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呵斥道:“瞎說什么呢?你這孩子!”
“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將人帶走?”
捕頭上前拉人,胡人杰又是哭又是鬧,“我沒瞎說,你就是壞人,我不會讓你們把我姐姐帶走的,你們會殺了我們的!”
說完更是扯著嗓子嗚了嗷嚎的大喊著:“救命啊!殺人了!”
這話說得可就嚴重了。
看著走過來的蘇挽,縣官后脊都嚇出一身冷汗。
“郡主他冤枉我啊,本官為官期間,廉政愛民,從未做過任何欺壓百姓之事,他他他……他血口噴人!”
不管是真是假,眼下這姐弟二人是不能讓官府的人帶走了。
蘇挽道:“大人勿須驚慌,他們剛死里逃生,許是還未從驚嚇中緩過神來。大人不如先去查一查這個案子,其他的,便等胡姑娘醒來再說。”
胡鐘靈的傷并不礙事,那一刀砍在她的后背看起來很嚴重,其實只是皮外傷而已。
只是可能日后會留疤。
“那便依郡主的吩咐,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蘇挽頷首:“大人慢走。”
許是為了證明自己對那姐弟并無殺心,他迫不及待的帶著人走了。
如此一來,胡家姐弟也只能暫時留在船上了。
官府的人走后不久,天空又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的,聽得人多了幾分燥意。
“小姐,可是準備就寢了?”
蘇挽倚在窗邊,靜看著外面的海浪,燭光照在她的臉上,半是明媚,半是陰暗。
“再等等。”
冬蘭知曉她在等誰,聞言也不再作聲,安靜的在一旁陪著她等著。
某個湖心小筑里,兩位同樣氣質不俗的男子相對而坐。
他們一位是人稱斷案如神的大理寺卿蘇元璟,一位是郡王府花名在外的世子爺上官時。
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卻十分和諧在一起下棋。
此時的棋盤上,白子所剩寥寥無幾,便是不懂棋的也看得出黑子勝出。
“嘖,棋藝上,我還是輸你一籌,沒意思。”
上官時一臉喪氣的將手中的白子扔回了棋盒中,敞開雙手往身后的欄桿上一靠,隨意又散漫。
蘇元璟淡淡一笑,端過一旁還溫熱的茶淺嘗了一口,“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
上官時眉梢掀了下:“去哪?”
“回淀京?”
“嗯?”上官時收回手,坐了起來:“怎么這么突然?”
“不算突然,今日本來就是來向你辭行的。”
上官時眉頭一皺:“你要查的事情才剛查到了苗頭,就這樣收手了?”
“不是還有你嗎?”
上官時輕嗤了一聲:“你就不怕我把功勞全吞了?”
蘇元璟:“求之不得。”
“子淵。”
上官時叫住了他,他收起了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這些證據如果都交上去,我家那老頭會死嗎?”
通敵叛國,可是重罪。
蘇元璟望著漆黑的夜,外面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雨,他輕聲道:“那就要看看,你的功勞有多大了。”
上官時抵著腮幫笑了下,眉宇間的愁緒忽然間就散開了。
“阿鵬,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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