆尖還未落下,皇后疾步而來,一把將上面的奏折全部掃在了地上。
包括硯臺。
嘩啦啦——咚——
一陣聲響過后,里面只余一片靜謐。
守在外面的劉單聽到里面東西落地的聲音,整顆心都懸了起來,若非門前有侍衛把手,他差點就忍不住沖進去護駕了。
將東西全部掃落后,皇后只覺得痛快的不行,“從今日起,這些東西與你無關了,還批什么?”
瞧著他無動于衷的模樣,方才的痛快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皇后也懶得與他廢話,她直接將一封退位書砰的一聲,往他面前一放,“把這個簽了,我可以饒你一命。”
“我不會簽的。”
“也不用你簽,只要你把玉璽拿出來,印在上面就好。”
皇帝索性閉上了眼睛,來了一副眼不見為凈。
皇后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求之不得,這樣,我可以早日下去跟溪兒團聚。”
若非因為元璟,他早就不想活了。
楚溪的離開,也將他的心一并帶走了。
皇后手指不斷收緊,因用力過度,她的指甲從側邊裂開,陷入了她的血肉中,手指傳來的疼痛讓她恢復了些許理智。
她松開了皇帝的衣領,目光落在那帶血的指甲上,驀地,桀然一笑:“我不會讓你們團聚的,我要讓你們兩個,永遠陰陽相隔!”
她語氣逐漸發狠,幾乎咬牙切齒:“你死后,也只能與我葬在一個棺木中,生生世世,我都要與你糾纏不休!”
就算她不愛了,她也不會成全他們!
可惜啊,她沒能找到楚溪的尸體,不然她定是要將她挫骨揚灰,讓她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當最后一縷陽光消失在山后后,黎王帶著五萬精兵入了城。
城門上幾乎都已經換成了他的人,他出現的那一刻,原本應該合上的城門卻是緩緩打開了。
黎王帶著兵入了城。
朦朧夜色下,銀灰色的盔甲發著陣陣寒光。
百姓們見狀趕緊關了門窗,縮在家中不敢出來。
街道上,很快便空無一人,寒風掠過,只余一地白雪。
黎王帶著兵馬直奔攝政王府。
今日,便是攝政王的死期!
“吁——”
突然想到什么,黎王勒住了馬,他望著沉沉的夜色,表情陰鷙:“付澂。”
“屬下在。”
“你之前是不是說過,攝政王有意要傳位給宋嵐?”
付澂道:“的確有這一回事。”
淀京城里優秀的男兒多的是,為什么偏偏是宋嵐?
難道……
他才是流落民間的三皇子?
寧可錯殺,不可錯過。
黎王殺氣騰騰:“你帶一批人馬去宋府,格殺勿論!尤其是宋嵐,若他出現,提著人頭來見我!”
“屬性領命!”
付澂調轉馬頭,點了一支隊伍:“你們,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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